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賤種,不知死活。”
田東興眸光冰冷的望著那些戰俘,眼睛里滿是殺意。天王層次的戰斗他插手不上,正好可以拿這些普通士兵出出氣。
田東興拔出自己的戰劍,一劍就劈死十幾名普通戰士。
他雖然一只手臂斷了,但戰斗力卻也不是一些普通戰士能抗衡。
然而,他雖然個人武力上占據著絕對的優勢,殺那些普通戰士們如殺雞,幾乎成片成片的戰士被他擊殺倒下。但奈何那些戰士幾乎都不怕死,又是數量眾多,眼紅了拿命相搏,田東興殺了上百人后,就陸續有人混到他近前,臨死前在他身上各處一條條傷口。
蟻多了也能咬死象,何況田東興只是一個紈绔公子,根本沒有什么戰斗經驗,在一群群悍不畏死的戰士面前,一時間居然有些被嚇住了。
而且,黑衣老者被蘇含香三人纏住,此刻顯然沒有辦法前來相助他。
“護駕,快來人護駕。”
田東興眼神有些驚慌,在幾百上千人圍住,身上不斷出現小傷口。看著那些如同野獸般臨死前都要咬他一口的賤奴們,他終于有些忍不住恐懼的求救了。
原本在田東興來此之前,就已經與閶澤城官府的人打好了招呼,所以此地的事兒鬧的再兇,也不會有官府的人出面管制。
但田東興發出求救聲,情況就已經與之前截然不同,當即就有大量的官府軍隊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何人在閶澤城鬧事。”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轉角的街道上響起,只見一名騎著兇猛荒獸,看著高大威猛的將軍緩緩往此地行來。
此人散發出的氣息冰冷而強盛,居然有著五境王的修為,在他方圓百米內都覆蓋著一層驚人的殺氣,那是只有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殺敵無數才能磨練出來的殺氣。
“陳佰將軍你來的正好,這些亡國賤奴們造反了,快快鎮壓他們。”
田東興看見那將軍前來,當即就高聲說道。
“什么!怎有如此多湮岳皇部的賤奴流散在城中。眾將士聽令,給我將那些湮岳皇部的賤奴們全部抓起來,但凡違抗者格殺勿論。”
陳佰見有如此多湮岳皇部的戰俘聚集在城角,而且沒有被拴上鎖鏈,當即就面色微變。
上萬戰俘若是在城中作亂,怕是能引起不小的暴亂,到時候肯定無法向上面交代。
當即,就有幾千名柱山部落的軍士從街道各角落涌出,把城北角落圍的水泄不通。
雖然柱山部落的軍士只有幾千人,但他們全部都是精兵強將,有著最好的戰甲與武器,與那些手無寸鐵,饑寒交迫的湮岳部落戰俘交戰,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與他們拼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不錯!與他們拼了,老子即使死也不做俘虜了。”
“死就死,柱山部落的兒子們,再想抓爺爺一次那是做夢。”
湮岳皇部的戰士們反抗相當激烈,做過一次戰俘后,所有人都不想再做戰俘,生命雖然可貴,但有時候活著比死都難受,戰死沙場或許會是最好的宿命。
“一群亡國賤種,死到臨頭都不知悔改,既然你們想死,那本將軍就成全你們。眾將士聽令,架重炮轟擊,全部給我誅殺,以謀反罪論處,一個不留。”
陳佰冰冷無情的道。在他眼里,湮岳皇部的戰俘們仿佛根本不是人,而是一群可以隨意殺戮的畜生。
“住手!他們已經被我買下,乃是我的私人財產,受到柱山皇部律法的保護,誰敢殺他們。”
蘇含香眼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救下來的湮岳皇部戰士們就要被戰爭巨炮轟殺,當即就有些急眼。
“與本座戰斗,居然敢分心,簡直找死。”
黑衣老者趁著蘇含香分心的剎那,找出她的破綻,一掌擊在她的背上,把她轟飛了出去。
“公主!”
“公主殿下!”
秦心悅與田步元面色劇變,當即發了瘋的攻擊黑衣老者。
然而三人的合圍攻勢因為蘇含香的敗落而出現很大的漏洞,已經無法再制衡黑衣老者,當即就被黑衣老者抓住機會,把秦心悅與田步元也擊飛了出去。
頃刻間,三人全部重傷,幾乎沒有力氣在繼續戰斗。
“哈哈,兩位小美人,你們逃不出本公子的手掌心,等本公子把你們調.教成最完美的艷姬,就把你們送給皇子殿下享用。”
田東興望著落敗的蘇含香三人,一陣哈哈大笑,眼睛里滿是得意。
與他斗?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黑衣老人也是邪惡獰笑,大步上前準備把蘇含香幾人全部抓起來。
蘇含香發絲散亂,小臉煞白,只能勉強拄著長劍才能不讓自己倒下去。但她卻一點都不慌亂,眼眸里滿是鎮定與坦然。因為她知曉,有人會在暗中保護她。
水湘宮距離北城門最近,以他的靈魂修為,此地發生如此大的動靜豈會無法察覺。
“席公子,你快出來啊!”
蘇含香心中很無力的喊著,眼睛里滿是酸楚。她已經竭盡所能的去努力去頑強了,但離開了席千夜,她卻依然什么事情都干不成。她恨自己那么差勁,如果自己有席公子那么強大,或許在湮岳皇部面臨災難的時候,她就不會如此手足無措與無能為力吧。
“再往前一步,死!”
正當黑衣老者行至蘇含香幾人面前,準備將他們統統抓走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卻不知從何處響起。
“什么人!”
黑衣老者面色一驚,目光向著周圍望去,卻根本沒有看見什么人。但一股驚悚無比的可怕氣息卻降臨在他身上,令他全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整個人都如墜冰窟。
自從他突破為天王后,就再也沒有此種感覺出現過了。
“堂堂天王高手,卻幫著紈绔子弟做如此茍且之事,丟人現眼。”
正當黑衣老者驚疑不定的時候,那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隨著那聲音的出現,一股驚人無比的靈魂力量如同潮汐般滾滾而來,每說一個字就如同有一柄巨錘敲擊在黑衣老者的靈魂上。一句話落,黑衣老者已經單膝跪在地上,面色沒有任何血色,眼神渙散,有著深深地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