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金眸作為佛家最強天眼神通之一,雖然不是強攻系,也不是凈化系,但憑借它釋放出來的無量佛光,也具備無比強大的凈化效果。
血甲人身上的怨念再重,凝聚再多的眾生怨念,又豈能扛得住眾生金眸的凝視。
“啊啊……!”
血甲人不斷慘叫,軀體內的血氣瘋狂被蒸發,氣息斷崖式的往下掉落。
席千夜緩緩招手,眾生金眸釋放出的無量佛光在他的手心里緩緩凝聚出一把佛光寶劍。
他一步踏出,剎那間就出現在血甲人的面前,手里的佛光寶劍釋放出萬道劍芒,直接斬在血甲人的身軀上,且從他的軀體上一掠而過。
只見血甲人的眉心部位出現一條金色的佛光絲線,那絲線不斷往下蔓延,把血甲人一分為二。
“啊啊……!”
血甲人瘋狂慘叫,有心抵抗但卻無能為力,一道道佛光從他的體內激射而出,把他射成了一個蜂窩煤。”啊……!我血十九,不服啊……!”
當佛光入體的那一刻,他就知曉自己已經活不下去,代表他無限生命力與恢復力的血海已經被徹底斬斷,他那由眾生之血凝聚而成的軀體也是不斷的融化。
血十九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為第一個被殺死的血甲人。血甲人不死不滅的神話,也因為他而破滅。
一聲巨響。
血甲人直接炸裂,化為漫天光雨,光雨有金色,也有血色,神圣的金光,與邪惡的血光彌漫整個天地。
不過很快,金色佛光里面就鉆出一名名佛光虛影,有佛陀、有菩薩、有觀音、有羅漢……
百佛齊出,佛音浩蕩,那些邪惡之極的眾生之血,直接就被凈化成虛無。
席千夜負手而立,站在漫天金色光雨中如圣如神。
整個古圣崖寂靜無聲,所有人都震撼的望著眼前的一幕,震撼無言。
死了!
號稱不死不滅的血甲人,居然被人殺死了,而且以無比震撼人心的手段直接擊殺。
幽冥族的強者一個個嚇得面色蒼白,兩股戰戰,如此可怕的血甲人都被滅殺,那他們呢?
他們繼續留下去,豈不是找死?
古神殿,精靈族一眾高層也是久久地陷入震驚的沉默中,一個人眼睛里都有著震撼與喜悅。
“他能夠凈化眾生之血,他掌握著凈化萬物的絕世神術。”
精靈女皇猛地從皇座上站了起來,眼眸里滿是震撼與狂喜之色。
他們精靈族為何如此忌憚血甲人,僅僅是因為血甲人太強嗎?
當然不是!
血甲人再強,精靈族也有辦法應付,畢竟精靈族乃是萬古不滅的大族,有著從上古傳承至今的底蘊,他們最后關頭拿出來的力量,未必不能抵擋血甲人。
但他們最忌憚血甲人的是什么?
當然是它們那不死不滅的怪物屬性,憑借眾生之血,他們能夠不斷的復活,想要殺死他們太難太難,除非有神靈復活,憑借精純的神力將血甲人直接抹殺。
否則其他力量,很難徹底滅盡那些邪惡之極的眾生之血。
精靈女皇最為頭痛的便是血甲人不死的怪物屬性,一旦大決戰,憑借此屬性便能讓他們無法應對。但是……希望出現。
現在居然有人能夠凈化眾生之血,而且凈化的那么徹底,那么的簡單。
換句話說,簡直就是血甲人的克星,最強的克星啊。
如果他們能夠掌握此力量,那何懼于血甲人。
“女皇陛下!”
大祭司與裁決殿主也是激動無比,他們最為清楚,那凈化眾生之血的能力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給他,給他神石,如果他愿意幫助我們凈化血甲人的眾生之血,我們族內的兩顆神石都給他。”
大祭司激動的說道,原本他不愿意把元素神石給外人,畢竟元素神杖乃是他們精靈族上古時期的最高圣物,雖然如今已經毀去,但也有著無比重要的象征意義,作為后輩的他們,豈能隨隨便便弄丟祖宗的東西。
但是現在不同于往日,只要席千夜能夠幫助他們精靈族渡過此次危機,那么再重要的東西,他們也必須交出去。
古圣崖,幽冥族的強者膽寒畏懼,其他各族的強者則是敬畏佩服。
在天地間,能夠強過眼前人族少年的人,怕是真的沒有幾位吧。
啾啾!
一只美輪美奐的六翼小蝎子出現在席千夜的衣袖上,六翼小蝎子無比的精美,像是一件工藝品,宛如由血紅色的水晶雕刻而成。
它一雙小小地眼睛盯著血甲人的尸體碎片,不斷的發出輕鳴,眼睛里有著渴望之色。
“眾生之血沾染了太多的因果怨念,你最好不要去碰,否則對你將來的修煉影響甚大。”
席千夜淡淡的道。
滅世血蛭的血液,他讓幽冥蝎皇吞噬了也就吞噬了。
但是血甲人的血液,卻是不能輕碰,比滅世血蛭更加邪惡十倍百倍。
沾染上如此大的因果,短時間內或許有著很大的好處,但修煉到高處的時候卻會出現很大的弊端。很有可能因此就斷送了六翼幽冥蝎皇成神的可能。
“找死!”
萬里之外,一股沖天氣勢拔地而起,頃刻間吞天吐地,如遮天之云席卷而來,氣勢之強簡直駭人聽聞,簡直比血甲人的滅世血光都要恐怖。
席千夜微微瞇著眼睛,望向東南的方向,那邊正是幽冥族的帥帳營地。
幽冥統帥無比的憤怒,血甲人乃是仙祖大人親自煉制出來的戰爭機器,任何一具都無比的寶貴,尚且沒有大決戰,就損失一具血甲人,他都有些無法向上面交代。
轟隆隆!
萬里的距離僅僅幾個剎那便至,快到駭人聽聞的地步。
“人族少年,你應該不是我們世界的生靈吧,我知道你很特殊,在外面的世界應該也是一位大人物。但是別人世界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胡亂插手,小心萬劫不復,后悔終生。”
幽冥統帥魁梧無比,站在那兒如同一座小山,方圓千里的天地自然而然的以他為中心,仿佛他所在的地方,便是他的領地,其他人都是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