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個孩子,個在讀高,個在讀初,年紀輕輕,已經廢了不少人。至于那個還在襁褓之的,是現任妻子給他戴的綠帽子。”
唐歡心里簡直滿屏亂碼。
這么刺激的嗎?
“現在開始后悔自己剛才的婦人之仁了嗎?”
她永遠都像只烏龜似的,背著厚厚的殼。
般情況下遇上大事小事都會直接縮在殼里不出來,任由別人把她踩了又踩。
除非是遇到了忍無可忍的事情,才會伸出頭去猛的給人家咬上口,而且是咬上就不松口的那種。
這也就意味著,她已經豁出去,不要命了!
可是他不希望自己所珍視的人,會被欺負到連命都不要的地步!
唐歡說道,“我也不是婦人之仁,我就是……”我他媽就是不想得罪人而已啊,你個瓜皮!
這件事情跟我特么有毛線關系啊!
自從經歷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唐歡直都惴惴不安。
總感覺自己留下了后患!
晏不渝也不知道還繼續留在邊境干什么,唐歡總是有點擔心之前放走的那個雷龍會卷土重來。
直到這天,她的擔心終于成真……
這天夜里跟著晏不渝在外面散步,看樣子晏不渝倒是挺悠哉悠哉的,連那個保鏢兼助理都沒帶,就兩個人隨便走走。
然后就在處偏僻的地方,被人給堵住了。
為首的那個就是雷龍。
晏不渝的手段,雷龍再清楚不過。
對待背叛者,只有殺無赦,讓其永世不得翻身!
雖然不知道那天夜里晏不渝到底抽什么風,竟然會因為個娘們的句話,輕而易舉的放他走。
但是雷龍始終覺得,晏不渝不可能這么寬容大度!
他不如趁著晏不渝不注意,直接殺個回馬槍,只有徹底解決掉了晏不渝,他才能夠安枕無憂!
“晏不渝,我看你今天還能怎么逃!”雷龍兇相畢露。
晏不渝很淡定,指了指身邊的唐歡,“那天晚上因為她句話,放了你條生路。今天你放她條生路,我隨便你處置如何?”
唐歡感動的都快嚶嚶嚶了。
“大佬……”眼含淚光,滿目真摯。
晏不渝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頭,本來想要告訴她,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就只聽見唐歡說道,“大佬,你放心,以后每年清明和忌日,我會給你多燒點紙錢的。”
晏不渝:“……”
除了想將人扒了褲子揍頓之外,他還能怎樣?
結果就在這時,雷龍道,“放了她?你以為我是什么婦人之仁的人嗎?”
“你和這個女人,還有你手底下所有來邊境的人,個都別想逃!”
晏不渝聽到這話不氣不惱,只是低頭對唐歡說道,“你前幾天剛饒了他命,他現在就想弄死你,怎么樣,氣不氣?”
唐歡:……
氣啊!
我他媽簡直氣得心肝脾胃腎都疼!還用得著你在這兒提醒我?
“晏先生,斬草要除根啊,我可不會跟你犯同樣的錯誤!”
雷龍得意洋洋的說道。
但是心里也知道,任何事情遲則生變,于是手動,示意自己的人將晏不渝解決掉。
結果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只瞧見自己身邊的人突然反水,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他。
“斬草要除根,現在明白這個道理了嗎?”晏不渝對唐歡道。
唐歡忙不迭的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
然后晏不渝就將槍遞給了她,“既然明白了,那他就由你來解決掉吧。”
我尼瑪!
怎么感覺全都是套路。
唐歡手里頭沉,已經被塞了把槍。
然后晏不渝還在旁邊輕描淡寫的說道,“當然了,如果你要是想放了他的話,也不是不行。”
這種任由別人做主的情況,在晏不渝身上幾乎從未存在過。
而且是而再再而三的任由個女人做主,來決定個背叛者、刺殺者的下場。
唐歡看上去特別糾結,就走到了雷龍身前。
雷龍看這個女人糾結的神情,頓時就覺得自己活著還有希望。
女人嘛,向來都是心軟的。
多說幾句好話,討饒番,說不準還能有條生路。
于是忙不迭連連求饒……
“拜托你不要殺我!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也是時鬼迷心竅!”
唐歡用槍在自己身上擦了擦,好像下不定主意樣的,仔仔細細摸著槍,翻過來覆過去的看,就是沒有動手。
晏不渝心有絲的動搖。
如果要是下不了手的話,那就算了吧,也沒有必要非要逼著她……
雖然他眼下還搞不清楚他跟阿歡的身份,究竟是怎么回事,在這種情況下,很難說自保或者是保人。
但是大不了他就辛苦點……
拼命努力讓自己不斷強大起來,強大到足以保護阿歡。
就在晏不渝心生動搖的時候,聲槍響。
唐歡自己還嚇了大跳。
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還真是這樣開槍的啊,摸索了半天,居然被我摸對了。”
晏不渝:……
雷龍倒在地上,心里簡直萬匹神獸奔騰呼嘯而過。
媽的,敢情你剛才臉糾結,其實是因為不知道怎么開槍呢。
你他媽距離這么近,又摸索了那么久,你難道不會打準點嗎?你打在心臟上也好,打在頭上也好,你干嘛打老子腹部?!
腹部絞痛,全是鮮血。
可是偏偏時之間又死不了,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唐歡索性蹲了下來,看著雷龍道,“你覺得我看著像是個傻子嗎?”
上回放了你次,結果你恩將仇報,想連我起解決掉。
竟然還好意思腆著臉求情?
她的確在般情況下不愿意傷人性命,但這也不意味著她就是個軟柿子可以捏啊。
晏不渝沖著唐歡招了招手,示意讓她過去。
唐歡不明就里的走過去,然后晏不渝從身后直接握住了她的手,順便還握住了她手的槍。
“你槍法不是很準,我來教你。”
(⊙⊙)啥?
唐歡還沒反應過來。
槍爆頭,血花漸開。
雷龍這次是真得死的透透的了。
晏不渝還在身后問道,“你覺得我的槍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