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如同一道悶雷,在審訊室炸響。
特么的,關鍵時刻沖進來,不過猛然間蔣震感覺這聲音似乎在哪聽過。
很快,他便清醒過來,這聲音貌似是局長康林的聲音。
于是,他揮舞的警棍停在了半空中,連忙換上了一副笑臉。
“局長,我正審犯人呢,您有什么指示?”
“蔣震,你特么的要上天啊,你揮舞著警棍在干甚?”
“我……”
“誰特么讓你刑訊逼供的?你難道無組織無紀律嗎?你難道不知道夏老師是公眾人物嗎?這要是傷到夏老師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你還有沒有一名人民警察的操守,你要不想干給我滾蛋,你還反了天了。”
蔣震頓時懵逼了,一臉詫異的看著康林。
我擦,局長,這不是你讓我好好收拾這小子的嗎?不是你讓我將案子辦成死案的嗎?
這一眨眼的功夫,你怎么都變了?
您不會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吧。
什么叫刑訊逼供?
犯人進來不刑訊逼供誰會老實交代?不都得收拾一番才能招供嗎?
夏星是公眾人物,剛剛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我的親哥,你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還有什么警察的操守?
你不是說了,辦好了這個案子你就給我提個副局長嗎?
相比操守,明明副局長的職位更值錢吧。
“局長,我就是嚇唬嚇唬他,沒有動手啊。”蔣震一臉懵逼道。
“就是啊,局長,我們真沒動手,倒是他剛剛還要踹我,還要襲警。”那名年輕警察也是在一邊作證。
“你們特么放屁,夏老師坐在審訊椅子上,怎么襲警?”
聽著局長的話,蔣震都快哭了。
這特么都是什么事,你得了失憶癥了?將剛剛的事情都忘了?
就在這時,突然外面一陣大亂。
“你們,不許進來。”
可是外面那群人還是沖了進來。
只見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多記者,看到這一幕紛紛拿起了相機。
“不許拍照!”
蔣震手里拿著警棍急忙道。
然而這時已經有記者提問。
“這位警官,你手里拿著警棍,這是準備嚴刑逼供嗎?”
“我,我沒有!”
“警察同志,聽說這只是一個治安案件,而且夏星有沒有罪還無法定論,你們將他銬在審訊椅上是否合理?”
“聽說被打的徐光家里很有背景,這里會不會有什么黑幕?”
聽著這一連串問題,蔣震和康林都傻了。
康林急忙站出來說道:“各位,我是分局局長康林,我們公安機關肯定會秉公執法,如果徇私舞弊,那么就是對警察這個偉大職業的玷污,今天的事情,我們警局一定會嚴查。”
說著康林來到了夏星的身前,正義凜然說道:“夏老師,如果在我們辦案的過程中,你受到了什么不公正待遇,盡管和我說,我一定會嚴肅處理辦案人。”
夏星沒有說話,饒有興致的看著康林。
裝,你繼續裝,當時可是你親自帶人把我抓回來的,現在倒是裝好人了?
雖然剛剛康林也是幫了他,但是康林之所以一百八十度轉變,肯定是有人出面保自己了。
所以夏星自然不會領情。
“夏老師,您可以和我們說一說,您到底受了什么不公正待遇?”
“對,夏老師,他們是不是對你刑訊逼供了?”
夏星這時晃了晃手腕上的銬子,沉思片刻突然吟出了一首詩:“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竟然是一首詩!
所有人都呆住了。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詩,但是卻讓所有人聽得熱血沸騰。
這首詩是前世明朝名臣于謙做的一首《石灰吟》。
你們狼狽為奸,在觀眾面前將我抓起來,還特么的要刑訊逼供?
真當老子是泥捏的呢?
既然你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夏星念完詩審訊室一片寂靜。
蔣震,康林,還有其他警察以及記者都被夏星這首詩震住了。
特別是剛剛,夏星將自己的聲音魅力值調到了最大,這首詩句所帶來的觸動和感染被無限放大。
聽著這首詩,所有人都癡了醉了,甚至感覺一陣動容。
甚至一些女警和女記者都被感動的流出了眼淚。
烈火焚燒,粉身碎骨,哪怕受了這么多的委屈,還要留清白在人間,這是一種怎樣的氣節!
不少記者,紛紛在本子上,將這首詩記了下來。
有一名記者問道:“夏老師,這首詩叫什么名字?”
《石灰吟》!
夏老師竟是將自己比喻成了石灰,這是受到了怎樣的侮辱和委屈,才能寫出如此絕望而又有氣節的詩句。
眾多記者紛紛給夏星拍照,特別是夏星被銬在審訊椅子上,配著蔣震懵逼的站在夏星的身邊,更是很應景。
夏星一臉的剛毅,對著眾人說道:“大家放心,哪怕他們給我戴上了鐐銬,哪怕他們將皮鞭舉得高高,我都不會低下高昂的頭,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聽著夏星高昂的詩句,眾人先是一靜,隨后都被夏星說的幾句話再度震撼了。
夏星的第二首雖然不算是詩,但也是句句經典。
那些記者紛紛將夏星剛剛說的幾句經典的話再度記錄了下來。
不過康林和蔣震全都傻眼了。
這夏星太特么損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這小子不但嘴皮子厲害,作詩竟然也這么牛逼。
我們不過給你戴手銬,什么時候給你戴腳鐐了,皮鞭,都什么社會了,警局里怎么會有皮鞭,還特么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這都哪跟哪啊!誰讓你死了?你不過是打了個人,誰敢要你死!
康林臉色鐵青,急忙說道:“大家不要亂發,不是他詩里說的那樣。”
可是那些記者哪管這些,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記者都趕出去。
康林倒吸了一口涼氣,對夏星道:“夏老師,你這次可坑苦我們了。”
“我怎么坑你們了?我不過做幾首詩而已。”
幾首詩而已?你那是詩嗎?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