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家英資財團的命運,牽動了整個香江資本上層。
特別是其中一方還是帶著九鼎財團色彩的鼎豐證券公司,更是讓各路大佬為之側目。
媒體不嫌事大炒作,吃瓜群眾紛紛看熱鬧。
而有一些有心人,則紛紛打來電話,主動向夏禹詢問情況,詢問是否需要搭一把手。
其中最積極的,當屬老鐵包宇剛了。
包宇剛考慮到有一段時間沒有跟夏禹碰面了,直接登門拜訪。
“阿禹,好久不見吶!”
“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咱們找個時間出海聚聚。”
“老包,快進來吧。”
在門口寒暄幾句之后,夏禹將包宇剛迎了進來,傭人第一時間泡茶。
都是自己人,包宇剛也沒什么避諱,笑著詢問道:“阿禹,聽說你是打算砍下英資財團的最后一面旗幟?”
夏禹輕笑著點頭:“是有這個想法。”
隨后他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只是出了些意外,現在大家都在看熱鬧。”
包宇剛聽出了夏禹的言外之意,笑容收斂,探尋地問道:“哦?你的意思是澳大利亞的財團截了你的胡?”
夏禹點點頭說道:“沒錯,不然你以為好好地,會德豐船務的市值怎么短短半個月暴跌二十億港幣。”
想起會德豐船務公司之前的股價變化,包宇剛的表情比之前更嚴肅了。
這是他以及其他人所不知道的內幕情況。
之前會德豐船務的市值下跌,他也懷疑過有人在坐莊,但是并沒有往夏禹身上想。
因為消息是從英國傳過來的,且針對的是整個航運市場。
不止會德豐船務公司的股價暴跌,港股的其他一些航運公司的股票也在下跌,香江的資本受限于眼界,自然看不出是夏禹在幕后動手,只是以為是意外事件。
也就是一直盯著夏禹和光明基金的洛希爾家族,從媒體這塊就發現了異樣,進而從中作梗。
“阿禹,看來我今天是來對了,澳大利亞的財團摘你預定的桃子,怎么也不能讓他們輕易得逞。”
“我跟張玉良是幾十年的朋友了,他也欠我一些人情,我去幫你說說,看能否讓他把股權轉讓給你。”
“當年張玉良使出渾身解數,一步步滲透會德豐,直至成為第一大股東,雖然沒有拿到經營管理權,但是也算是壯我華人士氣。”
“如果他真的有意轉讓股權,怎么說也不能便宜了外人。”
包宇剛一拍大腿,主動請纓給夏禹幫忙。
不料,夏禹卻微微搖頭,笑道:“老包,這倒是不必。”
“來,喝茶。”
包宇剛被夏禹這反應搞得有些糊涂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重新放下,凝視著夏禹,詢問道:“阿禹,你這是有更深層面的打算?”
“還是已經搞定張玉良了?”
夏禹輕笑著說道:“我有其他打算。”
“會德豐船務我是要拿下的,但是這事情肯定不能這么算了。”
“現在時機不對,收購的代價肯定不低,與其消耗了你的人情,不如讓張玉良再欠個人情。”
包宇剛苦笑著說道:“阿禹,我是越聽越糊涂,你這又要會德豐船務,又要張玉良欠人情,這很矛盾啊!”
“哈哈……”
夏禹不由笑了起來。
“老包,也多虧你來了,我也是剛剛想到的。”
“你不來我還賣不了這個人情,之前的計劃執行起來也存在一點風險,你來了正好能幫我忙。”
包宇剛感慨道:“嗨,我人老了,也不跟著你繞彎子了,快跟我說說,要我怎么做吧。”
夏禹想了想說道:“這樣,主要是有兩件事得麻煩你。”
“第一件,就是你私底下去找張玉良,詢問他的態度,如果他真的有意轉讓股權,你就直接跟他說,讓他賣給澳大利亞拓領公司,鼎豐證券會配合給他抬價。”
“第二件事,則是涉及到了會德豐船務旗下的聯合船塢公司、置業信托公司、連卡佛零售公司、聯邦地產公司和香江海底隧道公司這五家上市公司。”
“你應該跟這五家公司的不少股東關系更好,麻煩幫我收購一下股權,我需要每家公司都拿到三分之一以上的股權,私底下進行就行,不要大張旗鼓。”
包宇剛有些明白了,但是還是有地方想不通,不過他也懶得去糾結,反正他知道沒人能讓夏禹吃虧就行。
“行,看樣子你有辦法讓他們把會德豐船務給吐出來,那我就不擔心了。”
“你這兩件事我幫了。”
“這些年香江發展這么快,張玉良早就在會德豐待得不舒服了,雖然是第一大股東,但是約翰·馬登為人霸道,兩家早就貌合神離了。”
“再一個,航運市場寒冬依舊沒有過去,張玉良早就反對擴充船隊,是約翰·馬登一意孤行,現在有機會全面退出,還能把股權賣個高價,這個大人情他欠定了!”
夏禹笑著說道:“老包,那就麻煩你多費心了。”
“嗨,這么客氣做什么,你這可是好差事,哈哈……”
包宇剛朗聲笑了起來,儼然一副中氣十足的模樣。
“咦,老包,看樣子你的身體好了很多啊?”
夏禹發現了異樣,打量了包宇剛一番說道。
包宇剛笑的很開心,還拍了拍胸脯:“身體確實很健康,這還多虧了李大師醫術卓絕,把我的病根都治好了,真可謂神醫!”
“李大師說我不一定長命百歲,但九十九倒是可以展望一下。”
夏禹也露出了笑容,為包宇剛高興。
“這好啊,九十九也能到2017年了,我還能跟你嘮個幾十年,哈哈……”
又聊了一會兒之后,兩人約定過段時間大家聚一聚,隨后包宇剛便提出告辭。
親自將包宇剛送出門,目送他的車輛離去,夏禹才返回屋內。
閑來無事,打開了電視,隨便換著臺搜尋想看的節目。
就在這時,夏禹按到了環球體育頻道,播放的內容讓他側目。
“亞足聯現任主席,丹斯里罕莎阿卜沙瑪稱,鑒于亞洲各國都開始了足球職業化進程,足球競技土壤越發肥沃,亞足聯內部正在討論于1985年重啟亞洲俱樂部錦標賽的可能性……”
“據可靠消息,亞足聯內部已有官員提議,更改亞洲俱樂部錦標賽的賽事名字……”
“這項全亞洲的足球賽事,一旦真正重啟,畢竟對現在亞洲的足球運動起到巨大的推動作用,是否能對香江足壇的混亂和萎靡情況起到積極影響暫且不知,寶路華足球隊的解散,對香江足壇造成重創……”
不知何時,這段報道已經放完。
但是夏禹卻陷入了沉思。
關于香江的打造,他一直側重于經濟和民生這兩大塊領域。
精神文明這一塊,除了娛樂以外,確實是忽略了體育了。
體育運動,折射的是一個民族的精氣神。
若是香江人民的精氣神不足,空有財富也只是暴發戶而已。
“也是時候關注一下香江的體育發展了……”
夏禹目光出神,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