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圣苗!天地冊封的圣者!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圣者!居然也能天生嗎?
很多人突然間都沉默了,如果圣者都能天生,那么這一類人,到底有多么得天獨厚啊,從未出生的時候,就受到天地的寵愛。
有一種東西叫嫉妒,但眾人突然發現,面對這種先天圣苗,他們連嫉妒都嫉妒不出來。
實在太過夸張,太過不可思議。
天地冊封的圣者,未來注定成圣,換成誰也不敢想啊。
圣者之尊貴,比之帝皇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些小國家,圣者才是世間的主宰,而帝皇往往只是圣者在人間的代言人。
例如西陵國,若是出圣,皇帝都必須執晚輩之禮待之,但有所指,無敢不從。
“難怪,難怪啊!”
“難怪席千夜此前一直渾渾噩噩,半睡半醒,誤以為他患有嗜睡癥。可笑的是,我們差點把如此驚世駭俗的絕世圣苗驅趕走。”
很多長老臉上突然出現恍然大悟的神色,一個個懊悔不已,甚至后怕。
好在沒有真的將席千夜驅趕走,不然戰矛學院不但錯失絕世圣苗,損失慘重,而且一世英名也毀于一旦。作為育人傳道的學院,居然不識神龍,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周奐景聞言點點頭,輕嘆道:“我之前也驚訝,席千夜前后變化太大,根本就不合常理,無論如何解釋都有些說不通,畢竟一個人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變化如此之大。但現在,倒是再無疑惑。”
眾長老聞言紛紛點頭,古籍上記載,但凡先天圣苗的出現,因為肉體凡胎與天地交融需要一點時間適應,所以會有一段蟄伏期。
而處于蟄伏期的先天圣苗,一般會異于常人。有的靈智未開,十幾歲的時候,智慧如三歲兒童;有的六識封閉,口不能眼,眼不能視,而不能聽;有的始終處于沉睡狀態,肌體生機不滅,正常生長,但卻宛如一個活死人。
先天圣苗的蟄伏期各種情況都會發生,稀奇古怪,各不相同。然而,一旦度過蟄伏期,那么先天圣苗便會潛龍出淵,遨游九天,舉世震驚。
席千夜的嗜睡癥,顯然就是先天圣苗處于蟄伏期的一種表現。
長老們的言論,瞬間點燃了全場,所有人都在議論先天圣苗。
“原來是先天圣苗,難怪如此變態。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付浩基大聲高呼,捶足頓胸,恨不得自己就是席千夜。
他周圍的學妹們,亦是一個個目光神往,看向席千夜的目光都徹底發生了變化。
一個先天圣苗,等同于未來的圣境至尊啊。
“好家伙,先天圣苗啊!和你兄弟十幾年,一直被別人欺負,從來沒有想過你的來頭會如此之大。”
馬榮發哈哈大笑,內心由衷的為席千夜感到開心。
“原來如此,難怪席千夜上課就睡覺,原來他沒有徹底覺醒啊。”
“我說席千夜怎么可能直接從廢材變成絕世天才,原來他本來就是受天地恩寵的先天圣苗。”
“天啊!我以前真是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識明珠。以前我和席千夜一個班的呢,早知道我無論如何都要想盡辦法和他搞好關系啊。”
“后悔有個屁用,我也和席千夜同過班呢。席千夜在凡境班呆了十幾年,有幾個人沒有和他同過班。甚至一些天賦卓絕的內院學員以前都是他的同班同學。”
“神龍一躍高九天,現在想攀關系都來不及了。”
“你們就慶幸吧,沒有欺壓過席千夜。那些欺壓過席千夜的人才倒霉。”
有時候往往就是如此的奇妙,一件不合常理,不可思議的事情得到一個完美的解釋之后,眾人就會自然而然的代入進去,自認為知道了真相。
其實,席千夜心中清楚。他如果順利闖過圣路,太過耀眼,必然會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畢竟前后一個月,他的變化實在太大,哪怕戰矛學院都不可能不去調查這件事情。
所以席千夜故意在眾人面前展現出一些天地法則的能力,裝作自己先天就能融入天地法則中,受到天地萬物的鐘愛。目的亦是有意把他們往這方面引導,世間最完美與合理的解釋就是,根本不需要自己去解釋,別人已經幫你解釋完了。
阮君卓盤膝坐在荷花上,目光有些古怪,有些唏噓。一個傳說中的先天圣苗,天地冊封的未來圣者,居然在戰矛學院一直被人欺負,而且還當她的煉藥童子好幾年。
湖中畫舫上,三名尊貴的年輕人亦是怔怔出神。
尤其向廣熙,面色難看到極點。一個普通學員,哪怕他是所謂的絕世天才,他都能隨便欺壓。但一個先天圣苗,一個未來注定成圣的天策圣人呢?
武王府再權勢滔天,可敢去欺壓一個未來的圣人嗎?
別說他,哪怕他的父親武王親自出面去對付席千夜,現在都沒有那個機會,因為戰矛學院必然會不惜一切的保住這根先天圣苗。
十七皇子向毅巡緊緊攥著拳頭,臉色亦是不好看。
此前,他從沒有將席千夜當成威脅,但現在卻不同。傳說中的先天圣苗,比他這個皇子都身份更加尊貴。
他需要機關算盡,擊敗所有兄弟,未來才有可能登臨皇位。
而席千夜,天地冊封,未來注定會成為一代圣者。如果他真的與他爭奪阮君卓,他爭的過嗎?
三位皇族成員,只有千薰郡主,神色最為開懷高興。
她與席千夜并沒有利益沖突,所以不會有其他人那種壓力。而且在她的生日宴會上,席千夜可是答應過幫她做一件事情,原本她沒有太過在意,現在看來卻是重若山岳啊。
一個先天圣苗的承諾,那就是未來的無上圣人之諾。圣人一言,山河色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如此一個承諾,將會成為她最大的底牌。
梧桐樹下,陳斌然面色已經陰沉到極點,雙拳緊攥,指甲扎破掌心都若無所覺。
他周圍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個個突然間都沉默了,望向陳斌然的目光,有些古怪,有些憐憫,有些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