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謂我是大將軍,其實我只是小姐的書童?
何為仿佛忘掉了胸膛上的利箭,忘掉了自己敗給了林向南的遺憾,疑惑的看著林向南,不知道他口里所謂的小姐到底Щщш..lā
林向南是名揚天下的大將軍,但是卻說自己只是一個書童,為何?雖然心里充滿了疑惑,但是何為卻明白了一件事,計劃出了錯漏!
這不禁讓何為想起了草原,當初草原的計劃十分周詳,一切都進展的十分順利,最終卻蹦出個唐寧來,將計劃攪成一鍋粥。
難道又要重蹈覆轍嗎?生機在迅速斷絕,何為用盡力氣問道:“小姐?哪個小姐?”
但是林向南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何為,看著他眼睛越來越黯淡……
終于還是要死了,臨死前的何為只有兩個念頭。
閣主和司座大人說的沒錯,他確實比不上林向南和劍閣大先生。
林向南并沒有真的投向神殿,那司座大人的計劃還能順利進行下去嗎?
帶著最后一絲疑問,何為的高傲的頭顱慢慢低了下來。
何為死了,唐寧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心里也在思索,林向南嘴里的小姐到底是誰。
不過,不管是誰,自己似乎都在劫難逃了。
“二皇子要將軍來殺我?”唐寧問道。
林向南點頭道:“是。”
唐寧不禁苦笑了起來,剛剛他們三個面對何為都被一刀劈飛了,更何論面對三箭射殺何為的林向南?
雖然他和林嵐是好友,但是他也沒想著打什么感情牌,因為這對林向南來說根本沒用。
唐寧只是有些唏噓,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林將軍的手里,不知道林嵐會怎樣的傷心,不知道容萱又會怎樣的傷心,只是可惜了她們十幾年的姐妹之情,怕是要從此形同陌路了。
唐寧抬頭道:“還請林將軍放過我這兩位朋友,他們和儲君之爭無關。”
明月握著唐寧的手道:“要死一起死,有本事就連我也殺了!”
林向南平靜道:“請殿下速去薊州!一路小心!”
速去薊州?唐寧呆道:“你不殺我?為何?”
林向南平靜道:“我姓林,林慶之的林。”
林慶之的林?
慶伯?
林向南和慶伯是父子?
唐寧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圓,猛然抬頭想問什么,卻發現林向南的身影已經遠去。
明月疑惑道:“林慶之是誰?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寧苦笑道:“你去過京城,該知道慶伯,慶伯姓林名慶之。”
明月自然知道慶伯,慶伯是唐府的管家,撫養唐寧長大,她聽了也懵了,驚呼道:“什么?是慶伯?這,林將軍竟然是慶伯的兒子?”
唐寧點頭道:“聽林將軍這意思,似乎是。”
明月無語道:“你一直都不知道的嗎?”
唐寧有些抓狂道:“我上哪兒知道去!就沒人告訴過我啊!”
簫十二笑道:“這么說,林將軍說自己其實只是小姐的書童,說的應該就是你母親的書童。”
唐寧有些撓頭道:“想來應該就是了!”
三人心里的滋味極為復雜,唐寧在石頭上坐了下來,道:“我現在心里有些亂,我要好好捋一捋!”
明月問道:“怎么了?”
唐寧道:“從何為的話里還有咱們現在的遭遇來看,應該是二皇子要造反。跟神殿策反草原的右賢王一個尿性。”
簫十二點頭道:“應該是這樣。”
明月哼道:“二皇子要造反?他是找死!”
唐寧道:“現在擺在眼前的問題是,我這個二哥到底反了還是沒反,結果是如何。咱們到底是該回京還是該去薊州。”
明月問道:“為何要去薊州?咱們應該回京才對啊!”
唐寧苦笑道:“按常理咱們確實該回京,林將軍既然沒有歸順二皇子,那他知道了二皇子勾結神殿要造反,那皇帝也該知道了才是?可是,林將軍卻讓我去薊州。”
明月道:“啊?不會是二皇子造反成功了,林將軍歸順了二皇子,只是不忍殺你,讓你投奔投草原吧?不然為何會讓你去薊州?”
唐寧道:“因為薊州有兵!南山大營一直駐扎在薊州,而且,我有節制調動薊州兵馬的令牌!”
想到這里唐寧不由想到了他臨行去入宮的那天,就是那天,皇帝執意讓他帶上令牌。
那時他還以為皇帝是要他祭祖之后去薊州和海雅公主幽會,早些讓海雅公主生個兒子繼承汗王之位。
但是如今看來,似乎并非如此,難道皇帝早就注意到了二皇子和神殿有勾結,而且會造反?
只是既然皇帝早有察覺,那又豈會沒有防備?又豈會讓二皇子造反?
講不通啊!但是想起那時皇帝羅里羅嗦說過的話,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唐寧拍了拍懷里的令牌,果斷道:“走,去薊州!”
唐寧三人看了一眼早就已經死透了的何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林向南轉頭離開了沒有多久,突然停住了腳步,一個寬厚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左側,那人背著一把古樸的長劍,面容有些憨厚。
“原來大先生一直跟著。”林向南平靜道。
來人便是劍閣閣主的親傳大弟子,大師兄道:“林將軍放心,我會一直護送他們前往薊州的。京里?”
林向南點了點頭,沉聲道:“京里,皇上早已布局完成了。”
大師兄望著林向南遠去的背影,喃喃道:“怪不得師父和皇帝都如此信任他,原來他竟然是林慶之的兒子,竟然是公主的書童。”
林向南繼續向前走了一陣,十數個背著長弓的親兵正在等著他,見他來了親身施禮道:“將軍!”
林向南腳步不停,大步流星的向前走著,沉聲道:“走,火速回京!”
一行人越行越快,在密林中飛速的穿行,向著山脈之外的方向行去。出了山脈,林向南立即到了附近的驛站征用了馬匹,一路換馬飛馳入京。
然而,鐘山城破的消息卻被人壓了下來,雖然也有別的渠道傳遞消息,卻遠遠比不上林向南回京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