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一道從許如煙口腔發出的冷笑,何其諷刺。
來自各個地段的集團安保。
緊急收到命令,迅速朝這邊匯攏。
人多勢眾,加上這里是自己的地盤,貴為集團年輕董事的許如煙,雙手環抱,底氣那叫一個充沛。
抬起的鼻息,恨不能戳死人。
一番沉默。
這位出身勛貴的冷血千金,再次主動開腔,并抱著挖苦的心態問道,“陳小草怕是死的骨頭都不剩,你現在跳出來,是要給她伸冤?”
寧軒轅還沒吱聲,許如煙又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敢找我許如煙不痛快?呵呵。”
“謝謝你,讓我再一次見證到人性的下限。”寧軒轅反常的露出一縷笑容,外相亦正亦邪。
唰唰唰!
瞧見寧軒轅意圖不軌,三十多位安保,抽出電棍扎成人墻,目不轉睛隨時提防。
“怎么著,要替那死不足惜的賤女出氣?”
“也,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地盤……”
原本自信心充足的許如煙。
第二句話還沒說完,瞳孔陡然瞪大,等確定自己看到的并非假象,這位年輕董事,終于出現片刻慌神。
袁術左腳踏出,足下光潔的大理石,竟然在決裂,密布開來的縫隙,像是在大地上的鮮花,這……
“打架,我最喜歡。”袁術淺笑。
眾人,“……”
嘶嘶!
占地幾百平的寬敞大廳,如墜冰窖,一股揮之不去的壓迫感,讓許如煙以及在場幾十位下屬,無端心驚肉跳起來。
“你們攔著。”許如煙轉身要走。
寧軒轅僅是輕描淡寫做了個拂塵的動作,攔在正前方的保安,宛若潮水般,被動沖向兩側,
許如煙根本不敢回頭,快步變成快跑,到最后,竟然變得慌不擇路。
近前猛然一黑的許如煙,失望抬頭,一瞬息,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凝滯了。
“你,你要干什么?”
許如煙盯住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寧軒轅,驚覺頭皮發炸,汗毛倒豎。
寧軒轅揚起一巴掌,當眾扇在許如煙俊美的臉蛋上,眨眼間,五條裂開的血縫,觸目驚心。
因為清脆可聞。
一整座大廳都死寂下來,人人呆若木雞,不敢置信。
別說無關人等,感受著面部火辣辣痛意的許如煙也懵了,她努力憋住眼淚,咬牙切齒道,“你敢扇我?就因為一個死了的賤女,扇我?”
又是一巴掌掌摑。
許如煙半邊臉都浮腫起來,痛,錐骨般的痛,與此同時還有一股莫大屈辱,于心頭熊熊燃燒。
“一個卑微的賤女,若非我心善,沒再繼續找茬,否則連她的墓都掘了,今天,你竟是為她,當眾掌摑我……”
寧軒轅全程只字不言,就這么面無表情的俯視許如煙。
這一巴掌抽的許如煙大腦空白,七暈八素,連帶鼻孔都在溢血,此時此刻的她,豈止狼狽?
“你,住手!”
居高臨下,第四次掌摑,已經致使寧軒轅那副纖白如雪,一塵不染的手套,沾滿絲絲縷縷的血跡。
許如煙徹底怕了。
是真的怕了,四道巴掌打完,她的臉毀得快破相了,馬上就要大婚,這,這還要她怎么風風光光完成幾天后的婚禮?
“換一副。”
寧軒轅輕描淡寫吩咐袁術,隨后褪下白色手套,抽空向許如煙解釋,“直接肌體接觸,我怕臟手。”
許如煙,“……”
原來他事先戴好手套,并非裝模作樣,僅是忌諱會臟了自己的手?
難道,她堂堂千金大小姐,自幼出身非凡,于外人眼里,形同冰潔女神般的存在,對他而言,就這般不堪?
打她的時候,還怕臟自己的手?
“你,你太囂張了。”許如煙聲嘶力竭的控訴。
寧軒轅歪過腦袋,慢條斯理抖開第二幅嶄新的手套,似乎太緊?五指來回撐開,并攏數次,方才結束。
許如煙,“……”
眾人,“……”
這他媽什么人啊?
這番舉措,已經不能用囂張來形容,簡直霸氣凜然,看似不經意的小動作,令人一陣心驚肉跳。
“她有名字。”寧軒轅淡淡吐出四個字。
又是一巴掌。
踉踉蹌蹌,慌亂栽倒的許如煙,無力的癱軟在地上,等戰戰兢兢抬起雙手,捂著血流如注的臉蛋,這下子終于學乖了,也清醒了。
是啊。
她不是賤女,她有名字,姓陳名小草。
很普通,很沒有詩意的名字。
但,是媽媽親自取的,寄希望于自己命如小草,哪怕活得辛苦,也必須頑強不屈,更要對未來美好生活,充滿期待和憧憬。
尤其媽媽病逝,即將孤苦伶仃,獨自留在世上的日子里。
“站起來。”
從出生就注定高高在上,家世不凡的許如煙,第一次對外人的話言聽計從,中途不敢有半點遲疑。
“記住,她有名字。”寧軒轅字正圓腔的重復著。
“記,記住了。”許如煙冷不丁打了道寒顫,以致于口齒結結巴巴,“她,她叫陳小草,我不該稱呼她賤女。”
又是刺人耳膜的掌摑聲。
最終。
寧軒轅留下三幅染血的手套,十六束公然擺在大廳的花圈,以及兩句話,“不用費心找我,你的婚禮,我會親自現身。”
“你許家的家教不對,到時候,我來提點那群站在你頭上的長輩們,應該怎樣培養合格的后代!”
許如煙,“……”
寧軒轅離開多時。
許如煙還僵硬著身體,站在原地,一度失魂落魄。
“都傻了嗎?快送我去醫院。”
堪稱鬼哭狼嚎般的怒嘯,幾乎要炸穿眾人耳膜。
歷來富貴靚麗,人前風光的許如煙,逐步冷靜下來之后,腦海里,僅回蕩著一個想法,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這個無端跳出來的囂張家伙,來去匆匆,根本不給她求助的機會。
但,這并不能代表,她堂堂許家千金大小姐,就必須吞下今天的屈辱,全然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讓你下黃泉,跟那個賤女團圓。”沿途,許如煙怨毒,泣血的可怖眼神,像條厲鬼。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不算今天的。
說好了不熬夜。
媽賣批。
忙活完四點了。
狗軒,只差一口氣了。
然后。
這書單女主,很早就答應過大家的。
初衷不變。
睡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