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云麓城的百姓們圍著分部門口不敢入內,對里面的情況指指點點,小聲交談著。
一夜之間,九蟲幫分部被人滅掉。
有人昨晚就聽到里面的動靜,但沒敢冒頭,只能躲在被窩里瑟瑟抖,等待事情結束。
“昨晚我聽到有動靜,持續的時間很長,還有很凄慘的慘叫聲,過了許久凄慘聲消失,我聽到有馬匹的聲音……”
這人說的是真的,顯然是住在分部隔壁,將昨晚生的事情聽的一清二楚,沒有半點遺漏。
“連九蟲幫分部都干滅,到底是誰有這么大膽量。”
百姓們交談著。
對他們來說,這些都太過于遙遠,在他們心里,只知道九蟲幫很厲害,分部也很厲害,是沒有人敢惹的存在。
現在站在門口,看到里面的慘狀,給他們帶來很大的沖擊。
很快。
有一群騎馬男子來到分部門口,神色陰沉驅散圍觀的百姓,隨后一名男子走了進去,查看里面的情況。
遍地的尸體。
“這……”
哪怕男子經歷過大風大雨,看到眼前一幕,竟然也是短暫的慌神,有些不知所措。
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膽量,敢干出這樣的事情。
當真是不想活了嗎?
夜晚。
“混賬,一群廢物,我要你們有何用?”一聲巨響,恐怖的內力從幫主身上爆出來,直接形成沖擊猛的擴散出去,那些高層面色大變,根本無法抵擋,直接被轟了出去,掉落到水里。
隨后仿佛想到江面里有什么恐怖之物似的。
立馬跳到船上,回到船艙,渾身濕透的跪在幫主面前。
他們心里在罵娘。
我尼瑪。
你們這些王八蛋,搞事也不能這么搞,有種就來總部,你們去滅分部,這不是讓我們受氣嗎?
而且他們感受到幫主那恐怖的威勢時,心里都是拔涼的很。
太恐怖了。
“林凡到底是誰,他到底是誰?”
“混蛋,真是混蛋啊。”
“可惡的雜碎,竟然滅了云麓分部,可惡啊,給我找,就算是天翻地覆,也要給我找到他們。”幫主真的怒了,那憤怒的聲音就跟沸騰的怒火,燃燒的他們汗流浹背,仿佛隨時都能融化似的。
天大地大。
這要去哪里找?
頻不斷的事情,竟然讓他忘記幫會丟掉的重寶。
高層們膽寒,全部消失在原地,他們知道幫主是怒了,誰也推脫不了,
他們心里氣的不行。
你們惹誰不好,非要惹我們家幫主,還將我們拖下水,真是夠賤的。
清晨。
周忠茂趕著馬車,馬車后面坐著林凡跟風波流。
“林公子,我們這目標太顯眼,不能停留,必須趕路離開九蟲幫范圍。”風波流一路上都是在念叨著這個。
路過城池的時候,林凡就想別這么慌,找個地方好好歇一歇,可以等天亮再走。
但風波流就是不行。
必須連夜趕路,就怕被人現似的。
“別說了行不行,從昨晚到現在,你都已經說了幾百次了,你不煩,我聽的都煩了。”林凡無奈,真想將這家伙從馬車上扔下去。
風波流道:“我就是提醒一下,也沒別的意思,而且我哪里有說那么多遍,好像也沒幾遍啊。”
說實在的,此次收獲頗為豐厚。
這些可都是金銀珠寶,不太好估算。
里面裝的并不全是白銀,還有許多寶石,等一些珍貴的東西,具體值多少,還需要請專業人士仔細清算。
林凡雙手放在后腦勺,靠在箱子上,悠閑自在,目光看著遠方已經看不清任何一點影子的撫州。
我還會回來的。
去過撫州,親身體驗過九蟲幫的情況,的確不是他現在所能對付的,但給九蟲幫帶來一絲麻煩是沒任何問題的。
也許他們現在暴跳如雷,氣的恨不得將自己打死都說不準。
嘿嘿!
想想都有些小興奮,讓你們跟我斗,要不是實力稍微差點,本公子豈會跟你們玩到現在,早就將你們弄的一頭雞仔都沒有。
風波流撇了一眼,現這小子的笑容有點嘚瑟,也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風波流,你真的將你師父給殺了?”林凡問道。
你剛剛不是在想事情的嘛,怎么又將事情往我身上推。
“他是認錯人了。”風波流說道。
林凡道:“我感覺不會認錯人,你的確就是蟲谷的人,否則你怎么會有《御蟲術》,你不會是為了《御蟲術》就將你師父給殺了吧,其實沒什么,年輕人做事很正常,只要有悔改的心就好,雖然我會鄙視你,但絕對不會歧視你的。”
風波流轉過身子,將臉朝著另一邊撇去,就不想跟林凡多說一句話。
此時。
遠方有數道身影襲來,都騎著馬,服裝統一,不是林凡他們認識的服裝,但身后都背著一口寶劍。
這些人從林凡他們身邊路過的時候,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而已,也沒有停留,就直接離開了。
“劍宮的人。”風波流看著,心生疑惑,劍宮弟子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畢竟劍宮離這里可是相隔十萬八千里,這十萬八千里倒不是真有這么遠,就是打個比方。
“你認識?”林凡問道。
風波流道:“不認識,就是知道而已,這劍宮也是極其強大的門派,不過真是怪異,怎么最近看到那么多大門派的弟子,不會是有什么事情生了吧。”
“管他呢,反正沒我們什么事情。”林凡看著天,好像是在呆,他現在修為已經是小宗師境,雖然沒有達到大圓滿層次,但也不弱。
他想去弄點頂尖的功法。
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回幽城找老爹,以老爹的底蘊,肯定有不少。
但他還是想靠自己本事弄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等將來實力提升上去,再回去給老爹一個驚喜。
“風波流,你知道能從哪里弄來頂尖的心法或者提升體魄的法門。”林凡問道。
“撫州就有。”風波流說道:“不過你回不去,回到那里就是找死,如果你真想要的話,倒是可以去蓉城,蓉城也有市場,雖然跟撫州無法相比,但里面也有頂尖功法,只要你有足夠的銀兩。”
“蓉城嗎?”林凡琢磨著,他倒是想到了李芝秀,隨后道:“好,那我們就先不回去,先去蓉城。”
“能不能別這一出,那一出的,你要那么多頂尖功法干什么,就你現在的情況,好像也修煉了不少吧。”風波流搞不明白,要那么多頂尖功法,根本就沒什么用,人力有限,誰修煉那么多。
“你管我。”林凡回道,隨后感嘆著,我還能跟你說,我修煉的功法都已經不夠了嗎?
小輔助的確很強。
但弊端逐漸顯現。
那就是他無法僅靠一門功法,硬生生的堆積到更高境界。
別人可以將一門功法修煉到頂尖后,消耗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將內力積累到一定地步,然后達到更高境界。
他將一門頂尖功法提升到圓滿層次后,哪怕慢慢修煉,內力也不見得增長。
所以他需要更多的功法壯大自身。
風波流看不懂林公子的想法。
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既然要去蓉城,那就去好了。
蓉城距離這里并不是很遠,但也絕對不近,至少需要五天左右才能到。
這段時間,九蟲幫從來就沒有停止搜尋林凡的蹤跡。
但都是一無所獲。
畫像實在是太狹隘,想要靠畫像認出一個人,實在是太難。
因此在這段時間里,九蟲幫的人都被陰籠罩著。
每天都有人死亡。
不是幫主親自動手的,而是那些高層在承受莫大壓力時,需要泄心中的壓力親自動的手。
他們將方圓數百里的地方都掀翻查找,還是沒有蹤影。
就如同從人間蒸了一樣,無處可尋。
經過數日的趕路,終于到了蓉城。
“這里我是有熟人的。”林凡笑道。
風波流無奈道:“我這里也有熟人,就是對我不太友好。”
“你說的熟人是賭坊吧,我這的熟人可是被我爹差點當我媳婦的李家之女,雖然她自知配不上我,離開林家,但也算是熟悉。”林凡說道。
能不要這樣嗎?
風波流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吹牛逼。
而他沒辦法。
眼前這林公子牛逼一直吹,都快吹炸了。
風波流道:“林公子,你不是要買功法嘛,那我們現在就去找聯絡人吧,這種場合一般都需要聯絡人牽線才行。”
“行,那就走吧。”林凡說道。
在去找聯絡人的路上,他從風波流那里得知,這些市場背后都是由數家豪門與強勢門派支持的。
至于個人舉辦,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沒誰能有這么大能耐的。
跟著風波流直接來到一間賭坊。
林凡瞧著風波流:“你不會是想先進去賭幾把吧。”
“不是,牽線的人就是在這里面,你在外面等我會,馬上就出來。”風波流說道,隨后朝著里面走去,只是剛到門口時,他回頭道:“要不借我點,我玩一把。”
“沒有。”林凡直接拒絕。
風波流嘆息一聲。
如此好的雪中送炭機會都不珍惜。
非要等我大富大貴,錦上添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