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薰,他是誰啊,你的朋友嗎?”
寒暄一番后,很快胡乾陽的注意力就轉移到席千夜身上,眼睛微瞇,上下打量著席щwwlā
“他叫席千夜,戰矛學院的內院學員,我的好朋友。”千薰郡主點頭道。
席千夜瞥了千薰郡主一眼,他什么時候就上升成了她的好朋友……
“哦,原來是戰矛學院的高足。”
胡乾陽淡淡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輕蔑,不再關注。戰矛學院內院學員,在別人眼中或許很不凡,屬于國家未來棟梁,但在他胡乾陽眼中,卻狗屁都不是。
如果沒有其他附加身份,就一個戰矛學院的內院學員,根本就沒有資格與他們在一個圈子混。
千薰郡主微微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抹不悅;陸心顏亦是認為胡乾陽太過現實,雖然她也不喜席千夜這個人,但是千薰帶來的人,多少給點面子吧。
“千夜,我們去見一見東方大哥吧,我介紹你認識下。東方大哥在帝都可是被稱之為外姓皇太子,帝都的年輕一輩圈子中的老大哥。”
千薰郡主主動拉著席千夜的手臂,嬌聲說道。她沒有再稱呼席千夜為席兄,而是換上一個無比親昵的稱呼,甚至聲音都嬌嗲嗲起來。
陸心顏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她的第六感很準,千薰對這個少年果然很特殊。此時一看人家受了冷落,就立刻施展手段報復回去。
陸心顏偷眼望向胡乾陽。果然,胡乾陽此時面色難看到極點,眼中盡是冰冷之色。
誰不知道胡乾陽一直喜歡千薰郡主,追求了好多年。
“千薰,他是誰?”胡乾陽深深地望著千薰郡主,似乎想從她的瞳孔中看出什么。
“剛才不是介紹了嘛。”
千薰郡主淡淡道,美眸望著席千夜,卻是根本看都沒有看胡乾陽。
胡乾陽一向都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她從來都不喜歡。若不是因為長輩的緣故,她根本不愿意與這樣的人交朋友。
她把席千夜帶來,胡乾陽卻是如此態度,已經徹底惹惱了她。
“好!長相倒是清秀俊俏。我們去面見東方大哥吧。”
胡乾陽深深地望了席千夜一眼,然后轉身往宴會中心處走去。那一眼,席千夜感受到一絲絲殺機!
席千夜暗暗搖頭,千薰郡主哪里是在幫他,明明在給他找麻煩,那個叫胡乾陽的青年已經動了殺意。
“席兄,別理他,一個依仗長輩的紈绔子弟而已。”
千薰郡主放開抓住席千夜的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雖然那是為幫席千夜打抱不平,故意氣胡乾陽,但是事后依舊有些面紅耳赤,美眸望向別處不敢看席千夜。..
“你們去吧,我不喜歡熱鬧。”
席千夜微微搖頭,對于結實那個什么帝都外姓皇太子東方大哥,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東方寰乃是帝師家族東方氏的嫡系成員,未來很有可能成為帝師家族的家主,西陵國的新一代帝師。”
陸心顏冷冷道,很是不爽席千夜那淡漠的態度。他未免也太過目中無人,不把她當回事就罷了,居然連帝師家族的未來繼承人都不去結實,他以為他是誰,如果不是千薰郡主,他連參加這個聚會的資格都沒有。
胡乾陽雖然狂妄自大了一點,但有一點沒有錯,不是這個圈子的人,根本無法融入他們的世界。千薰郡主對他緊巴緊巴的,不代表其他人會把他當成一回事兒。你在戰矛學院內院有所成就,但放在西陵國這個大舞臺上,根本不算什么。
在陸心顏眼里,席千夜就是那種在戰矛學院內院有點成就的優秀學員,沒有家族沒有背景,不知道因為什么,幸運的被千薰郡主看上。
“帝師家族與皇室向家并列為西陵國兩大圣階家族,帝師家族一門,歷史上出過的圣者就有七八位之多,絲毫不遜色于皇室向家,而帝師家族的家主,歷來都是西陵國的帝師,德高望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如果能結識東方寰,被他賞識看重,至少可以少奮斗一百年。”
陸心顏冷冷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千薰把他當成寶貝疙瘩,處處維護著,但她卻必須敲打一下他,如此傲慢的性格,長此以往,絕對會出問題。
千薰郡主有些尷尬的道:“席兄,心顏性子直,你別忘心里去,她其實沒有惡意。而且她不了解你,所以才這樣……”
“你去吧,那邊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我隨便找個地方坐一坐就行。”席千夜淡笑道。
千薰郡主微微點頭,心知席千夜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性格如此,倒也不強求,囑咐兩句便往宴會廳中心處走去。
宴會廳中央,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男男女女,顯然都以那青年為中心。
席千夜往那邊瞥了一眼,發現那個叫東方寰的青年果然有些不凡,氣息內斂,脈象悠長,精神氣圓滿如一,渾身散發著一股不動如山的穩重。
論天賦,他怕是不比朱慶閻差多少,甚至高上一籌。
“年齡應該不超過五十歲,天境第七重天圓滿,隱隱間有著突破到天境第八重天的跡象,天資卓絕,有著一絲成圣的希望啊,難怪被那么多人追捧環繞著。”
席千夜微微點頭,那個所謂的帝師家族的未來繼承人,的確有些能耐。
不僅陸心顏、向千薰、胡乾陽幾人湊過去,那十七皇子向毅巡,與武王世子向廣熙也在。
至于什么郡守嫡孫陳斌然,馬榮發之流,似乎都沒有資格來參加這種聚會,與東方寰見上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席千夜自己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從侍女手中的托盤上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就放下了。上一世,他就是一個愛酒的人,有人戲稱他為最強酒仙,一杯千夜酒,舉世難求,即使拿一個世界都換不來。
不過,席千夜不喝凡俗的酒,愛酒的人,對酒的要求也高。
“兄弟,一個人呢?”一道聲音突然不和諧的響起。
一個身形微胖,滿臉福相的青年很是自來熟的坐到席千夜身邊,微笑著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