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咬著牙冷冷說道:“小子你先別得意,等鑒寶專家鑒定完你的寶物是真的再說。”
不一會,鑒寶專家便來了。
這位鑒寶專家是滬海市古玩協會的副會長,叫胡山。
王七和胡山有些交情,就是通過胡山的鑒定,他才確定自己拍來的是真品。
不過這一次來的不只是胡山,他的身后還跟著一位老者。
看到這位老者,眾人心中都是一驚。
這位老者經常出現在央視的鑒寶欄目里,他就是被稱為華夏第一金眼的田一山大師。
胡山說道:“王七,這次你運氣不錯,一山大師聽說你這里有一件價值過億的明永樂青花瓷,所以也想見識見識才一起過來了。”
“一山大師,沒想到您來了,這一次我們心里可有根了。”
王七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田一山看著夏星手里的花瓶眼前就是一亮。
他急忙說道:“這里不是鑒寶的地方,我們去店里吧。”
夏星捧著花瓶,眾人重新回到了萬寶樓。
田一山坐在椅子上,急忙戴上了老花鏡,然后拿出了一個放大鏡,拿著花瓶上下翻轉,看了半天。
此刻,田一山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是真品,天啊,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這件瓷器至寶,真是快哉快哉。”
“真的?”聽了田一山的話,王七心中一沉。
田一山饒有興致說道:“小伙子,這件瓷器你是從哪來的?”
夏星笑道:“是我祖上傳下來的。”
“哦,哦,小伙子,你的這個瓷器,可是一件國寶啊?”田一山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這個花瓶說道。
田一山對著眾人說道:“各位,這個花瓶可不簡單啊,大家一定聽說過著名的明宮御宴圖吧,在那幅圖中便有這個花瓶,沒想到,今天老夫能看到真品,而且保存的竟然這么好,奇跡啊!這個花瓶最少也價值一個億!”
聽了田一山的話,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時一旁的王七忍不住問道:“一山大師,這個花瓶會不會有兩個?”
“兩個?怎么可能?這個花瓶是當年江南燒瓷大師周永樂所煉制,進貢給了朱棣皇帝,這世界是僅此一個,怎么會有第二個,如果有也是贗品。”
王七就像是喉嚨被噎住了一樣頓時啞口無言。
花了一百萬原本以為買了個真品,結果竟然買了個假貨。
眾目睽睽之下,雖然王七心中郁悶可是臉上依然擠出了一個笑容:“這次多虧小兄弟了,砸的好,我王某人謝謝小兄弟,給我上了一課。”
王七做夢也不會想到,夏星砸的本來就是他拍來的真品,否則非得吐血不可。
周圍眾人紛紛安慰王七:“王老板,您這也是頭一次打眼,這么多年已經不易了。”
“是啊,破財消災,就當喂狗了。”
這時夏星也是走過來拍了拍王七的肩膀:“王老板,沒關系,誰沒有打眼的時候,打一次眼沒什么的。”
王七聽了有些感動,畢竟剛剛自己對夏星那樣的態度,人家還安慰自己。
他剛想說兩句客套話,卻聽見夏星繼續說道:“以后多打幾次眼,你就習慣了。”
“來自王七的仇恨值999!”
特么的什么叫以后多打幾次眼就習慣了,合著我以后經常被騙啊!
不過畢竟王七在圈子里混了這么長時間,非常老辣。
雖然剛剛夏星的話讓他有種狠狠抽對方一頓的趕腳,但是他還是擠出了笑容。
王七頓時有種要吐血的感覺……
一百萬對他來說雖然不算什么,但是這個人丟不起啊。
王七嘆了口氣:“哎,沒想到我王某人這一次竟然打眼了,慚愧,慚愧,真羨慕小兄弟能有這樣的寶貝。”
現在王七看夏星的表情完全變了。
開得起阿斯頓馬丁,拿著上億元的古董滿街跑,這背景能是普通人嗎?
哼,別以為你拍我馬屁,我就不挑你店里的東西,夏星一邊想著一邊說道:“王老板,我們之前的賭約?”
“哈哈,沒問題,沒問題,我店里的東西你隨便挑。”雖然王七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可是心里卻非常緊張。
如果這小子是個菜鳥還好,可如果真是個行家再挑件價值幾百萬的寶物,那他不得吐血啊!
夏星的目光向著店里的那些寶物掃去,王七的店里寶物還真是不少,有幾件價值甚至二三百萬。
不過夏星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柜臺前的一條石珠手串上。
借助透視眼,夏星盯著那個石珠手串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我就選這個了。”夏星突然指著柜臺上的石頭珠子手串說道。
聽到夏星的選擇,王七都快樂瘋了。
這小子果然是個雛,竟然選了他店里最不值錢的東西。
那個石珠手串是他們店里剛剛收的,是一個農村老頭拿來賣的,看那老頭可憐,才給了對方二十塊錢,留下了手串。
王七做夢也沒有想到,店里那么多價值百萬幾十萬的寶物夏星不選,偏偏選一條價值幾十塊的石珠手串。
“夏星先生,你確定要這個?”王七強忍著心中喜悅說道。
“王老板,你不會反悔吧。”夏星淡淡笑道。
“沒有,沒有。”王七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時,周圍眾人也紛紛搖頭:“看來這小子不過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富二代,所有人都知道那串石珠手串根本沒有任何的價值。”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夏星接過了王七遞過來的手串。
王七還不忘了調侃一句:“小兄弟果然是眼力驚人,王某佩服,佩服!”
這時,萬寶樓內響起一陣嘲諷的笑聲。
聽著眾人的嘲笑聲,夏星淡淡一笑:“王老板,你們這里有砂紙嗎?”
“砂紙?”王七愣了一下。
剛剛原本要離開的田一山也是停住了腳步。
這時,伙計遞給夏星一塊砂紙。
夏星拿著砂紙細心打磨了起來。
隨著外表灰撲撲的土塊被磨掉,手串上的石珠恢復了本來的面目,一抹鮮紅慢慢綻放,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看到那鮮紅的石頭,田一山臉色一變:“天啊,好純的血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