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遮日,天空上天雷滾滾,陰影籠罩住整個云荒獵者城,仿佛蒼天在憤怒。
真正的絕世強者,心怒如天.怒。
所謂的一怒天地動便是如此,當法則修為夠高的時候,心里的情緒變化也能引動天地法則發生變化。
“半帝境存在!”
“帝威!一怒而天地怒,傳說中的地位啊。”
整個云荒獵者城都被震動,所有人都目光震撼的望向天外。
只有半帝境存在,才有著如此可怕的威勢。
半帝雖然不是真正的帝者,但也非圣人,兩者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但凡能成為半帝者,皆是放在整個大陸上都是霸主般的人物。
“蔣冕王,那個老東西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張熏衣目光微變,猛地望向天外之處,眼睛里滿是凝重。
她剛剛正準備提醒聶人雄立刻離去,別繼續留在云荒獵者城,或許能躲過半帝存在的追究。
然而現在已經來不及了,炎狼獵妖團的團長蔣冕王已經歸來,比所有人預料中的都來的更快。
一道驚鴻從天外飛來,如同浮光掠影,快的不可思議。
很快,云荒獵者城的上空就出現一道幽暗的身影,那人剛一出現,整個天地的元氣都瘋狂的向他匯聚而去,天地法則亦是以那個人為中心,仿佛他就是天地間的主宰。
其他修士再也感應不到任何天地元氣的存在,甚至天地法則都無法調動,全部都被那人禁錮住。
一人主宰一座城池,統御天地法則,半帝之威強大至此。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炎狼獵妖團的團長蔣冕王,一位大陸上無比古老的修士,據說一擊突破千年的壽元。華一然在他面前怕都只是相當于玄孫被的后代子孫。
圣人最高壽命只有一千年,但半帝卻不然。
半帝本就是突破圣人極限的存在,已經不在圣位之列,堪稱半個帝境生靈。
大陸上的半帝普遍能活一千兩百年,一千三百年,甚至一千五百年……
“何人敢殺我炎狼獵妖團的人。”
蔣冕王一出現,便目光幽冷的掃視整個城市。
能夠讓炎狼獵妖團的第一副團長以寒梟圣劍向他發出救命信號,顯然云荒獵者城里面發生了巨大變故。
恰好他就在云荒獵者城的附近,便立刻全力趕回來。
炎狼獵妖團作為云荒獵者城里面的霸主之一,已經不知有多少年沒有人敢于挑釁他們。
很快,蔣冕王就看見倒在地上的四具干癟枯燥的干尸,已經沒有任何生機,死的相當的難看。
蔣冕王自然能認出,那就是炎狼獵妖團的四名副團長,無一例外,無一幸免,全部倒在地上死于非命。
轟隆隆!
天地震動,陰雷滾滾。
天空上的陰云越來越厚,仿佛蒼天在咆哮。
傾盆大雨灑落而下,把整個云荒獵者城渲染的陰翳無比。
蔣冕王的面色陰沉到極點,無比陰寒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影響著整個天地世界。
完了!
云荒獵者城里所有人都知曉,此刻的蔣冕王怕是盛怒到極點。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蔣冕王聲音淡淡地傳遍整個云荒獵者城,雖然平淡沒有任何情緒,但所有人都能聽出聲音里極致的陰寒。
炎狼獵妖團的四名副團長全部隕落,損失之大不可想象,歷史上都從沒有發生過此等事情。
雖然蔣冕王為炎狼獵妖團的團長,但很多時候都是四名副團長出面辦事,他很少親自出面。
現在四名副團長全部隕落,不但讓他成為光桿司令,而且以后也不會有人向他源源不斷的提供修煉資源。
沒有幫手,什么事情都得親力親為,蔣冕王此刻的盛怒可想而知。
“團長大人,您可一定要為四位副團長大人做主啊。”
一個炎狼獵妖團的成員從人群中沖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睛里滿是悲憤,不斷朝天空上的蔣冕王磕頭。
剛才席千夜大殺四方,炎狼獵妖團的四名副團長全部隕落,其他炎狼獵妖團的成員自然嚇得肝膽俱裂,一個個都躲藏了起來不敢冒頭,現在見他們的團長大人出現,一個個才敢站出來控訴席千夜的惡行。
“到底發生了什么?”蔣冕王冷冷地道。
“他,是他。那個惡魔殺死了四位副團長,把四名副團長全部都吸成干尸。”
那名炎狼獵妖團的成員指著席千夜顫顫巍巍的道,雖然有著蔣冕王在場,但望向席千夜的時候,眼睛里依舊止不住的恐懼。
蔣冕王順著那人的手指把目光最終定格在席千夜身上,整個云荒獵者城的人都感到一陣窒息,氣氛格外的緊張,仿佛無形中有著一只大手將整個城市都攥住。
“閣下好能耐,居然能將我的四名副團長全部殺死,厲害厲害。”
蔣冕王淡淡地望著席千夜,眼睛里居然沒有任何的輕視。
他相當的清楚,能夠同時殺死他的四位副團長的人,皆是不凡之輩。何況眼前之人如此年輕,表面上修為更只是圓滿圣境而已,如此更是令他驚異無比。
圓滿圣境的年輕修士,能夠同時殺死四位老牌大圣?怎么看都很詭異。
“他們該死而已。”
席千夜淡淡的道,瞥了蔣冕王一眼,眼睛里沒有任何情緒,即使被籠罩在蔣冕王的帝威里,也依舊淡然自若。他默默地煉化著四名大圣的本源精華,不斷令冥皇尸紋茁壯成長,至于來自于蔣冕王的威脅,卻是絲毫也沒有放在心上。
“他們該不該死,你沒有資格來說。不管你是誰,既然殺了我的四名屬下,那就以血還血,以命還命。”
蔣冕王淡淡的道,一步步上前,整個世界的天地之威仿佛都加持在他身上,每走一步天地都震顫一次,整個云荒獵者城里面的生靈都戰戰兢兢,望著蔣冕王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尊神靈。
“蔣前輩,請聽晚輩一言。”
一道倩影劃過虛空,卻是攔在蔣冕王面前。
所有人都心中驚訝,居然有人敢攔在蔣冕王面前,真的不怕死么?
“你是何人?”
蔣冕王目光冷厲的望了過去,聲音如雷,虛空震蕩,如怒海狂潮,把那道身影震的向后不斷倒退,唇角溢出一道血痕。
“晚輩劍帝宮張熏衣,請蔣前輩允許晚輩一言。”
張熏衣一陣氣血翻騰,唇角溢血,頃刻間就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但依舊攔在蔣冕王面前沒有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