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剛剛生出了幾分思念嬌妻的感情,就被突如其來的一雙大手給一下子拍散了。
“唐將軍,西岳城這一仗打的痛快,我一定要請你痛快的喝兩杯!”常三的大嗓門響了起來。
這次常三是真的認可了唐寧,能打出這樣的一仗來,沒有真本事是不可能的。
能夠獲得常三的尊重,那必須是真刀真槍的殺出來的。
唐寧回頭看著他吊起來的臂膀,無奈道:“你現在養傷要緊,喝酒的事不急!”
常三哈哈笑道:“一點小傷而已,常有的事,不耽誤喝酒!唐將軍這次大捷,也算是幫我報了仇了!”
“正好弟兄們也都佩服唐將軍,想和唐將軍喝個痛快,不知道唐將軍什么時候有時間?”
盛情相邀,唐寧也不能拒絕,不過今晚肯定不行,今晚他還得去向明月負荊請罪。
唐寧笑道:“要不明晚吧,明晚咱們喝個痛快!”
常三笑道:“好,那咱們就在明晚恭候唐將軍的大駕!”
告別了這些將領們,唐寧騎著馬有些踟躕的向小巷里行去,當初軍情緊急自己不告而別,還不知道明月會是怎么樣的擔憂自己,埋怨自己呢。
馬蹄聲在寂靜的小巷里回響,唐寧跳下馬來,推開了一點縫探頭探腦的向里張望。
一眼就看到石桌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正在注視著他,這么容易就被發現了?
唐寧有些訕笑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合上小院的門轉過身來,唐寧露出了自然的笑容笑道:“明月,我回來了!”
明月仍然托著腮定定的看著他。
唐寧干咳道:“那什么,軍情緊急,所以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這是我的錯。”
明月起身一言不發的向廚房走去,唐寧不禁有些撓頭,這是真的不理他了啊?這該怎么哄?
唐寧只好跟著向廚房走去,還沒等他進去,里面就傳出了明月的聲音:“你別進來,去石桌那兒!”
猶豫了一下,唐寧只好乖乖的前往石桌坐好,畢竟是他理虧在先,這個時候還是態度端正一點的好。
過了沒一會兒,明月便端著托盤走了出來,托盤上全是熱騰騰的精致菜肴。
原來明月一直關注著唐寧凱旋而回的消息,特別是在知道蠻族的大軍已經退去之后。
唐寧帶著大軍回城的動靜那么大,她自然早就知道了,所以早就做好了豐盛的飯菜等著唐寧的到來了。
至于唐寧會不會來?哼,他若是敢不來試試!
唐寧夸張的深深吸了一大口氣,拖著長腔夸張的贊嘆道:“真香啊!我們明月的手藝真的是越來越好了!”
原本這些日子里,明月也沒有多么生氣,更多的還是擔憂,如今唐寧順利凱旋而歸,她心里的擔憂自然也就煙消云散了。
但是也不能唐寧一來就笑臉相迎不是,總得給他點下馬威,要不然下次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現在見到唐寧這樣浮夸的樣子,她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嗔道:“德性!”
見到明月終于笑了,唐寧放下心來,笑道:“一點都不夸張,真的好香啊!而且,今晚好豐盛啊!”
明月白了唐寧一眼道:“等著!”
說罷明月款款再次去了廚房,又端著托盤出來了,依然是精致的菜肴,而且還有一壺燙好的美酒。
唐寧怔道:“這么豐盛啊!”
他還以為迎接他的是一頓拳頭呢,沒想到竟然是這樣豐盛的酒菜,倒真像是等待丈夫凱旋而歸的小媳婦呢。
這時候的唐寧分外慶幸自己沒有直接跟著常三去喝酒,要不然的話,明月準備了這樣的豐盛的酒菜,而他卻沒來……
可以想象,明天一定會有一個轟動全城的新聞,剛剛凱旋而歸的將軍半夜橫尸街頭……
明月給唐寧斟滿了酒,也給自己斟滿了酒,舉杯笑道:“來,慶賀你凱旋歸來!”
唐寧也舉杯真誠道:“這次出兵實在軍情緊急,沒有告知你是我的不是,讓你擔心了!這一杯代表我的歉意。”
唐寧一飲而盡,明月也喝了,搖頭道:“我知道你出兵也是不得以,事出緊急,我也沒生你的氣,不過確實十分擔心你,戰場上刀槍無眼,流矢亂飛,我怎么能放心的下?”
“我一直在想,若是早知道你領兵出征,我不如化妝成你的親兵跟在你身邊,這樣也不至于等在這里牽腸掛肚。”
聽了明月的話,唐寧心里十分感動,感慨道:“做人要有擔當,有時候有些事是躲不過的,即便是有危險也要去做。”
明月道:“我知道,所以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很擔心你,想在你身邊保護你。”
唐寧寬慰道:“雖然比不上你,但好歹也是八品高手,而且身邊還有那么親衛,他們的身手你也是知道的……”
話還沒說完,明月已經嗔道:“你這種想法就要不得,你若真這樣想,反而會大意,失去警醒。”
唐寧笑道:“不會的,不會的,我一直都十分警醒,畢竟還有個卞青豆一直垂涎我呢。”
明月聞言不禁撲哧一笑:“什么垂涎你?你以為人家是抓你去入洞房啊?”
唐寧笑道:“她想跟我入洞房,我也不稀罕啊!我的意思是,我一直都十分警醒,你不用擔心我。”
“而且,打了那一場仗之后姚將軍就不敢讓我再領兵出城了,他也擔心著呢。嗨,還說這些干什么,戰事都已經結束了。”
“這一個漫長的冬季,外面滴水成冰,誰還出來打仗?大家都貓著過冬,太平著呢!”
明月笑道:“你說的也是,這些日子我也沒閑著,在城里找了找,沒發現卞青豆的身影,讓你失望了。”
唐寧哭笑不得道:“哪就讓我失望了?我巴不得一輩子都不再見到她呢,不只是她,還有神殿的人。”
說完之后,明月微微咬著嘴唇有些遲疑道:“如今你打了勝仗立了功,皇帝是不是該召你回京了?”
明月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她心里十分不舍,不舍在朔州城里這樣安寧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