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朔州十分遙遠,此去朔州再轉道回京,等到了京城就已經入w..lā唐寧摸了摸懷里的調兵令牌沉吟道“還是去薊州吧!”
三師兄他們聞言長舒了一口氣,去朔州確實太遠了,若是明月再在朔州纏綿兩個月,等回劍閣的時候差不多就秋風又起了,還是去薊州的好,直接從薊州南下。
明月雖然有些懷念朔州的小院,但也只好依著唐寧的意思。
于是一行人直奔薊州。
因為蠻族的暴虐侵襲,大周和草原雖然有時會有小小的摩擦,但是大體還算和睦,所以薊州的官民百姓日子過的都有些懶洋洋的。
冰雪初融,慵懶了一個冬天的薊州也重新煥發了生機,唐寧一路離開了茫茫草原,臨近薊州終于感到了幾絲溫暖的氣息。
陽光明媚,清澈的河水嘩啦啦的流著,戰馬們貪婪的在河邊駐足,唐寧抬頭望著巍峨的薊州,雖然感到陌生,卻油然而生一種要回家的感覺。
城墻上的士卒們躺在墻根懶洋洋的曬著太陽,聚在一起說著葷話。
一個人懶洋洋的爬起來道“大早上喝了兩晚豆花,現在叫尿憋得難受,還好現在暖和了,要不然撒尿也是折磨。”
正說著他突然愣住了,因為遠處一團黑影正如飛而來,定了定神他便看清楚了,一二百人在前面騎著馬,后面還跟著幾百匹馬。
“嘿,這大冷天的不蹲在熱坑頭上還出去販馬?有毛病啊!”那士卒忍不住嘟囔道。
其他人聽了都懶洋洋的爬了起來,笑道“嘿,今晚的酒錢有了!說不定還能找半掩門的婆娘快活一通呢!”
就在眾人的期待中,馬隊飛快的來到了城門。
這算是到了自己老爺子的地盤了,范文程上前喊道“開門,快打開城門!”
城墻上的士卒懶洋洋道“大早上的嚎什么嚎?城門是隨便就能開的嗎?你們是什么人?從哪里來?到哪里去?”
唐寧高聲笑道“這貨是薊州總兵的寶貝兒子,正準備入城探親呢,還不趕緊開門!”
總兵大人的公子在京里為官這誰不知道?還能從草原那邊來?竟然還敢冒充總兵大人的兒子,真是豈有此理!
一眾士卒們聽了不怒反喜,這下好了,都不用去找半掩門的婆娘快活,狠狠敲一筆可以去找樓里的姑娘快活好幾天。
“膽敢冒充我們總兵大人的公子,你們好大的膽子!還想入城?看不把你們抓起來!”
唐寧笑道“老范啊,看來你這總兵公子做的不怎么樣啊!”
唐寧和范文程說著的時候,上面已經有人開始唱紅臉了“他呀,這大冷天的連口酒都沒得喝,所以脾氣暴躁了些,你們呀要是注意一點,我們就當沒聽見,給你們打開城門。”
原來是想收酒錢!范文程聽了不禁臉色一紅,雖然這也是邊鎮常有的事,不過發生在唐將軍的眼前還是讓他感到有些丟人。
唐寧心情很好,倒是不跟他們計較,笑道“原來是想要酒錢啊,行,你們接著!”
一個金燦燦的物件向城墻上飛來,城墻上的士卒們眼睛都花了,因為那物件在明媚的陽光下金燦燦的如此耀眼。
甚至讓他們都屏住了呼吸,這是要發達了嗎?
士卒一把抓住了金燦燦的物件連忙看去,竟是一塊金牌,上面一個大大的“御”字!
帶“御”字的金牌!隨他們不知道這金牌是干什么用的,但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玩意兒代表著赫赫權柄。
外面的人不是什么販馬的,而是大人物!
城墻上的士卒捧著金牌直接就跪了,差點沒吐血,既然你們是朝廷的大人物,你們穿著一身草原人的裝束干什么!
這不是坑人嗎!幾人如夢初醒,捧著令牌屁滾尿流的下了城墻。
沉重的城門轟隆隆打開了,士卒們一溜煙的跪在了兩邊兩股戰戰,那塊令牌被高高的舉了起來。
唐寧帶著騎兵從城門處奔騰而過,順手拿了令牌便徑直入城去了。那些士卒們見馬隊行的遠了不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特娘的太嚇人了,僥幸撿回了一條小命。
一行人直奔總兵府,正巧遇到一個人從總兵府里走出來。
唐寧吃驚道“老孫,你怎么在這?”
不是別人,正是南山大營度指揮僉事孫護。所以唐寧才感到吃驚,孫護不應該帶著大軍駐扎在朔州嗎?他怎么會在薊州?
孫護連忙見禮道“都司大人終于回來了,末將等要快要忍不住去草原找大人了!”
“大人還不知道,大人前腳剛剛離開朔州,皇帝的旨意就來了,讓咱們南山大營移師薊州。”
唐寧隨即了然,皇帝一定是擔心薊州的兵馬太少,他指揮起來不能得心應手,所以將南山大營又調來了薊州。
不過,唐寧最終并沒有用到那塊調兵的令牌。
唐寧笑道“多虧沒有去朔州,要不然還撲了空呢!”
孫護連忙道“大人的下人也都離開了朔州回京了,下官等也聯系不到大人,最近草原上亂哄哄的,下官等著實擔心大人。”
唐寧和孫護說著話,范文程入府去見了自己老爹,和老爹一起走了出來。
范總兵笑吟吟的抱拳道“唐大人順利歸來,可喜可賀!”
唐寧笑道“這一路寒風凜冽,風餐露宿,倒是讓小范大人受苦了!”
小范大人?范文程聽了不禁摸了摸鼻子,說起來他比唐寧還大呢,不過就是官銜差的太多。
范總兵笑道“為皇上辦差,那是他分內之事,還要多謝唐大人一路照應他。”
唐寧笑道“范總兵客氣了!”
范總兵拱手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設宴為唐大人接風洗塵,還望唐大人賞光!”
唐寧笑吟吟道“入了城還真就有種回家的感覺,一定和范總兵好好喝兩杯!”
又寒暄了幾句,唐寧便告辭帶著明月他們向南山大營的營地而去。南山大營在此,還真讓他有種回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