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趕話,既為多。
不知不覺間,陳九爺,就已經拉著高郅,口干舌燥的說了一大通的招攬話語。
只是高郅好似油鹽不進一般,對于陳九爺說劃描繪的“前程似錦”的美好生活,完全沒有絲毫的心動。
甚至于,隨著時間的推移,饒是老道如陳九爺,也是不禁對高郅,失去了最開始的時候的耐心。
他已經漸漸的將自己最初接觸高郅的時候,對其言談之中進行的隱晦招攬,開始慢慢的改變,甚至于,直接進行挑明。
只是可惜
這個頑固不化的家伙,到底還是沒有同意!
望著面色冷峻的高郅,陳九爺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咳咳咳咳咳。”
眼珠悠然轉悠一圈,陳九爺借助袖口遮擋,故意猛烈咳嗽一通,眼皮抖動,艱難的擠出幾抹混濁的淚水。
“哎呀,哎呀,這一陣咳嗽得,差點沒有要了老朽的老命!老了,老了真的是不中用了啊!”
陳九爺緩緩的放下枯老的臂膀,露出那張老淚縱橫、滿是溝壑的老臉,沖著高郅,一陣慘呼唏噓,仿佛生怕他看不到自己的“凄慘”一般。
高郅一臉無語的望著老者。
這是賣慘嗎?
好一會緩過了情緒,然后一副故作心動,眼中似乎是透著一種異樣的灼熱氣息,但是他的心中卻是毫無波動地問道:“你怎么會覺得,我就一定需要加入到世家里面?”
“老朽只是一片誠的好心,希望將軍你這樣的人才,能夠有個好的前途發展。”
陳九爺苦笑的攤了攤手。
“不過,從目前看來,貌似不太可能了。”
高郅微微挑了挑眉頭。
雖然自己確實是沒有絲毫想要投靠世家的念頭,但是
自己好像也沒有明確的拒絕啊?
高郅撇了眼面前一臉篤定的老者,心里暗自反省。
看來,自己還是要學會喜怒不外露才行,否則的話,只怕一不心就會在那些城府深的老狐貍的話語交談之中,就說漏嘴風。
“的確,高某心中已有未來的規劃,所以陳老先生,你的好意,或許我是真的要拒絕了”
想了想,既然已經被人看出了想法,那么高郅索性抱拳拒絕,一個施禮,自房間內退出。
搖了搖腦袋,輕呼一口氣,高郅大概的辨別了一下方向。
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他并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循著原路返回。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處閣樓背后的勢力存在,他也不打算多做逗留。
先去找到姑娘,然后徑直就帶她離去!
想到做到。
高郅大概感應了一下呂玲綺的方位,便快速的趕去。
推門而入,目光掃動間,卻是愕然第一眼,并沒有看到少女那活潑的身影。
不在?
高郅微微一愣。
明明之前感應的方位,確實是這里啊?
正在他準備重新感應的時候。
突然間,有兩只冰冷的手突然間從后面捂住了高郅他的眼睛,然后那個人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道:“嘻嘻,猜猜我是誰?”
高郅先是下意識的緊繃肌肉,當耳畔傳來少女熟悉的銀鈴般的笑聲,又迅速松弛下來,微微一笑,說道:“莫要鬧了。”他說著將那雙蒙著自己眼睛的手抓了下來。
“哼,沒有意思。”
轉身一瞥,一張姣好的少女的面容,呈現在了高郅的面前,那個少女嗔怒。
“為什么你一下子就猜到了,沒意思,都不給人家配合一下,哼,呆瓜一個!”
仿佛是發泄般,腳踢了踢地面,姑娘鼓起臉蛋。
一張美到令人窒息的臉蛋上,肌膚勝雪,仿佛能捏出水來一般,不施粉黛,卻更給人一種清純之美,雙目猶似一汪清水,直勾勾的盯著高郅,不由得使人心中微微一顫。
“你啊,真是調皮,嗯?這是什么味”高郅寵膩好笑的看著姑娘搖了搖頭,剛準備說點什么,結果鼻子一嗅,一股糕點味濃郁而至。
目光下撇,頓時發現了“香氣”的來源。
果不其然,在姑娘的手上,還有著吃過糕點所留下的殘渣
現在,都抹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高郅有些好氣又好笑。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便再一次的轉移了。
“誰給你吃的糕點?吃了多少?身體可有不適之處?”
高郅如同木樁一般站著了呂玲琦的身前,伸出雙手如同母雞護住雞一般把姑娘護在了身后,同時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什么吃了多少?你把我捏疼了”完全不知情的姑娘,蹙眉抱怨道。
雖然心中發著牢騷,可在看到高郅他那冷漠的眼眸后,姑娘還是被嚇的脖子一縮,哪敢有絲毫怠慢之色。
只是很快,一股惱火亦是惹得姑娘鼓起她的臉蛋。
由于心切,高郅的力氣用得有點大,姑娘的手腕被捏疼了。
不過,高郅他所關心的,還是呂玲綺的身體。
正所謂關心則亂,高郅他完全忘記分析太多,只是單純的因為陳九爺的對話,下意識覺得有了勢力“歸屬”的閣樓,也不再單純的“安全”。
畢竟自己剛剛才拒絕了人家的招攬,未免別人不會起什么心思。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沒事就好。”松開呂玲綺的手腕,感受著姑娘“健碩”的脈搏,高郅松了一口氣。
“要是真的有什么壞心思,我定當屠盡一切。”
目光一凝,投望向那邊剛剛緊隨而至的陳九爺,高郅仿佛自言自語,他的手掌緩緩抬起,嘴角泛起猙獰的笑意,這笑意之中,透著一股滄桑、嗜血、殘忍。
顯然,高郅話語之中,威脅的語氣,一展無疑,完全沒有半點的遮掩。
“什么壞心思?”
姑娘聽得云里霧里,但是陳九爺卻是心里門清得狠。
雖然,從高郅的語氣中,陳九爺他所看到更多的,甚至自始至終看到的,都只是一種稚嫩。
但是當高郅他的雙目甚至隱隱射出毫芒的時候,那股鋒銳,卻又無法讓人將之無視掉。
看得那陳九爺又是一陣微微蹙眉,那目光太凌厲了,一個沒有被拉攏到的人,擁有這樣的目光,實在讓他有些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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