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事都有專門的人去做,不算巡天衛,但算巡天衛側職,石焱已經決定,等回了明涼大街,就將昌一銘、松源調來,幫他處理雜事,他只收集陰物、修煉即可。
玉簡貼在額頭,石焱仔細查看內容,這一查就是半刻鐘,石焱才將玉簡還給萱兒。
“罪犯耿方彬,因偷竊彰石大街翰林院孔目趙大人府邸,被彰石大街衙門通緝,事后殺戮五名極竅境捕快,逃之夭夭。”石焱掃視下方,冷聲道:“我收到匿名檢舉信,明涼大街隕星門、巨鯊門、鬼柳宗……天罡宗等等勢力,內部不少高層都與耿方彬有所接觸,收容罪犯,罪大惡極。
現!本天衛令,將緝令上的人等,全部捉拿,本天衛懷疑罪犯耿方彬將偷竊之物,分散到各勢力密庫中保存,為破案拿臟,特將各勢力密庫搬回黑焱谷竹南小谷,如有誤會,再行歸還。”
萱兒給出一疊紙張,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人名,輕飄飄落在澹臺云與邱烏身前。
“屬下接令。”眾天衛狂喜躬身,他們最怕上面的主官窩囊,怕這怕拿,不敢得罪人,他們有事辦就有油水。
巡天衛有一很好的問責機制,軍令如山,下屬只管服從,若是直屬上官有錯,只問責直屬上官。
哪怕石焱將天捅穿了,他們只管服從,令行禁止,逆令就是犯軍法。
澹臺云與邱烏躬身下愕然對視,他們一點都不了解這位新上官,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無趣,原以為只是一名少年,手段能厲害到哪里去。
現在看來,一上任就強加罪責,抄家貪庫,有點黑心啊。
照這個趨勢下去,以后貢獻點不會少的。
明涼大街,一共八個分街區,正值大亂。
原先,隕星門、乾天會、碧濤會覆蓋整個明涼大街,所有商稅全部被他們收掉,但自從巨鯊門與鬼柳宗進來后,形勢有變。
五大勢力沒少摩擦,再接著加上了太子蝶位,形勢更為嚴峻。
再后面,邪異壓城,明涼清古二府最強的勢力,離府城近的跑得快的,都進入了府城避難。
在之后,府城就被魏景鑠用挪移星辰子陣移到了皇城,移到了皇朝最核心,最繁華之地。
所有人都知曉,這等繁華下,明涼大街很快就會發展起來,最不濟也不比隔壁的琉焰大街差。于是誰都想多占據許地盤,然后各種勢力混合一起,大打出手。
乾天會已滅,是勢力中第一個被滅的,然后是鬼柳宗,第二個。
剩下的打出了真火。
明涼大街周邊大街的勢力都將目光投來,明涼大街若沒有人坐鎮,等隕星門等勢力爭出結果后,就會被外來勢力覆滅,來摘桃子。
大街上,人滿為患,普通民眾都躲入家中,臨街商鋪大門緊閉,門上滿是濺射上的血跡,人頭涌動下腳下都是尸體。
不知有多少方勢力在廝殺,在沖突。
明涼大街八個分街,小街成千,每一街都是如此,都在廝殺,每一息都要死數百人,可見沖突激烈。
血流成河,地面白雪全部被熱血澆融,化成血水流入下水渠,嘩啦啦水聲不絕于耳。
紅坊街最為激烈,是兵家必奪之地,這是明涼大街最賺錢的地方,若是經營好,皇城的人可不缺錢,就是一個聚寶盆。
街上人們在廝殺,隕星門與巨鯊門人數最多,而且數大勢力合力,形成最大兩股,也是最強者。
隕星門,巨鯊門,碧濤會,沖虛宗。
另一聯盟勢力為:天罡宗,鏡月宗,青炎世家,湛族,碧落宗。
其余勢力基本都被滅廢了,能活下來的都是最頂級的,最少有丹宗存在的勢力。
紅坊街最中心,為滿月樓,滿月樓前街道上,站著一堆人,這一堆人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各自在等著什么。
隕星門這邊,為首者是羅喉堂堂主丹宗申屠子墨,刑堂副堂主丹宗韓金成,身后是十六名虛丹級長老。
刁毅龍等八名分堂主也在,戈翦緊隨刁毅龍身后,作為有功一人,他沒有加入紅坊街十多萬人廝殺的血腥絞肉場,以戈翦的實力,進去可能一息就會死。
這也就是紅坊街等最繁華之地,除了紅坊和府主街,整個明涼大街再沒有一條街道能容納下這么多人廝殺。
巨鯊門則是以現任門主滕瀚義為首,還有巨鯊門靈修堂口之主,季佳,名字很花季,很少女,實則是一老嫗,頭發花白。
后方虛丹級只比隕星門少一人,共十五名。
碧濤會則以現任會主趙老魔為首,除他外再無其他丹宗,身后跟著八名虛丹級長老,只是大多負傷,似得到碧濤會會主之位,他們付出了很大代價。
沖虛宗的人略少,只有宗主和兩名長老,云浪、云蒙,其余人都在廝殺。
另一聯盟勢力,天罡宗則是宗主時天罡,以及副宗主丹宗董山,還有前不久才突破為丹宗的長老,玄霜。
玄霜就是王牧與呂清泉師尊。
長老最多,足有二十三名虛丹級,因為天罡宗沒有參與太多沖突,全盛狀態。
三名丹宗,二十三名虛丹級,不可謂不強。
鏡月宗,青炎世家,湛族,碧落宗也是傾巢出動。
到了此刻,明涼、清古二府,明涼十三大宗,七大千年氏族,二十二世家,清古八大宗,四大千年氏族,十一世家。
除了這兩方聯盟外,其余勢力或被滅或殘存,所有寶物都被兩聯盟瓜分,只等廝殺結束,分配資源,各自修煉提升。
到時候,明涼府大亂結束,就會迎來大穩,數年繁華期。
滿月樓三層窗口。
肥胖的白弈航小心翼翼蹲藏著,身旁,趴著一身滿月樓仆從裝扮,污手垢面的白弈源。
“哥,你終于來救我了,我是一點都不想在這里待了,簡直非人,還有毒,你一定要幫我解毒啊。”白弈源緊抓白弈航的手臂,低聲抽泣。
“你特么一個大男人,哭什么哭?惡心不惡心,說話聲音低些,沒看見外面有變故嗎?”白弈航臉色煞白,他也只是硬撐。
說話時,他嫌棄的推開了白弈源,若非他與白弈源關系好,家族也在催促,他才不來這等兇險之地冒險,簡直是在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