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要做真!
包宇剛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讓韋德·施雅懷懷疑,還得讓其的思維進一步固定,這樣才有利于他的計劃。
說不定還能夠借此機會獲得更大的成果,給夏禹起到更大的幫助作用。
因此他面露沉吟之色,遲遲沒有回答韋德·施雅懷的問題,顯得十分慎重和猶豫不決。
韋德·施雅懷心中一動,眼珠子轉了轉,心里有了一個主意。
他上身往后靠,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說道:“包先生,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偷偷地成立了一家航空公司,是想跟我們太古航空直接競爭嗎?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開航空公司就是砸錢買飛機就行吧?”
這話一出,包宇剛頓時面色陰沉下來,不冷不熱地說道:“施雅懷先生,你是想要迫使我們跟太古航空在全領域展開競爭嗎?”
“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的財力,我想我們可以試試!”
他沒想到一直求著想要香江機場地勤服務公司股權的包宇剛竟然一改和氣,態度變剛了。
韋德·施雅懷直接被懟得心里憋得慌,卻也只能忍著,他意識到自己有些誤判了。
不過談判最講氣勢,太過直接出格的話不能講,但他可以將主動權再拉回來,畢竟太古航空如今卻是占據巨大的優勢。
韋德·施雅懷神色如常,淡淡地說道:“包先生,你沒必要說賭氣的話,你們財力強,我們太古財團的財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口頭之爭沒意思。”
“現在的市場情況很明了,我們太古航空在航空全領域覆蓋,即使你們的東風航空想要競爭,也打不破我們的封鎖。”
“不過我們太古航空一向是歡迎競爭,我們一直認為競爭和合作是共存的,競爭可以促使共同進步,開拓更大的市場,所以我們也想幫助東風航空公司成長,一同從香江走向世界,成為世界級的航空公司。”
“但是畢竟合作是雙方的,我們怎么想沒有用,關鍵看包先生你愿不愿意接下我們的善意了。”
這話怎么聽怎么虛偽。
從韋德·施雅懷虛偽的話語中,包宇剛也知道他已經著急了,字里行間都不離東風航空公司。
很明顯,之前是他想要香江機場地勤服務公司的股權,太古航空穩坐釣魚臺。
但是現在是韋德·施雅懷想要東風航空公司的股權,從被動轉變為主動。
這個機會好啊!
看著韋德·施雅懷目光直直地盯著自己,包宇剛知道自己該演下一段了。
他態度放緩說道:“施雅懷先生,你的話有道理,太古航空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跟你的胸懷有很大的關聯,如果能夠合作實現共贏,當然是最好的。”
“但是施雅懷先生,東風航空公司注冊資金高達十億港幣,且已經開始建設,即使光算資產,你又能拿出什么來入股呢?”
“我得事先跟你說好,東風航空公司不缺錢,我也不缺錢,現在公司的十億港幣的資金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永遠,所以如果你打算注資入股,那就算了。”
韋德·施雅懷面露糾結之色,面對包宇剛的條件,他感到很棘手,卻也無法推翻。
畢竟是他先提出只要股權不要錢的,包宇剛只是跟他提出一樣的條件而已,他要是推翻包宇剛的條件,也就推翻了自己的條件,那就沒得談了。
看著包宇剛臉上的淡笑,韋德·施雅懷硬著頭皮笑道:“既然包先生不缺錢,那么自然是用其他資產置換,比如包先生你一開始就希望購買的香江機場地勤服務公司的股權。”
包宇剛立馬接上話頭說道:“這個可以,就是不知道施雅懷先生準備拿出多少股權用于置換東風航空公司的股權?”
“這……”
韋德·施雅懷頓時為難了,根據來時做好的初步準備,結合談判現狀,心中快速地思索起來。
太古航空直接持有香江機場地勤服務公司百分之四十一的股權,通過國泰航空持有百分之四的股權,合計百分之四十五。
而香江機場地勤服務公司在《經濟周刊》的估值是三億五千萬港幣。
按照這個估值來算,那么太古航空直接或者間接持有的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權價值一億五千七百五十萬港幣。
即使全部拿來置換東風航空公司的股權,那也只能置換百分之十五點七五!
但絕對不可以這么干!
要是換了,那么太古航空就失去了香江機場地勤服務公司,太古航空的產業鏈就又出現了一個缺口。
他心中斟酌之后,決定留下香江機場地勤服務公司百分之三十三點三以上的股權,不能突破這條線,保留一票否決權,還能維持太古航空對其的控制以及利益。
想到這,他立即說道:“包先生,太古航空可以拿出百分之十一點五的香江機場地勤服務公司的股權出來!”
包宇剛目光一凝,暗道韋德·施雅懷的警惕心夠強,這個時候還記著三分之一的這條線。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因此他笑著說道:“施雅懷先生,百分之十一點五的股權就太少了,你這未免太沒誠意了!“
韋德·施雅懷不為所動,搖頭說道:“太古航空只會拿出這么多股權轉讓,這是底線!”
“要是轉讓太多,公司容易失控。”
說到這,韋德·施雅懷故意看了包宇剛幾秒,似乎想要看出點什么。
雖然在包宇剛看來,韋德·施雅懷的舉動有作勢的姿態在,但他不敢冒風險讓其真正起疑。
他心中一動,打算換一種方式談判,看能否讓韋德·施雅懷自己放棄堅持。
只見包宇剛淡笑著說道:“施雅懷先生未免對自身太不自信了,不過這也可以理解。“
“我們都平價置換,百分之十一點五的股權,只能置換東風航空公司百分之四左右的股權,我說的沒錯吧?”
”如果沒錯,今天就可以完成交易。“
持有東風航空公司百分之四的股權有個屁用,韋德·施雅懷怎么會滿足呢!
他立馬搖頭說道:“包先生先不用急,先聽我說完,我準備置換東風航空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包宇剛心中一定,明面上卻眉頭皺起,一副為難的樣子,拒絕道:“施雅懷先生,這個股權數量太多了,東風航空公司是一家新公司,最開始不能轉讓太多股權!”
“而且恕我直言,即使除去香江機場服務公司百分之十一點五的股權外,想要置換東風航空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你還得拿出價值一億六千萬港幣的對東風航空公司有益的資產,這不現實!”
前一句話明著拒絕,后一句話卻留了轉機,還用出了較為隱晦的激將法。
口袋已經打開,就看韋德·施雅懷會不會一頭鉆進來了。
說完之后,包宇剛密切地關注著韋德·施雅懷的任何一個神色變化,他有些期待韋德·施雅懷的反應。
果然,韋德·施雅懷沒有看透包宇剛的套路,以為包宇剛抵觸轉讓這么多股權。
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堅定了想法。
他出言說道:“包先生,百分之四的股權太少了,低于百分之二十,都不能保證我們太古航空的利益,那還如何讓我們全力與東風航空公司合作呢?”
“至于資產,你未免太小看我們太古航空了,為表誠意,我們可以拿出國泰航空和香江飛機工程公司的股權用于置換,你覺得怎么樣?”
說完,韋德·施雅懷嘴含淡笑,靜靜地看著包宇剛。
韋德·施雅懷主動跳坑了!
包宇剛心中一喜。
東方不亮西方亮啊!
只要韋德·施雅懷拿出哪怕百分之一點一的國泰航空的股權,就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哪怕他沒有幫助夏禹控制香江機場地勤服務公司!
畢竟夏禹為了得到香江機場地勤服務公司百分之六十六點七以上的股權,還不是為了強行轉讓該公司持有的百分之四五的國泰航空公司的股權?
只要超出了百分之五十,又低于百分之六十六點七,多百分之零點一跟多百分之四的意義是一模一樣的!
他裝作為難地思考良久,才在韋德·施雅懷有些沉不住氣時松口:“施雅懷先生,你不妨先說,你準備各拿出國泰航空公司和香江飛機工程公司各多少股權?”
在包宇剛裝模作樣思考時,韋德·施雅懷也在心底盤算好了。
因此面對包宇剛的問題,他立馬做出了答復:“國泰航空及香江飛機工程公司各百分之五的股權!”
說完,他又進一步作出解釋:“根據外界對國泰航空的估值,達到了二十八億港幣,百分之五的股權作價一億四千萬港幣。”
“而香江飛機工程公司現在的實時市值是七億一千萬港幣,些許零頭就不去算了,百分之五的股權價值三千五百五十萬港幣!”
“這兩個股權加起來價值一億七千七百五十萬港幣,足以置換東風航空公司百分之十七點七五的股權了吧?”
“超出一點點,包先生如果介意的話,我也可以下降一些股權,但是這么做的話,包先生可就得失去一家公司的董事席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