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士·嘉道理目光冷厲地看著季煒,冷笑著說道:“想要我的股權,你就是在做夢,即使你奪走了公司的經營權,也別想拿走我的股權。”
說完,羅蘭士·嘉道理看向梁中豪,與其對視片刻,語氣莫名地說道:“梁先生,對于你們家族的選擇,我深表遺憾,希望你們不會后悔自己的選擇!”
梁中豪生硬地笑了笑,說道:“嘉道理先生,商業上的事,本就很難說清楚,既然做了決定,我們當然不會后悔。”
“不過嘉道理先生,我建議你還是把股權轉讓給季先生,總比再產生其他斗爭來得好。”
季煒笑著勸道:“嘉道理先生,梁先生的話很中肯,做大事者從來不會意氣用事,只會選擇最有利的方向行事。”
羅蘭士·嘉道理不由大笑,心中怒火中燒。
兩個小年輕在他面前給他講大道理,簡直大可笑了!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而眼前的獲利者還虛偽地一副為他好的嘴臉,實在惡心到他了。
他冷哼一聲,起身準備走人,態度堅決地說道:“我的股權即使賣給任何人,都不會賣給你們,你們休想得到!”
說完,羅蘭士·嘉道理拂袖而去。
就在羅蘭士·嘉道理快要走出會議室大門時,他身后響起了季煒幽幽地話語:“嘉道理先生,何必呢,即使你不同意,董事會還是可以批準定向增發股票,你抵抗不了的!”
聽到這話,羅蘭士·嘉道理一股熱血就往頭上涌,臉上青筋暴起。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暴怒,頭也不回地離去,消失在季煒和梁中豪來兩人的視野中。
“看來羅蘭士·嘉道理是選擇硬抗了,季生,我們梁家已經盡力了。”梁中豪遺憾地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為自己沒能幫到季煒而感到自責。
季煒微笑著說道:“梁生不必介懷,你們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這個人情我們記住了,我會想董事長匯報。”
聽到此,梁中豪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這都收入季煒的眼底,他暗暗一笑,為自己的背景感到自豪,然后接著說道:“梁生,接下來還需要你幫忙,將公司完成私有化,定向增發股票也需要你的幫忙。”
梁中豪連忙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事不宜遲,我們今天就拿出一個方案來,明天就再次召開董事會?”
“這樣最好不過了!”季煒笑道。
甭管羅蘭士·嘉道理持有的股權賣不賣,掌控了董事會之后,有的是辦法對付他,最簡單的便是定向增發了,只要董事會半數票通過,就可以執行。
到時候只需要定向增發給九鼎酒店管理集團,他拿錢低價收購就行。
增發了股票,羅蘭士·嘉道理的股權比例自然會被稀釋降低。
當然其他人也也會被稀釋。
不過梁家已經與夏禹簽訂秘密協議,股權多少都不要緊,反正最后私有化后,都是按照資產拆分公司,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拆分后,還是需要九鼎酒店管理集團出資補足。
先補后補都一樣,反正梁家都不會有損失,還能夠幫到夏禹的忙,又降低羅蘭士·嘉道理反撲的意外風險,何樂而不為呢!
上午在香江上滬大酒店集團里面發生的事情,不可避免地還是傳了出去,聽到消息的人都傻眼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半島酒店是香江上滬大酒店集團的明珠,也是世界十大酒店之一,影響力巨大,從1890年起就一直被嘉道理家族經營。
即使嘉道理家族持股比例不高,但是外界一直將其看作是嘉道理家族王冠上的鉆石,象征著嘉道理家族的榮譽。
可是就是這么一個公司,竟然在一個上午就徹底變天,在外界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冒出來的九鼎酒店管理集團奪走了管理權,老江湖羅蘭士·嘉道理從董事會主席的位置上被輕易趕了下來,這簡直是今天最大的笑話!
如何不讓外界一片驚愕?
不管是各路大佬還是吃瓜群眾,都對此感到夢幻。
反應最大的,除了嘉道理家族外,當屬諾曼·施雅懷了。
聽到這個消息后,他久久不能平靜,在對羅蘭士·嘉道理感到悲哀時,內心的警惕也提到了頂峰。
接著,他立馬打了個電話到嘉道理家族,約見羅蘭士·嘉道理,想要了解具體情況。
羅蘭士·嘉道理正好也想要尋求幫助,接到諾曼·施雅懷的電話后,二話不說就動身。
二人談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夏禹也不感興趣。
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小伎倆都沒有用處!
聽完了季煒的匯報之后,夏禹當即吩咐季煒持著他的命令,讓財團旗下能夠出力的公司幫忙,針對性收購那些小股東的股權,同時協助香江上滬大酒店集團私有化。
如果說之前,那些小股東是不愿意賣股權的。
但是在今天經歷了改天換地的一幕后,這些小股東已經知道大勢難違,選擇拿錢走人逃離漩渦是最好的辦法。
因此當季煒委托的幾個公司找上那幾個小股東后,輕易就拿下了股權。
截止到下午下班前,四個小股東被拿下,合計百分之九點七的股權收購到手。
九鼎酒店管理集團的持股比例一舉飆升到了百分之二十九點九。
如果算上還未暴露立場的渣打銀行持有的百分之五點七的股權,第一大股東的位置實際上已經換人。
且九鼎財團這方與兩家聯合持股比例達到了百分之六十六點六,只差百分之零點一的股權,就能達到三分之二,誰也無法阻擋九鼎財團的意志了,哪怕一點也不能!
翌日一早,香江上滬大酒店集團門口媒體云集,里面正在召開新的董事會。
很可惜這次羅蘭士·嘉道理直接拒絕參會。
但是沒關系,只要到場三分之二以上就OK。
會上,新任董事長季煒拿出一個定向增發股票的協議,自然毫無懸念地通過了。
集團原股本一億股,再次定向增發兩千萬股,指定增發對象為九鼎銀行,以每股十二元,低于十四元股價的價格增發,一次性募資二點四億港幣,用于公司的擴張。
至此,集團總股本擴為一億兩千萬股,九鼎酒店管理集團持股兩千九百九十萬股,持股比例降為百分之二十四點九。
梁家持股三千一百萬股,占公司股權比例為百分之二十五點八三,依舊是第一大股東。
第三大股東則為九鼎銀行,持股比例為百分之十六點六七。
原本的第三大股東,持股比例為百分之十六點七的嘉道理家族,股權比例降為百分之十三點九,成為第四大股東。
其他小股東的股權比例同樣被稀釋,而且是毫無抵抗之力,只能被動接受。
如此一來,即使不算渣打銀行,光是九鼎酒店管理集團、九鼎銀行和梁家,三方的持股比例合在一起為百分之六十七點四,占到公司股票的三分之二以上。
到了這種地步,季煒趁勝追擊,在下午又召開董事會,提議公司退市分拆,提議再次通過。
隨后便以公司的名義向交易所申請停牌退市,并且為下一步的分拆做準備,標準會計師事務所進駐,開始核算資產。
這一套騷操作連貫地執行,看得外界的吃瓜群眾是目瞪口呆。
隨之而來的,就是對嘉道理家族報以可憐之情。
嘉道理家族完全是毫無還手之力,任人揉捏,好歹是香江數得上號的英資大家族,這么久如此輕易就被收拾了?
明眼人已經看得出來,嘉道理家族沒有任何退路了,雖然目前持股比例在百分之十三點九,但是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又降呢?
董事會被九鼎財團控制了,還上市時就增發股票稀釋股權,私有化了后那還得了,九鼎銀行這個大財主完全可以一次次出頭稀釋股權,反正這錢就是從一個賬戶轉到另一個賬戶,只要香江上滬大酒店集團不用,這錢都在九鼎銀行里面放著。
一次次下來,只要嘉道理家族的持股比例降到百分之十以下,那么九鼎財團完全可以發動強制性收購措施,嘉道理家族持有的股權是不賣也得賣了!區別只是在于嘉道理家族找誰接盤吸引仇恨。
但是可以想象的是,到了那個時候,應該沒人敢冒著得罪九鼎財團的風險去接手,即使是太古財團也不會這么干,因為接手了也只是再多掙扎一下而已。
羅蘭士·嘉道理雖然沒有參加董事會,一直在施雅懷家族,但卻一直密切關注著,當得知消息后,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臉色潮紅,大罵季煒和梁中豪等人無恥。
罵過之后便癱坐在凳子上,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羅蘭士,事情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看來你只能妥協了。”
坐于一旁的諾曼·施雅懷嘆了口氣,安慰地說道。
羅蘭士·嘉道理緩緩抬起頭看向諾曼·施雅懷,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諾曼,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原因是香江電話公司的股權,因為這個,我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你說怎么辦?”
說完,羅蘭士·嘉道理目光死死地盯著諾曼·施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