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在意的便是軍隊的擴建的問題,只有強軍才能強國,想在秋格雅大平原上面站住腳跟,可不是僅僅有著幾個高手就能做到。
“這”那侍女聞言有些遲疑。
“莫非有什么問題么?”蘇含香奇怪的道。
“啟稟公主,五皇子沒有帶一兵一卒前來,但卻帶著一個俊俏公子哥據說那人乃是云牧皇部的權貴人士。”侍女說道。
“公子哥?云牧皇部!”蘇含香聞言一愣。
她現在招兵買馬,準備全力與柱山皇部一戰,五哥不帶著他的軍隊前來相助,帶著一個公子哥前來干什么。
云牧皇部她頗為熟悉,因為與湮岳皇部比鄰,在秋格雅大平原的南面,所以兩國之間有著相當多的交流。
在九大皇部里面,云牧皇部也是驍勇善戰的國家,或許稍稍不如柱山皇部,但也相差不了太多。
蘇含香心中懷著疑惑,但腳底下卻沒有停,很快就來到外面的議事殿。
只見議事殿里已經坐著一群人,在招待客人的乃是三皇叔蘇宏業。
顯然在知曉蘇彰縉前來后,蘇宏業便先一步趕來了。
只是蘇含香剛剛踏入大殿,便發現自己三皇叔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公主殿下。”
“含香。”
大殿里的人見到蘇含香,紛紛站起身來。
以前蘇含香雖然只是皇族里的一個公主,位高而不權重,但現在就不同了,她乃是閶澤城的主人,幾乎堪稱湮岳皇部各大散亂勢力里面最強的一股。
“含香,看見你沒事皇兄就放心了。在所有兄弟姐妹里面,父皇最牽掛的怕就是你了。”
五皇子蘇彰縉相當熱心的踏步上前,噓寒問暖,表現的與蘇含香很親近。
但蘇含香卻僅僅只是止乎于禮,沒有五皇子那般熟絡,因為在諸多皇子里面,她與蘇彰縉不是很親近,甚至有些陌生,往往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面。
“五皇兄,你能來含香也很高興。”
蘇含香微微的笑道,與蘇彰縉客套著,但注意力卻放在另外一群人的身上。
那群人有著六七位,居然坐在右側的主位上,自己的皇兄蘇彰縉反而坐在下次位。
令蘇含香沒有料到的是,為首的那名白衣少年她居然認識,正是之前在水湘宮里告訴她田東興身來歷的少年人。
此人的著裝打扮與當初沒有什么不同,一襲白衣,手里握著一把水墨折扇,頗有幾分玩世不恭的氣質。
“蘇,我們又見面了。”
白衣少年站起身來,微微向著蘇含香見禮道。
“的確不是第一次見面。”蘇含香淡淡道。
蘇彰縉一拍腦袋,“哎!你看我,只顧著敘舊了,居然忘記介紹貴客。含香妹妹,眼前這位豐神俊朗的少年公子,可是大有來歷哦。他乃是云牧皇部的當代太子石元軒。“
蘇含香自然知曉白衣少年人來歷不凡,但也沒有料到他會是云牧皇部的當代太子爺。
如此身份地位,當真是重量級的人物。
只是他一個云牧皇部的太子,跑來找她干什么?蘇含香眼眸里有著幾許疑惑。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鄙人石元軒,給含香公主見禮了。”石元軒倒是彬彬有禮,很是禮貌的再次自我介紹了一遍。
“原本乃是云牧太子大駕光臨,含香有失遠迎,倒是失禮了。”蘇含香淡淡道。
作為云牧皇部的太子,前來找她居然要她的五哥蘇彰縉來介紹,也不知想干什么。
“含香公主,石某人此次前來有一件事兒想與你商討一二。”石元軒說道。
“哦!愿聞其詳。”
蘇含香淡淡道,她知曉正題來了。作為云牧皇部的太子爺,親自登門必然有所目的,莫非也是想染指閶澤城么?
現今盯上閶澤城的勢力越來越多,云牧皇部有什么想法也很正常。
只是讓蘇含香都沒有料到的是,石元軒的目的,卻是讓她都有些猝不及防。
“公主殿下,那日在水湘宮邂逅,元軒就把你的身影牢牢記在腦海里,久久都不能遺忘。早聞公主美名驚天下,原本不相信,但如今一見卻是心服口服,心中頓生愛慕之心。所以元軒此來,一為向公主殿下表達愛慕之情,二來也是想與公主殿下喜結良緣,湮岳與云牧共修秦晉之好,也是天下一大美名。”
石元軒向著蘇含香深深施以一禮,表情滿是懇切。
整個大殿里,因為石元軒的一番話,頓時就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誰都沒有料到,云牧皇部的太子前來的目的,居然乃是為了與含香公主聯姻。
蘇含香深深皺起眉頭,表情有些微冷,望著石元軒久久沒有說話。
她原本以為石元軒前來與閶澤城有關,卻沒有料到他會冒出如此一手來,看來他所圖遠不止如此啊。
“哈哈,含香妹妹,此乃大喜事啊,你與太子爺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就趕緊答應太子爺吧。有云牧皇部與湮岳皇部兩族之合力,以后何懼于柱山皇部。”
五皇子蘇彰縉大笑著道,大為稱贊,那表情簡直恨不得立刻把蘇含香綁去與石元軒成親。
“五皇子殿下,請注意你的言行,石元軒是云牧皇部的太子,不是我們湮岳皇部的太子,你作為湮岳皇部的皇子,應當自尊自愛,不要辱沒了我們湮岳皇部的威嚴。”
康王冷冰冰的說道,在眾人面前一口一個太子爺,極盡阿諛奉承,沒有絲毫湮岳皇子的骨氣,簡直就是丟人敗興的玩意。
“三皇叔,你什么意思!本皇子如何做,莫非還要你來教不成?麻煩你有點自知之明,在太子爺與含香妹妹面前,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五皇子蘇彰縉冷哼一聲,若是以前他尚且畏懼康王幾分,但現在他只是一個亡國親王而已,朝不保夕,而他五皇子,如今已經攀上云牧太子這顆大樹,將來注定能繼承湮岳皇部的皇位,豈會把康王放在眼里。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
康王氣得渾身顫抖,指著蘇彰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蘇含香眼眸亦是微冷,蘇彰縉沒有骨氣不說,居然還如此愚蠢,莫非真以為與石元軒混在一起就有好處占么。
“抱歉,石太子,我們湮岳皇部尚且在危難之中,含香沒有心思去想什么婚姻大事。如果石太子前來僅是為了此事的話,那就請回吧。”
蘇含香淡淡的道,直接下逐客令道。
“含香公主,本太子乃是一片赤誠真心,天地可鑒,你為何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而且,正因為湮岳皇部處于危難之際,才更加需要外力的幫助。我們云牧皇部與湮岳皇部比鄰。若是出兵援助,只需半個月大軍就能抵達秋格雅大平原。”
“只不過,我們云牧皇部出兵,必然要有個出師有名,否則隨意帶領大軍踏入秋格雅大平原,豈不是與柱山皇部一般無二,落下個不光彩的壞名聲。”
“只有公主與本太子聯姻,結為親家,我們云牧皇部才能名正言順的出面相助不是。”
石元軒的意思很清楚,只有與他聯姻,他們云牧皇部才會幫助湮岳皇部,否則便是師出無名,不但不會幫助,甚至會暗中搞鬼。
“你在威脅本公主么?”
蘇含香淡淡的道,一股驚人的冰冷殺機從身上爆發而出,鎖定在石元軒的身上。
石元軒一驚,沒有料到蘇含香一個女兒家,居然有著如此冷酷冰涼的肅殺之氣。籠罩在那股冰冷殺機的陰影里,石元軒遍體生寒,身軀一陣微微顫栗。
無論怎么說蘇含香也是一名準天王高手,而石元軒在修煉天賦上只能說普通。
“放肆。”
石元軒背后一名老者輕哼一聲,一股氣機席卷而出,直接將蘇含香的威壓撞破。
蘇含香的身軀一晃,被老者的氣機席卷,自身威壓被破,她亦是受了一點輕傷。不過她卻強忍著沒有后退一步,眸光冰冷的望著石元軒。
“不得無禮。”
石元軒面位微變,剛忙阻攔在那名老者面前,他來此地乃是為了提親,而不是來爆發矛盾的。
“石太子請回吧,我們湮岳皇部不會把公主嫁出去來換取太平與安穩,從古至今也沒有這個先例。即使再困難的時候,我們也是憑借自己的力量熬過來。”
康王站在蘇含香的面前,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威壓把她保護在內。康王雖然當年在爭奪皇位上面沒有爭過蘇含香的父皇,但他在修煉上面也是出名的天才,如今已是修成天王大者的層次。
石元軒的面色有些沉冷,沒有料到湮岳皇部這些人如此難搞,簡直就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湮岳皇部已經衰落到如此地步,幾乎覆滅在即,居然依舊講究什么風骨與尊嚴。
“含香妹妹,你們干什么!太子爺前來乃是為了幫助我們湮岳皇部,你們即使不歡迎也不能給臉色看吧。此事關乎我們湮岳皇部的命運與將來,事關重大,不能任由你們做主。父皇現在不在,兄長如父,我現在就把你許配給云牧皇部的太子爺,絕不更改。”
蘇彰縉見蘇含香的態度如此堅決,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終于有些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