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溫柔細致的服侍著唐寧沐浴完,換了干爽的衣物。
走回房里的時候,容萱正坐在書桌前翻著什么,唐寧笑道:“看什么呢?”
容萱笑道:“夫君沐浴完了?妾身在翻看賬本呢,看看今年府里的收支。”
唐寧笑道:“我還以為你在讀詩呢,原來是在看賬本。”
容萱笑道:“寫詩作詞是為了陶冶性情,培養雅趣,看賬本才是持家之道。妾身初來還沒摸得上,等妾身熟悉了,再陪夫君讀詩作詞,妾身于樂理也有輕涉,改日妾身為夫君撫琴弄蕭助興。”
聽唐寧這樣問,容萱是以為她只知看賬本沒有情趣,所以就立即解釋了起來。
唐寧連忙搖頭道:“我現在聽這詩啊詞的我就頭疼,讀詩作詞就免了,不過這撫琴弄蕭倒是有點意思,咱們倒是可以一試。”
容萱起身笑道:“琴好像沒有帶來,不過蕭是帶來了,等妾身沐浴完,就在后花園里為夫君吹簫一曲佐酒。等回門的時候,妾身再把琴帶來。”
唐寧訝異笑道:“要去后花園里嗎?我覺得在房里就不錯。”
容萱噗嗤一聲笑道:“在房間里哪有吹簫的雅趣,在花蔭下置幾個小菜,燙一壺美酒,妾身為夫君吹簫,豈不有趣?”
唐寧連連點頭笑道:“你說的對,有趣,著實有趣!”
容萱望著自己夫君臉上的笑容,總覺得有點怪的怪的。這時候夏花她們進來說熱水都準備好了。
容萱帶著鶯兒去沐浴,出了房間,容萱有些納悶道:“我怎么覺得夫君笑的有些怪怪的?”
鶯兒點頭道:“是呢,我也覺得大人笑的有些怪怪的,像是,像是昨夜找春宮畫的時候那樣。”
春宮畫?電光火石之間,容萱突然想起了畫冊里的其中一幅畫,那幅畫十分羞人,卻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花下吹簫圖。
再聯想到夫君臉上怪怪的笑容,容萱不禁扶額,夫君一定是誤會了!她真的是想為夫君吹簫一曲啊,絕不是如畫上那般。
那畫上所畫如此羞人,即便是在閨房之中她都做不出來,又怎么會去花下如此?
夫君怎么能這樣呢?怎么能認為是那樣呢!容萱臉上又羞又急,誤會了呀!
鶯兒合上浴室的門,見到夫人臉上羞急的樣子,驚道:“小姐,不,夫人,怎么了?”
對自己貼身丫鬟容萱倒也不避諱,小聲羞道:“鶯兒你記不記得畫冊里有一幅畫,叫花下吹簫圖?”
鶯兒呆了呆隨機就記起了那張畫,那張畫實在太羞人了。鶯兒面色緋紅道:“夫人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
容萱小聲道:“我說為夫君吹簫一曲,夫君笑的怪怪的,你說他是不是誤會了?”
鶯兒終于反應過來了,點頭道:“嗯,嗯,大人一定是誤會了啊!一定是!大人一定也是想起了畫冊上的那副畫呢!”
容萱羞急道:“可,可,可我指的是真的吹簫,不是畫上那樣!”
鶯兒也急道:“那,那怎么辦?”
容萱羞紅著連搖頭道:“我,我才不會像畫上那樣呢,那真羞死人了,不,那絕對不行!”
鶯兒期期艾艾道:“可,可是,畫上既然這么畫了,那,應該是該,該做的啊,若是,大人會不會不高興?”
這倒也是個問題,容萱扶額道:“我,我再想想,也許,也許夫君沒有誤會呢!”
衣裙落地,優美的身姿緩緩如水,青絲一瀉而下飄在清水里。那些還未褪去的吻痕像是一朵朵嬌艷的花,盛開在如玉凝脂的肌膚上,看起來是那樣的美。
鶯兒有些心疼道:“夫人,疼不疼啊?大人下口也太狠了些。”
容萱笑道:“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額,一會兒你去拿點玉紅膏來,別留下疤痕。”
鶯兒點頭道:“嗯,夫人,我一會兒就去拿。”
猶豫了一會兒,鶯兒斟酌道:“夫人,大人是個隨和的人,若是夫人覺得疼,大人也不會不諒解的……”
疼,倒真覺不著疼,而且她喜歡那時的感覺,她能從中感覺到夫君對她的迷戀,能從中感覺到夫君的愛意。
所以她喜歡那樣的感覺,別說不疼了,就是感到疼她也喜歡,而且應該也不會留下疤痕,不過為保險期間也還是用玉紅膏抹一下吧,反正玉紅膏也是用來美白的。
容萱一臉幸福的笑道:“真的一點都不疼,而且,我怎么跟你說呢,這閨房之樂,等你侍寢過之后就明白了。”
鶯兒不禁想起了那晚她和春草的竊竊私語,臉色紅的像是紅蘋果一般,心里期待了起來。
也許,也學,等小姐來月事了,就會安排她侍寢了。
沐浴過的容萱款款走了進來,像是清水出芙蓉,嬌笑道:“夫君,在發什么呆呢?”
唐寧笑道:“我在想,等回門之后,我們就房山度蜜月去吧?”
容萱詫異道:“度蜜月?夫君這話何解?我竟從未聽說過。”
唐寧笑著解釋道:“新婚首月甜如蜜,所以呢,就叫蜜月。以我之見,不如等回門之后,咱們去房山上住一段時間,那里清凈,風景也好。”
雖然頭一次聽聞都蜜月的說法,但是容萱卻覺得去房山上度假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容萱點頭笑道:“好啊,一切都依夫君的。”
說完之后,容萱就立即紅著臉坐到了書桌旁拿起了賬本,不過她卻無心去看只是裝裝樣子罷了,時不時的偷瞄兩眼夫君,生怕夫君突然再次提起吹簫的事。
唐寧也在一邊的軟塌上做了,隨手拿起了一本游記看了起來。容萱嫁過來,陪嫁了不少書籍,甚至有不少古籍,這倒是大大豐富了府里的藏書。
見到夫君看起書來,并沒有再次提起吹簫的事,容萱心里松了一口氣,不用做那么羞人的事了。
唐寧挪開書來笑道:“你要看我就只管看,哪里用得著偷偷看了?我雖然長的英俊瀟灑,卻從不藏著掖著。”
丫鬟們聽了頓時都掩嘴輕笑了起來,容萱也不禁莞爾:“我哪里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