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器!”
華一然瞳孔一陣收縮,面色凝重到極點,眼前的古劍顯然乃是一把圣器層次的圣劍,而且他隱隱感覺到此劍的不凡,怕不是普通圣器那么簡單,上面有著一絲絲屬于青蓮劍歌的道與韻,與他極為的融洽與親近,握在手里仿佛血脈相連般。
顯然,此劍乃是主人特意為他煉制,里面融入了青蓮劍仙的道與理,他若持此劍,威力必然驚天動地。
“他叫法寶。”席千夜淡淡的道。
“何為法寶?”華一然聞言一愣,顯然第一次聽說法寶一詞,旁邊的張清榮與荀榮幾人亦是眸光疑惑。
“法寶就是天地之靈物,法則之物態,有著翻天覆地之能。”席千夜道。
華一然幾人聽的一愣一愣,雖然依舊不知道何為法寶,但主人所說,聽起來就很了不起的樣子啊。
“你們就當他是圣器吧。”
席千夜知道無法向他們解釋清楚,其實法寶與圣器,本質上相差不大。只能說,法寶更加先進,有著可成長性,可與主人融為一體,更加適合戰斗與靈活應用。
太荒世界上的圣器,從沒有聽說過有可成長的圣器,兩者間在本質層次上,有著很大的差距。
“多謝主人厚賜。”
華一然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眼中滿是感激。
法寶他不知道為何物,但堪比一柄圣器的寶物啊,那可是無價之寶!
哪怕他成圣都不太可能在短時間內得到圣器,很可能一生積累都只夠換一件圣器。而且前提還是他為煉藥圣人,能大量收集財富。換成普通圣人,恐怕一生都未必能擁有一件屬于自己的圣器。
“張清榮,按理說你沒有正式加入千寶宮,沒有資格享有千寶宮的資源,但是念在你這些天兢兢業業,一心為千寶宮做事,作為宮主我也不吝嗇,同樣賜你一件法寶。”
席千夜望向張清榮,說著一招手,一道金光從虛空深處飛來,剎那就來到近前,仿佛瞬移一般。
那道金光一出現,一股狂野、兇殘、霸道、無視一切……上天落地唯我獨尊的氣息就瘋狂擴散。仿佛,它就是天地的主宰,任何人不服都是一棍子的事。
張清榮幾乎在一瞬間就被那金光迷住,望見它的第一眼,眼神就再也挪不開來。
那金光乃是一根長棍,通體黃金閃亮,耀眼風.騷無比,長棍兩頭加厚加重,雕刻著諸天神佛,更顯兇殘與霸道。那長棍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震的空間都微微顫抖。
“好武器!”
張清榮一聲大吼,整個人熱血沸騰,他看女人從來沒有一見鐘情過,但看見它的時候,他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做一見鐘情。
張清榮一步踏出,蒲扇大手就往那金光長棍抓去。
然而,那金光長棍似乎天生就桀驁不馴,見有人抓向它,仿佛感到威嚴受到挑釁,頓時大怒,一棍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沉重的力量瞬間爆發,傾瀉而下,張清榮被生生砸退十幾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型。
“好恐怖的力量!這就是法寶?”
張清榮震撼的望著那金光長棍,那一瞬間他仿佛感到有一座山岳砸向他一般。此時此刻,他終于有些體會到,法寶與圣器的區別。圣器僅僅只是武器而已,但法寶卻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伙伴,成為自己永生都不離不棄的戰友。
那一瞬間,他清晰感受到了那金光長棍的意志,感受到了它的灑脫桀驁,感受到了他的靈性。
“你的脾氣,我很喜歡!”
張清榮哈哈大笑,大步上前,繼續與金光長棍纏斗在一起,兩者皆是狂傲霸道,蠻狠兇殘,不斷在虛空中碰撞。
華一然與荀榮目瞪口呆到極點,世間居然有如此武器,簡直不可思議!
華一然下意識的望向自己手里的青光古劍,發現長劍一陣輕鳴,在他手里微微跳動,似乎在回應他一般。與那金光長棍相比,他的青光古劍簡直就是溫順乖巧的不像話。
席千夜嘴角含笑,望著那與金光長棍較勁的張清榮,眼中閃過一抹追思。
當年那九天十地中有一位潑猴,便是善于使用棍法。他有一根金箍棒可大可小,曾經砸破天地乾坤,六道輪回,天翻地覆,將那諸天萬界都砸的千瘡百孔。
此潑猴之神通廣大,威名之遠播,即使在地球上都有關于他的神話傳說記載。
席千夜在為張清榮煉制長棍的時候,突然間想起那位故人,或許因為情懷使然,他下意識地就模仿了幾絲金箍棒的道痕,煉制成一件金箍棒的仿制品。
說起來也是張清榮的機緣,莫非席千夜有感而來,他未必能瞻仰到當年那九天十地第一潑猴的一絲風采。
若是張清榮能憑此領悟到金光長棍中的那一絲道痕,他將來的路注定不會平凡。
張清榮終究是圣人,很快就將那金光長棍收服。
他來到席千夜身軀,無比鄭重地單膝跪在地上,誠懇道:“宮主的恩賜,屬下永世難忘。”
他已經知道,金光長棍到底有多么不凡。宮主送他此棍,必然別有用心,乃是屬于他的一場無上大機緣。
“路在自己腳下,能走多遠,從來都只看你自己。”席千夜淡淡的道。
荀榮羨慕無比的望著華一然與張清榮,此時此刻,他們哪里還會無法理解法寶的不凡。
“等你成圣,我也送你一件法寶。”席千夜似乎看出荀榮眼中的心思,淡淡道。
荀榮聞言激動無比,險些跳起來,他居然也有!
他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跟著主人混到底是一件多么英明的事情。
距離十天之期越來越近。
只剩三天……
只剩兩天……
只剩一天……
整個盧奚郡城內都籠罩著一股凝重的氣息。天朗氣清,無風無雨,但整個城內的所有人卻仿佛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氣息,天上的云朵都仿佛即將沉下來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下意識的望向婉姝樓。
清晨,顧蕓從古院中走出,邁著歡快的步伐走向婉姝樓,腳步輕盈,仿佛根本沒有感受到天地間的壓抑。
顧輕煙一個人出門,她沒有帶任何人,手里攥著散發出濃濃血腥味的戰矛血旗,一步步走向婉姝樓,腳步沉重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