嵉淵候,覆海圣國的傳奇人物,大陸三十六圣侯之一。
整個南蠻大陸上有著四十八個至高圣人尊位,分別為十二圣王與三十六圣侯。
從古至今幾萬年來任何一個時代,整個大陸上都只有四十八人可以得到如此殊榮。
任何一人都是大陸上真正驚天動地的絕世至高強者。
南蠻大陸何其大,五大域任何一域都龐大無比,土地廣袤無垠,國家數以百計。
一位圣侯,簡直比大陸上的大圣都稀有罕見。
因為四十八個至高圣人尊位,大圣不能入,只有圓滿境圣人才能列入。
四十八至高尊位圣人,他們乃是整個大陸上最受矚目的一群人。
他們的力量或許不如大圣,但他們卻是整個大陸未來的風向標,代表著大陸整體力量的未來。
大陸未來千年里的至強者,幾乎都會從四十八至高尊位圣人里面誕生。
由此可見,圣王與圣侯在大陸上的地位有多么的崇高。
整個龐大的覆海圣國,國土無盡,但也僅僅誕生出一個嵉淵候而已。
誰都沒有料到,覆海圣國那位傳奇會來到天瀾遺跡。
難道就不怕嵉淵候隕落在天瀾遺跡內,造成無法挽回的巨大損失嗎?
畢竟嵉淵候將來很可能成為覆海圣國的第一強者,真正坐鎮圣國主一國生死的國家巨柱。
“嵉淵候!”
整個石蟻城瞬間沸騰起來,尤其那些覆海圣國的修士,一個個全都瘋狂地大喊大叫,眼睛里盡是崇敬與驕傲。
“席千夜,合則兩利,我們之間完全沒有爭鋒相對的必要,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覆海圣國可以把你當成自己人,甚至將來整個覆海圣國都可以由你掌控,我也可以聽從你的命令,所以你根本無需有所顧慮。”
嵉淵候望著席千夜,神情頗為誠懇的道。
他所在的高度,所看到的世界已經與普通人不同,沒有那么多短淺的思維,若是能讓整個覆海圣國強盛起來,甚至成為萬古第一,不朽不滅,把覆海圣國交給席千夜又如何?
普通人眼里看見的只有眼前事,眼前的得失;而他眼里卻是萬古業,不朽得失。
一個席千夜,能將覆海圣國推向真正的巔峰,甚至超越那五個古老帝族,超越所以的一切。
整個大陸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此雄才偉業,他做不到,覆海圣國里任何人都做不到,只有席千夜能做到。
至于覆海圣國在誰手里,由誰控權,其實根本無關緊要。
整個石蟻城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嵉淵候會說出如此話來。
把整個覆海圣國都交給席千夜?
這哪里屬于招賢納士,簡直就是把整個覆海圣國都送給席千夜啊。
畢竟席千夜的天賦,若是順利成長起來,將來必定會君臨天下,整個大陸沒有敵手。
高樓上,黑衣老者的表情瞬間冰冷到極點,目光犀利無比,一絲絲恐怖的氣息在他體表流動,仿佛一座活火山即將蘇醒,驚天動地的場面即將出現。但最后又不知為何,黑衣老人把那一絲氣息緩緩壓了回去,并沒有徹底爆發出來。
“嵉淵候不愧為嵉淵候,覆海圣國在他手里怕是真的要大興大盛。”
黑衣老者瞳孔冰冷,眼里的神情不斷變幻,目光死死地盯著席千夜,仿佛在等待他的回應。
陸心顏則是瞪大著漂亮的大眼睛,捂著小嘴巴,不可思議的望著那灰衣人。
世間居然有著如此好事兒?
剛剛兩邊還在打生打死,怎么一轉眼席千夜就可能入主覆海圣國,有機會成為一個無上圣國的主人?覆海圣國!南域第一勢力,放在平時她簡直想都不敢想。
不僅黑衣老者表情發生變化,云湘君與云楓逸兩人同樣神情劇變。
若是席千夜加入覆海圣國,在覆海圣國的栽培與保護下,那么毫無疑問,將來覆海圣國必然會大興大盛,超越所有的圣國與古國,甚至超越那些古老帝族,成為整個大陸上的第一勢力。
作為云鳯古國的人,兩人自然不希望如此一幕發生。
只是嵉淵候的魄力實在太大,如此條件貌似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換成他們云鳯古國,沒有國內最高層的首肯與同意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怕是只有嵉淵候在覆海圣國內的地位才有著如此一言九鼎的權利。
公孫無譯興奮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眼睛里的神情像是吃了一坨屎似的難受無比。
席千夜若是答應嵉淵候的條件,那將來在席千夜面前,他豈不是只能低著頭去卑躬屈膝的做人?他雖然為覆海圣國的皇子,但在嵉淵候面前卻什么也不是,嵉淵候若是要殺他一句話即可。
所有人都望著席千夜,默默地等待著他的回應。
很多人心里甚至已經在想象,席千夜加入覆海圣國后,萬古唯一至尊將來必定一飛沖天,直上九霄蒼穹,君臨天下的畫面。
在所有人看來席千夜都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覆海圣國的態度已經最為誠懇,兩者能互補互助,席千夜所需要的覆海圣國能給予,覆海圣國所需要的席千夜也能做到。
換成誰也不可能拒絕這樣的好事兒,畢竟席千夜沒有什么背景與后臺,真的需要一個能安穩成長的空間。
不說其他人,顧輕煙甚至都如此認為,因為沒有什么路會比加入覆海圣國更好走。
若是不答應眼前的難關都未必能闖過去。
席千夜望著那神情誠懇的嵉淵候,笑了笑道:“不得不說,你是一個有著夢想與行動力的人。但是,你太高估你們覆海圣國的吸引力……本人不需要任何人為我護道,提供所謂的成長空間。”
“另外,之前我已經說過,你們覆海圣國已經觸犯我的底線,必須付出代價。本人說話,向來說一不二。”
席千夜淡淡的道,即使在如此境況下也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世人也太小看了他,世間能讓他妥協與委曲求全的事情太少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