眸光一掃過在座的所有人,當與其中一人對視上時,傅冽的眼神微微頓了頓,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芙蓉面映入眼簾,是她
呵,是她
是她那又如何
時隔十余年,再見那個拋夫棄子的女人,傅冽懷里抱著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兒,腳步沒有做絲毫停留,徑直離開。
“唔疼。”唐歡咬著手指,眼淚汪汪地看著傅冽,看得他心里一陣接著一陣的揪痛。
唐歡忽然想起了三年前,她在破廟遇險,被那個想對她用強的絡腮胡扇了一巴掌,臉腫得老高,傅冽輕輕沖著她臉頰吹氣的場景。那春心蕩漾的場景啊,吹一吹,再看一眼傅冽妖孽容顏,還真就不怎么疼了
然而,這托馬傷在,她還能讓傅冽趴著,對著自己的尊臀吹一吹
那畫面太美,想想都覺得,猥瑣
太子特意從宮中請來太醫。
然而傅冽讓老太醫開好外敷的藥之后,便將人從房中請了出去。
修長手指輕輕攪拌著罐里的藥,朝床邊走來。
唐歡再在意識到他要做什么之后,頓時臉色爆紅,兩只爪子死死抓著被子不肯放手,“傅冽,你走開別沖動,別亂來,不掀被子我們還能好好說話”
“乖,不擦藥怎么能好”傅冽坐在床邊,動作輕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小孩兒。
唐歡老臉一紅。
好好溫柔,萌我一臉血
于是頓時語氣軟和下來,結結巴巴道,“我,我自己來。”
說完這句話,唐歡想給自己抽一巴掌,尼瑪啊,傷在臀上,這得上半身托馬斯全旋才能自己上藥吧
果不其然,傅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像是在說“你確定自己能做到”
唐歡脖子一梗,“那讓太醫來”反正不能讓傅冽來,畢竟她是一個有節操的人
傅冽微微垂了垂眸,遮蓋住眼底的陰厲,淺笑道,“男女有別,你傷的地方,不適合讓太醫來上藥。”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并非是因為,男女有別。即便是女醫,也不行,因為她是他一個人的
“那我跟你也是男女有別”唐歡垂死掙扎著。
傅冽卻是突然俯身,輕輕在她額上親了親,然后附在她耳邊,用灼熱的氣息輕聲說道,“你與我為一體,何來男女有別之說”
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吻,而瞬間懵逼的唐歡
一、一體,她感覺秒懂了某些姿勢。
“砰”一聲,唐歡感覺自己腦海之中有煙花炸開,炸得她滿臉爆紅,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上藥之后,唐歡趴在傅冽腿上昏昏沉沉睡去。
傅冽就這么挺直身板坐著,目光柔和地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女子,時不時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柔的她的青絲,帶著難以言喻的溫柔。但一想到今日那些讓她受苦的罪魁禍首時,他的眸光又如野獸一般,冷厲而兇殘
從心底里涌上來的殺戮之意,一點點吞噬他的理智,唯有低頭看一眼自己腿上恬靜安然的人兒,才能稍稍壓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