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外,滿場寂靜。
不管是學員、老師、侍女……或者自恃身份站在遠處觀望的長老們,全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不可能!”
林霄癱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他怎么會敗!
他早已入內院十年之久,修成宗境五重天,而且將一門宗階高級荒技修煉到登堂入室的層次。
如此成就,即使在戰矛學院的內院他都頗為耀眼。若是放在外面的世界里,即使那些宗境七重天的修士都未必能你戰勝他。
“剛剛我只是略作小懲,你好自為之。”席千夜淡淡的道。
他的確沒有下狠手,否則他有一萬種辦法讓林霄生不如死,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年而已,小懲大誡一番即可。
林霄慘然一笑,心知自己已經戰敗,雖然他根本不知道為何會敗,即使現在他都想不明白看不懂。原本想拿席千夜揚名立萬,結果卻慘淡收場,反而自己成了笑話。
而且席千夜的確已經手下留情,否則剛才那種情況下,他全身力量已經施展出去,根本來不及抵抗席千夜的攻擊,席千夜要殺他都輕而易舉。
“我只想知道,為何你能穿過我的擴大版流光烈焰手,而且毫發無損。”
林霄緊緊地盯著席千夜,他那一掌拼盡了他所有的力量,攻擊力之強,即使宗境六重天的修士硬接都要受傷。
然而,如果能像席千夜那般直接穿過,那么他就會空門大開,所有弱點全部暴露,幾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換句話說,如果誰都你毫發無損的穿過他的流光烈焰手,那么他必死。
“你那所謂的擴大版融合荒技,在我看來錯漏百出,根本沒有任何威脅。你的水平根本做不到將兩種不同的荒技融合,與人戰斗的時候那么做,無異于找死。”
席千夜淡淡的道,沒有拒絕林霄提問,反而很有耐心的回答道。
將兩門不同的荒技融合為一,難度不下于創造一門更高深的荒技,豈是林霄能做到的事情?
林霄那個所謂的融合荒技,表面上看上去威力剛猛,似乎很是不凡,其實就是一個空架子而已,簡直錯漏百出,到處都是漏洞,隨便找到一處破綻都能輕易破解掉。
真正的融合荒技,至簡至深,圓滿如一,根本不會有太多明顯的大漏洞。而林霄那種只能說是將兩門荒技隨意的重疊揉捏,強行撮合在一起而已。
“原來我那不是融合荒技……”林霄喃喃自語。
他為了將流光烈焰手與羅圈掌融合在一起,耗費了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去研究,做夢都沒有料到,他此次大敗,居然敗在這上面。
眾人聞言,一個個恍然大悟。原來那是因為林霄施展的荒技有問題,而不是席千夜真的擁有著鬼神莫測一般的力量。
“林霄那融合荒技,的確有問題。”阮君卓點點頭道。
她也能看出林霄那融合荒技中一些不妥的地方。事實上,融合荒技,對于他們這個層次的修士來說,都只能去淺顯的嘗試一些,根本不可能真正的融合。
但是,即使淺顯的嘗試,那也很困難,需要投入很多的時間去研究。
“原來如此,林霄真是倒霉,犯下如此大的錯誤,而且被席千夜抓住了。”
“誰說不是呢,席千夜真的是運氣好啊。不過也是林霄作死,好端端的施展什么融合荒技。
“融合荒技的確很難,那林霄自己水平不夠,卻胡亂施展,最后把自己給害苦了吧。”
大師姐親口說林霄的融合荒技有問題,那就是真的有很大的問題,畢竟在內院大師姐說的話就是權威,所有人都信服。
一時間眾人也感覺自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與理由,畢竟誰也不相信,席千夜剛剛突破到宗境就有那么強。
只是阮君卓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想要瞬間抓住融合荒技的漏洞從而反擊,同樣很困難。
遠處,虞金斗與幾名元老聚集在一起,悄悄地觀望著席千夜府上的鬧劇。
一名元老聞言,微微點頭道:“林霄的融合荒技問題的確很大,隨手即可破之。”
虞金斗瞥了那名元老一眼,淡淡道:“你什么閱歷與見識?自然可以隨手破之。但席千夜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而已,卻也能做到。如此可怕的眼力判斷力與觀察力,你不覺得很可怕與不可思議嗎?”
那元老聞言一怔,轉念一想的確如此。
他乃尊者,看出林霄那融合荒技中的大量漏洞很正常。可是席千夜,一個剛剛突破到宗境的少年,不應該如此啊。
虞金斗目光鄭重,很是感慨道:“再次被他震撼,此子之天賦,曠古絕今啊。”
他終于有些明白,院長為什么要將席千夜置于眾人對立面。對于席千夜這種絕世之才來說,那些普通的歷練顯然沒用,只有非常之事才能真正磨礪他吧。
“你們一個個堵在門口,是不是認為我好欺負,都想將我趕走?不過我席千夜居住的地方,如果自己不愿意走,誰能將我趕走?”
席千夜背負著手,目光淡然地掃視那些圍堵在大門前的學員,比直如槍的身軀上散發著一股睥睨天下,舍我其誰的氣概。
“狂妄!”
“自大!”
“無知!”
堵在門口的學員紛紛叫罵,各種看席千夜不順眼。什么誰能把他趕走?簡直就是對他們所有人的挑釁,內院如此大,難道沒有人能對付你一個席千夜不成,你未免太不將內院眾豪杰放在眼里了吧。
雖然大部分人都在罵席千夜,但也有一些小女生,望向席千夜的目光滿是小星星。那種自信,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男子氣概,實在太讓她們著迷。
千薰郡主目光有些迷離,她驀然發現,席千夜身上有一股氣質,特別的吸引她,那種感覺有些說不上來。但如果說要有一個男人真的讓她喜歡上,那一定是席千夜這種男人。
“狂妄自大,誰能趕你走?哈哈,真是搞笑來的!過了今天,你如果還是天階二號學舍的主人,就算我輸。”
一名身材修長,長發飛舞狂放不羈的青年從琉璃瓦上一躍而下,面色冷峭的一步步向席千夜走去。一絲絲寒冷如冰的氣息從他身上釋放而出。
此人一出現,便在人群中引起一陣驚呼聲,似乎來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