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普通尊者也配與我相提并論。”
朱慶閻冷笑道,他乃是天境八重天修成尊者境,與普通的天境七重天修成尊者的修士有著天壤之別。
何況,在主人的栽培與熏陶下,即使同為天境八重天修成尊者境的人,同樣不是他的對手。
“放屁,尊者二重天就是尊者二重天,我不信你有多強。再來!”
徐青老祖猛地一腳踩在地面上,身體逆流而上,再次飛上天空。
他自成為尊者以來,走到何處不受人尊敬仰慕,什么時候有人敢說他普通。
任何尊者都是天地間的強者,豈有普通一說。
“明落翻云手。”
徐青老祖此次慎重無比,不再托大,直接施展出南羽宗的鎮教絕學,一門尊階上品荒術,一旦施展,威力驚天動地,隨手能擊落山峰。
“雕蟲小技。”
朱慶閻面無表情,一只手背負在身后,一只手向前點出。
僅僅隨手一指,徐青老祖賴以成名的絕學便被直接破掉,天地能量翻滾,朱慶閻一擊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就是純粹的力量上的碰撞,荒技都沒有施展,然而徐青老祖卻是再次震飛出去,狠狠地將南羽宗一座宮殿撞塌。
什么!
徐青老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面容僵硬的倒在廢墟里,他施展出自己最拿手的絕學,居然依舊敗北。一敗涂地,不堪一擊。
他……怎么可能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
盧奚郡城,滿城寂靜,誰都沒有料到,名動盧奚郡城的徐青老祖,在那青年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隨隨便便就被擊倒在地。
怎么看起來,不像是尊者層次的戰斗,反倒像是一名尊者在欺負天境小朋友。
“好強!”
席千熙倒吸一口冷氣,隨手吊打一名尊者,那是何等可怕的力量啊!她沒有料到,追隨在席千夜身邊的一個青年尊者奴仆,居然都可怕到如此地步。
江華樓,此時已經徹底無聲。
一些看熱鬧的人都不敢再胡亂說閑話,生怕自己的話讓飛閣中的那個少年聽去。
陳斌然僵立在原地,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席千夜身邊會有一個如此可怕的尊者。
最高層飛閣內,萬世豪跪在地上,身軀瑟瑟發抖,眼中滿是恐懼與驚慌。
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將你們南羽宗的宗主交出來,否則我今天就血洗你們整個宗門。”
朱慶閻淡淡的道,眼中滿是冰冷,
他本就是黑暗世界的人,從小生活在白骨教那種環境下,做事向來都是狠辣果斷,不會心慈手軟。主人既然要他把南羽宗的“宗主”請過去,那他即使血洗南羽宗們,他也一定會將南羽宗宗主“請”過去。
整個南羽宗都寂靜無比,所有天境門人都沉默不敢言,紛紛后退,如避瘟神。
宗門的尊者老祖在人家面前都不堪一擊,他們這些天境修士上去,怕是都不夠人家塞牙縫。
“放肆!”
“大膽!”
南羽宗深處,同時響起兩道怒喝聲,聲音滾滾如雷,頃刻間就來到近前。
一股股鋪天蓋地的氣息席卷天地,風卷殘云,籠罩在整個盧奚郡城,城內許多城民,即使隔著很遠,但在尊者的氣息下面依舊瑟瑟發抖,心中不受控制的生出死死恐懼感。
很快兩道身影出現在朱慶閻面前,一人黑袍,一人白袍,兩人身上的氣息無比幽深,仿佛一汪深潭,深不見底。
南羽宗的修士們見到那兩名兩者現身,一個個目光大喜,如見救星,紛紛跪地上。
“黑白雙老!”
盧奚郡城中各大勢力的人,一眼就認出那兩名老者的身份來。
黑白雙老!
兩人曾經在盧奚郡城也是無比顯赫的絕世存在,只不過后來隱世而居,百年來都從未現身過,很多人甚至以為他們早已坐化。
卻不料隱世那么多年的兩老今日也被人逼了出來。
“閣下,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南羽宗如何招惹到你,你可以直說,凡事都有一個解決的辦法,若有矛盾也可協商解決。”
“年輕人,別隨隨便便就要滅了誰,凡事多講點道理。”
黑白雙老淡淡的道,望向朱慶閻的目光卻滿是謹慎與忌憚。
他們能感覺出,此人很不簡單。
“少廢話,把你們的宗主交出來隨我走一趟,我就不為難你們南羽宗。”朱慶閻冷冷道。
“那不可能!”
黑老目光陰沉,作為一個宗門,豈能將宗主交出去,那不是笑話嗎。
何況,盧奚郡城內所有人都看著,作為盧奚郡內第一宗門,他們更不可能低頭,否則以后如何服眾,如何屹立在盧奚郡內。
“不可能也必須可能。”
朱慶閻懶得再廢話,直接一步踏出,一拳轟響黑白雙老。
恐怖的力量在虛空炸裂,如同高能量炸彈爆炸般,轟鳴聲不斷,恐怖到極點。
黑白雙老對視一眼,倒也不懼怕什么,同時迎了上去。
他們兩人都是尊者境四重天的修為,遠比徐青老祖強大的多,而且兩人常年累月的在一起,早就默契無比,兩人聯手即使與尊者境五重天的修士都能斗一斗。
然而,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朱慶閻一雙拳頭如同世間最堅硬的鋼鐵,一拳拳砸落下來,將之比山岳砸下來都可怕,兩人聯手居然有些招架不住。
“你的力量怎地如此強大。”黑白雙老不可思議的望著朱慶閻。
他們乃是四重天的尊者,與那青年修為相差二重天,放在尊者境里面兩重天的差距可謂龐大無比,換成普通的二重天尊者,他兩人怕是輕易就將他擊殺。
然而,現在被壓制的反而是他們兩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黑老心中震驚無比。
一個能在尊者境二重天就如此強大,而且如此年輕的青年尊者,絕對不是普通角色啊,來歷怕是不凡。
他們南羽宗為何會招惹到如此人物?
直到此時南羽宗的幾位尊者都不知道朱慶閻為何來到南羽宗尋釁挑事,按理說南羽宗應該不太可能招惹到這樣的人。
盧奚郡城,一個幽靜的院落內,一名綠裙女子正坐在一顆古樹下彈琴,悠揚靈動的琴聲裊裊如煙,圍繞在院落內,卻一絲一毫都不溢出院外。
“此人年齡只有五十左右,能修成尊者境倒也不凡,而且應該屬于天境八重天突破的尊者,將來怕是有成為大尊的潛力。”
綠裙女子始終低著頭撫琴,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天空上的戰斗一眼,但她卻洞若觀火般,將朱慶閻的底細了解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