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別院里有什么暗室密室之類的藏身之所也不奇怪,二皇子吩咐道:“將這里的所有人都帶走看押起來。”
士卒們立即將唐府的下人們押送出去,二皇子沉聲道:“還有,將這座別院一把火燒了!”
雖然這座別院十分雅致,風景秀麗,但是他卻在這里承受過奇恥大辱,所以他對這座別院沒有任何好感。
所以還是燒掉的好,省的看著心煩,等他登基為帝,再重建一座別院就是。
而且,他懷疑容萱就藏在這所別院里,這樣正好一把火燒掉,免得抓住了容萱還有什么麻煩!
慶伯正被押送著離開,聽到二皇子的話當即停了下來,大聲道:“二殿下,這曾經是皇帝潛邸時的別院,難道二殿下就一點都不顧惜嗎?”
二皇子哼道:“一座陳年別院而已,有何好顧惜的!趕緊燒掉!”
慶伯怒喝道:“誰敢!”
說罷慶伯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廳前阻攔起來,二皇子冷哼道:“你這老管家發什么瘋?莫非活的不耐煩了?”
這里有小姐當年最愛的風景,這里有當年小姐親手所值的花草樹木,慶伯喝道:“只要我林慶之還活著,你們就休想燒掉這里!”
看到這老管家這般模樣,二皇子眉毛一挑,反倒是懷疑起來,容萱就藏在這座別院里!
二皇子喝道:“殺了他,放火!”
一眾士卒們立即揮舞著刀槍沖了上來,慶伯原本有些駝背的身軀一下子挺直了,老邁的身軀里充滿了力量。
砰砰砰,沖上前來的士卒們紛紛慘嚎著倒地不起。
這個不起眼的老管家竟然是個高手!吃了一驚的二皇子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二皇子身邊的侍衛統領正要揮刀帶著侍衛沖上去,葉北抬手阻止了他,笑道:“京里還真是藏龍臥虎,一個區區管家竟然是八品之巔,老管家在壯年的時候也曾入過九品吧?神殿葉北,死在我手上也不枉你此生了!”
葉北沒有拔刀,鐵拳帶著奔雷之勢,像是從天而落的巨石砸向慶伯的胸膛。
嘭!慶伯連退了五六步,嘴角溢血。
葉北收拳而立,慶伯就像是沙包一樣砸落在了閣子里。
二皇子揚聲道:“放火!”
轟,洶洶大火開始在別院里蔓延。
唐府別院的動靜終于驚動了容大人,容大人帶著家丁從府里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唐府別院燃氣的火顏。
“二殿下,這是何意?”容大人沉著臉問道。
“當然是放火燒了這座別院!”二皇子道,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明滅不定。
別院里并未傳出慘叫聲,顯然里面已經沒有人了,容大人掃了一眼唐府中人,并沒有發現容萱的身影。
容大人問道:“難道是皇上的旨意?”
二皇子注視著容大人道:“父皇已經賓天了!”
容大人一臉吃驚之色問道:“什么?皇上已經賓天了?皇上一向龍體康健,怎么會?”
二皇子一臉沉痛之色道:“都是鄭毅那個狗賊,是他謀害了父皇,意圖篡位,我偶然識破了他的奸計,帶著禁軍殺入宮里救駕,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鄭毅謀害皇帝意圖篡位?這樣的鬼話誰會相信?但是容大人心里一沉,他已經明白了,二皇子兵變弒君弒父。
雖然容大人浮沉宦海喜怒不形于色聽到這消息也禁不住臉色大變,二皇子竟然兵變殺死了皇帝!
容大人沉痛之余心里也大為遺憾,皇帝為何不早些立儲呢!
二皇子微微嘆道:“不止如此,鄭毅還派刺客南下,殺死了前往鐘山祭祖的三弟!唉,本宮聽聞之后,心里十分悲痛!”
容大人臉色再變,一臉的震驚之色,二皇子派人南下殺死了唐寧?!
唐寧死了?!他的女婿死了?!
容大人盯著二皇子問道:“我女兒呢?!”
二皇子道:“本宮也是為容萱而來,本宮深怕鄭毅會對容萱不利,所以特地帶兵前來保護容萱,只是可惜,本宮還是來晚了一步,容萱不在別院里。”
容大人微微皺眉道:“不在別院里?她怎么會不在別院里?”
二皇子笑道:“她確實不在別院里,容大人不信可以問她們!”
夏花緊張道:“夫人今天下午就離開了別院,是鄭公公來接的夫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容大人聽了眼神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二皇子沉聲道:“三弟被鄭毅殺害,容萱成婚不到一年就守了寡,本宮知道容大人心里一定十分難受,本宮心里一樣也很難受。”
“若是容萱平安無事,本宮愿意納她入宮,封她為貴妃,也算是彌補她了!容大人以為如何?”
容大人目光低垂,沉聲道:“我只希望我女兒平安無事!”
二皇子道:“今晚兵荒馬亂,容大人還是待在府里的好!“
容大人帶著家丁回到了府里,容夫人正焦急的等待著,見到容大人回來了,連忙問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怎么萱丫頭的別院走水了?”
容大人低聲道:“二皇子兵變,皇上賓天了!”
容夫人震驚的張大了小嘴,久久不能合攏:“什么?皇上賓天了!”
容大人沉重的點頭,容夫人連忙急聲問道:“那萱丫頭呢?二皇子是不是去抓萱丫頭了?你怎么不把萱丫頭帶回來!”
容大人解釋道:“二皇子確實去抓萱丫頭了,不過萱丫頭不在別院,萱丫頭身邊的丫鬟說鄭毅今天下午接著萱丫頭離開了別院。”
容夫人心慌道:“萱丫頭怎么會離開別院?鄭毅他為何要接萱丫頭離開別院?會不會二皇子在誑你,萱丫頭已經被二皇子抓走了?”
容大人寬慰道:“不會的,萱丫頭身邊的丫鬟說完的時候,榮成家的朝我點了點頭,可見那丫鬟說的是真的!”
至少這說明女兒暫時沒事,容夫人聽了松了一口氣,問道:“萱丫頭怎么會被鄭毅接走?”
這確實讓容夫人感到十分不解,容大人沉吟道:“這里面確實有些蹊蹺,仿佛鄭毅事先知道二皇子會兵變造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