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的堂兄率軍出使柳州,北蒙大軍更是壓至大周北疆,你身為北蒙唯一的公主,作何打算?”顧長生的顧慮并非多余,她和孛兒只斤念雖然相識不久,卻情誼不淺!可這并不能改變孛兒只斤念是北蒙公主的既定事實!時至今日,大周三面楚歌,包括北蒙都對大周虎視眈眈,孛兒只斤念的處境,確實無比的尷尬!“啊?又要打仗了么?”孛兒只斤念聞言,動作一緩,翻身跳到了一邊,疑惑的看向顧長生。顧長生聞言,點了點頭,將四國的形式緩緩的復述了一遍。孛兒只斤念身在顧府,一心一意守護美男出關,毫無身為北蒙公主的自覺,對外界之事,更是不聞不問!不知道現在形勢的嚴峻,也在顧長生的預料之中!聽完顧長生的話,向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孛兒只斤念也眉頭微蹙,“搞什么啊?看這架勢,還真是和以往不同啊……”“我北蒙本是游牧民族,冬季糧草短缺之時,迫于無奈犯邊搶掠乃是為了生存,是以大周和北蒙邊境摩擦不斷本是稀松平常的常事!可是這眼瞧著寒冬將至,堂兄身為北蒙大將,卻出使了大周,賴在了柳州城!”“顧長生,你有沒有覺得事有蹊蹺?”顧長生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事有蹊蹺!”可是丫的你一北蒙公主,你該有的離場呢?咱要不要這么置身事外的跟個沒事人樣?“好奇怪啊,如果是北蒙大軍壓境也就罷了,我北蒙本就彪悍,我北蒙的勇士亦不畏死,可遼東和南陳湊什么熱鬧?大周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兒,才會惹來三國齊齊出兵?”孛兒只斤念拖著下巴,喃喃自語般的開口。顧長生聞言,無語望天。她突然覺得,她問孛兒只斤念這個問題,真是白問了!丫的,她根本就沒有當北蒙公主的自覺,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旁觀者清模樣!顧長生想到這里,不由得聳了聳肩,“這事兒你別問我,我還一頭霧水被蒙在鼓里呢!你師兄不想我知道,只想我關起門來過自己的逍遙日子,前有虎后有狼,他本就忙的焦頭爛額,我原本是不屑去問,現在是不想讓他分神了!”“安啦安啦!”孛兒只斤念一聽這頓時就喜笑顏開了,“既然師兄不說,那我們操什么心,他們要打打他們的,我們依舊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就好咯!”“孛兒只斤念,我一直懷疑,你丫的到底是不是北蒙王親生的,怎么一點都不關心北蒙呢?”顧長生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鄙視的看向孛兒只斤念。孛兒只斤念聞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我當然是親生的,不過我是被放養的罷了!”“我父王老來得女,對我寵溺非常,我本來又不省事,年幼的時候可是沒少惹禍,各個部落的彈劾我的奏折都能摞的小山高了,我父王愣是理都不理!”“無奈之下,我母租才建議父王將我送出去拜師學藝,所以,我從五歲被放養了,我是北蒙唯一的公主不假,也是北蒙皇族最不肖的子孫,好在我是女兒身,什么家國大事都跟我無關,我只需歡快的滿天下蹦跶這尋美男就好咯!”顧長生聞言,頓時就無言以對了!“顧長生,他們斗他們的,反正四國本來就摩擦不斷,數百年都是如此,跟咱們有什么關系?咱們還是尋思下晚上吃什么好了!”孛兒只斤念勾著顧長生的脖子,倍兒哥倆好的開口。眼瞧著架是打不成了,顧長生也沒了糾結國家大事的心情,便聽之任之了!妖孽和月西樓在明月樓中發生了什么,顧長生不知道,她只知道周沐是從明月樓直接離開顧府的,連和她告別都沒來得及。元寶一臉苦大仇深的來匯報自家爺有事已然離去之時,那雙眼真的是淚汪汪的!顧長生見此,無奈之下,只得讓董雷盛了兩條糖醋鯉魚給他大包。元寶這次喜笑顏開,如獲至寶的抱著糖醋鯉魚離開了!顧長生能夠感覺到,從周沐離開,顧府周圍就多了無數道陌生的氣息!顧長生知道,這一定是周沐派來的暗衛,大抵是傾巢而出,全都匯聚她顧府之外了!這一刻,顧長生無比的希望,自己的手下能夠早日練成!送義父上山已然迫在眉睫了!不止義父,就連小肉包,顧長生都打算一同送到山上去!十數萬三國精銳囤聚柳州城,這風聲鶴唳的,別怪她草木皆兵!百里山上,雖然不是絕對的安全,但是暫時保全義父和小肉包還是可以的,也好讓她少了幾分后顧之虞!顧長生的打算很圓滿,可是在她還未來得及行動之事,不過第二日一早,她就接到了一張鎏金的明黃請帖!顧長生坐在顧府前院正堂,看著前來送貼的來人。一身明黃太監服,年過半百,一臉圓滑模樣,一看就是浸淫宮廷已久的老油條!“來人,送公公出府,勞煩轉告貴主,得他之邀,長生三生有幸,定然如期赴約!”顧長生對著下站的宋林宋木兄弟揮了揮手,正色開口。“如此,那灑家就先行告退了!”來人見此,也不多說,含笑施了一禮,跟著宋林宋木兄弟往門外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回廊,顧府眾人才掀簾而出。“長生愛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南陳之人,怎會到咱們府上?”半山先生一臉擔憂的開口。顧長生聞言抬頭,將手中的鎏金請帖遞了過去,“三日之后,橫塘湖畔舉辦賞梅宴,南陳太子司馬長昊親手寫的請帖,邀我出席!”名聲啊!名聲果然是累贅啊!丫的周沐前腳剛叮囑她如非必要不要出府,這南陳太子就來了這么一出!見鬼的名滿四國的眼神長生娘子,當她樂意當還是怎么滴?現在好了,一個不小心,闖進其他三國皇儲的視線了!見鬼的賞梅宴,寒冬未至,梅樹尼瑪連花骨朵都沒長全活,賞個屁啊賞!“顧長生,你不是還抱怨自己不再師兄的邀請之列,連柳州城的豪紳都沒你的名字么?”孛兒只斤念從半山先生手中接過請帖看了一眼,笑瞇瞇的開口,“現在好了,司馬長昊親筆請帖相邀,這可是連豪紳都沒有的待遇,顧長生啊,你要出名了!”顧長生聞言當即翻了個白眼,“人怕出名豬怕壯,你當我樂意出名怎么滴?”她尼瑪真的只想關上大門過日子,不想蹚四國的渾水!“丫頭啊,四國皇儲齊聚柳州,本就非同小可,以你和周沐的關系,此時出現在四國人之前,怕是不妥,南陳太子到底是何用意,現在還不明,你確定要如期赴約?”月西樓接過請帖瞄了一眼,美絕人寰的臉上揚起一抹憂色。“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司馬長昊是南陳太子,拒不赴約只會更引人矚目!”顧長生沉聲開口,一臉凝重的眨了眨眼,“不過,我還是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我現在已經很引人矚目了,我覺得,南陳太子的請帖只是個開頭,絕不是結束!”眾人聞言,紛紛瞪眼。可是事實證明,顧長生的預感并不是無的放矢!那是相當的準確!一個上午未過完,北蒙和遼東的請帖就接蹤而至了!顧長生拿著同樣是鎏金的兩分請帖,一臉訕訕的開口,“我說什么來著?原本只是暗中派人在我府外徘徊,現在暗的不行就開始明著來了!”三國皇儲的親筆請帖,這尼瑪是多大的殊榮啊!嚇死她顧長生了!就算她顧長生大興醫道,為四國醫藥行業做出了卓著的貢獻,也不至于功勛卓著到讓四國皇儲都另眼相待吧?或者,他們另眼相待的,其實是她和妖孽的關系?眾人看著被顧長生扔到桌上的三份鎏金請帖,一時無言,神情莫名。“長生愛女,為父以為,還是推脫掉比較好!”半山先生沉聲開口。顧長生搖了搖頭,“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義父,他們既然把目光投到了我身上,我越是避而不見,只會越讓他們側目!”“好奇心害死貓,只會讓府外的探子再多幾倍罷了!”府外的探子多些,顧長生并不會放在心上,她忌憚的是駐扎在柳州城外的十數萬精兵悍將!“所以,顧長生你真打算如期赴約?”孛兒只斤念一臉驚疑不定的開口問道,“我可告訴你,我堂兄孛兒只斤念律赤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別看他外貌粗獷,那花花肚子九曲回腸的恨不得能打十八個彎兒,他寫請帖邀你,說實話,連我都搞不懂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顧長生聞言不無感激的看了孛兒只斤念一眼,可還是堅定不移的點了點頭,“沒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要赴約!”“可在赴約之前,我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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