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郡城,比鄰戰矛城的郡城之一,距離戰矛城只有不到萬里。
因為黑暗動亂降臨戰矛城,云山郡城也受到影響,為了不被黑暗動亂殃及池魚,很多宗門與家族都暫時往外遷移,不敢繼續留在云山郡城。
云山郡城內空空蕩蕩,絲毫不見郡城的繁華,深夜的街道上幾乎看不見行人,家家戶戶都是足不出戶,燈火熄滅,門窗緊閉。
然而就是在如此一個特殊的時間,云山郡城卻是迎來一批非常特殊的客人。
皇室!
帝師家族!
龍牙宗!
南海秦家!
追風宗!
他們中任何一個都是西陵國最巔峰的大宗門與大家族,換成其他時候,他們任何一家來到云山郡城,云山郡城的城主怕是都要出城十里躬身相迎,以示尊重。
但此時,他們卻全都悄悄前來,趁夜入城,偷偷摸摸,根本沒有告訴任何人。
“皇叔公,戰矛城會不會被徹底毀滅掉?我們真的不去幫忙嗎?”
一座偏僻寂靜的精美閣樓內,一位穿著皓白宮裝長裙的美麗女子輕聲問道,眼中有著一抹擔憂。
她的周圍坐著一圈人,男女老少皆有,任何一個放在外面都是舉世矚目的人物,因為他們都是皇室成員,為首的一人更是現如今西陵國的皇太叔向長空。
而皓白宮裝女子則是西陵國的三公主,同時也是目前皇室最小的公主,深受皇帝寵愛,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此次前來云山郡城,本不應該帶她前來,但拗不過她百般糾纏耍賴,才將她也帶來。
除了她之外,十七皇子向毅巡亦是在閣樓內。
此時,閣樓內的墻壁上有著一道巨大光幕,光幕內不斷有畫面閃動,正是黑暗世界入侵戰矛城的畫面。
雖然相隔萬里,但是經過星光傳導神文陣法的傳遞,卻是能捕捉到戰矛城內的一些畫面。
當然,超遠距離施展星光傳導術,只有一些絕世大宗門才有那個能耐,普通宗門與家族可是沒有這個能力。而且距離越遠,星光傳導術的難度越高。即使皇室出手,也是來到云山郡城后,才能將戰矛城內的畫面傳遞過來。
“皇妹,戰矛城的黑暗動亂乃是圣級黑暗動亂,有絕代圣者蒞臨,我們皇室已經多年無圣者,冒然參與到如此戰爭中必然會損失慘重,即使獲得最后的勝利,那也是慘勝。”
十七皇子向毅巡輕嘆道,他此前還在戰矛城內企圖接近阮君卓,卻不料發生如此驚天大變故,只能提前逃走。
好在他身為皇室成員,地位不凡,黑暗世界不愿意皇室也因此卷入進來,所以并沒有截殺他們,一路順風的逃了出來。
“可是戰矛城若是被毀滅,對我們西陵國來說也是損失啊。”三公主很是不解道。
戰矛城作為西陵國前三的大城市,在國內占據的力量比例可是舉足輕重。
“哈哈,小菲菲,戰矛城不會那么容易被摧毀的,除非黑暗世界此次來上兩位圣者,一位圣者怕是無法奈何戰矛學院。”
一名身材魁梧,五官粗獷,身披蛟龍戰衣的大漢哈哈笑道。
此人別看只是中年人模樣,但卻也是向菲菲的一位皇叔公輩人物,名叫向戰山,乃是皇室的一位絕世大尊,修為高深莫測。
不僅皇室,帝師家族、追風宗、龍牙宗、南海秦家……紛紛在云山郡城內施展星光傳導術,窺探戰矛城內的情況,以此決定他們下一步應該如何走。
千寶山,驚人的力量已經在震顫,大尊層次的力量把戰矛城內所有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華一然連續施展七八次攻擊,震得千寶山都不斷晃動,卻依舊無法擊破那層圣玉符化作的圣道光圈。
陳元水與魔心殿的兩位巔峰尊者險之又險的闖出千寶山,飛入高空,瘋狂地往魔海的方向逃。
“咦!四名大尊之境!”
華一然正準備繼續追殺魔心殿眾人,卻驀然發現,天穹之上突然有四道大尊之境的氣息散發出來,鋪天蓋地席卷,隔著上百里將他遙遙鎖定住。
華一然皺著眉頭,目光望著天穹之上,面色凝重道:“好強盛的大尊氣息,黑暗世界居然來了一位如此強大的絕世大尊者。”
那四名黑暗世界的大尊者,其他三人他倒是不太在意,但是有一人,他卻有些忌憚。
他已經修行五百多年,在大尊之境上走的很遠,自然一眼就能判斷出其他大尊的高低。那四人中有一人,即使他都能感受到絲絲危險氣息。
“那是黑暗世界大尊者的氣息!”
陳元水滿是驚喜的望向天穹,蒼白的臉色終于浮現出一絲血色。
“必然是圣君先祖察覺到我遇險,派來大尊前來相助于我。”
陳元水無比興奮,就像絕處逢生的人一般手舞足蹈,激動不已。
四位大尊啊!
千寶宮,這一回我看你如何囂張,如要將你們上上下下全部血洗,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損失一張圣玉符,陳元水對千寶宮的恨意已經達到巔峰。
一張圣玉符就是一條命啊,大尊都無法擊殺他,比什么天階九品荒器都珍貴上百倍。
“我黑暗世界神威蓋世,天下無雙!”
兩名魔心殿的巔峰尊者亦是驚喜的叫了出來,心情無比激動,就像一個受到欺負的孩子突然看見大人前來撐腰。
“回來吧。”
千寶宮內,突然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那聲音飄渺虛無,但卻瞬間傳遍整個千寶山。
華一然聞言,朝著千寶宮的方向躬身一禮,不再理會那四位趕過來的大尊,化為一道璀璨遁光瞬間飛入千寶宮內。
“哈哈,膽小鼠輩,你以為躲到那破宮殿內就可以不死嗎,鴕鳥藏頭,簡直愚蠢可笑。立刻出來跪地投降,或許爺爺可以饒你一命。”
華一然轉身返回千寶宮內的行為,自然瞞不過那四位絕世大尊的感應,身材魁梧,血氣沖天的絕世大尊朱星,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
“現在知道跑,剛剛追殺我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大尊就了不起啊,一個以大欺小的鼠輩而已。”
陳元水見華一然逃走,立刻有了極大的底氣,也不再繼續逃亡,而是懸浮在空中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