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呂布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較隨意,可行止之中虎虎生風,舉手投足間依舊有股威勢迫人呼吸。
一路走來,那些行走過路的士兵和路人,一個個都不敢輕易與其對視。
卻是他的生命本質隨著突破神道境界后,精氣神方面,與普通人,有了本質的區別。
“精“指的是構成人體生命組織的精華,這種精華可以從先天與后天兩個層面來理解。
“先天之精“,是與生俱來的,所以又叫做“元精“,它是本原性的精華。
“后天之精“指的是人后天通過攝取飲食水谷獲得的營養,也就是水谷精微。
與“精“相對應,“氣“也有先天與后天的區分。“先天之氣“是人體原發性的“氣“,故而有“元氣“之稱,它體現了先天原火的推動,所以,寫作“炁“。
從字形上看,“炁“字底下四點,表示火在下燃燒,這種“火“是生命的原動力。至于“后天之氣“指的是呼吸之氣,也就是宇宙空間外在之氣。
人體的呼吸吐納,水谷代謝,營養敷布血液運行,津流濡潤,抵御外邪等一切生命活動,無不依賴于氣化功能來維持。
正所謂精氣為物,游魂為變,是故知鬼神之情狀。
意思是說,精致的氣凝聚而成物形,氣魂游散而造成變化,考察物形的變化,這就能夠知曉“鬼神“的真實狀態。
如人們常說的:“天有三寶:日、月、星;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神、氣、精。”
當踏入神道后,呂布便排除識神的干擾,從而進入無為的直覺狀態。
這樣,元神觀照,而“后天之氣“轉換為“先天之氣“,于是元精培補,生命煥發出恒久的青春。
這個時候,毫不夸張的說,除去戰場廝殺導致意外的情況,呂布的壽命足以延長到一個相當“長壽”的年齡。
抬起頭來,呂布深邃的目光像是越過房屋樓舍,抽發嫩枝的老樹在風里晃動樹葉,拂過長長高高的屋檐。
他繼續向大廳外的走廊走去。
那個方向,便是呂布及麾下重要將領的家眷兒女居住的廂房群落所在,呂布平日里的住宿,也同樣安排在那兒。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呂布身份正式進階為諸侯后,即使是在他麾下擔任重要職位的將領、謀士之中,在這個剛剛納入領域的城池中,基本上每一個人也都擁有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院落,當然院落的面積并不算大,但無論如何,都算得上是獨門獨戶的了。
“主君!”
作為如今堂堂的并州之主,呂布的府邸,自然是重中之重。
由高順親自安排麾下精銳陷陣營中的精銳士兵,前來輪值當班,這些精銳士兵們一個個腰板筆直;觀其皆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一看便知是把好手!
“主君回來了!”見到呂布歸府,當前于府邸正前方站立的四人,俱都是眼前一亮,高聲喊了起來。
呂布微微鄂首,揮手示意幾人退下,在身后冒著嘎吱嘎吱響,緩緩合攏的關門悶聲中,大步流星的繼續前行。
步入府中,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假山流水構造的綠色園林,布置得極為精致,正對府門道,有一座蜿蜒的石拱橋。
石拱橋后面便是一間寬敞的里堂大廳,內有雕飾精美的楠木隔段,正堂上整齊擺著幾張檀木椅,于堂中掛著一幅風水名畫,顯得格外端莊精致。
不過,這些顯然對于并不怎么喜歡玩意的呂布來說,還不如一頓好酒好菜來的實在。
一路上無視掉所有肅然給其行禮的衛兵和下人,呂布虎步雄風的加速前行。
在行進幾步,一個拐角,便是來到了花園的門口。
呂布走過去,遲疑的握住銅環準備敲下,門后的花園的院子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夫人...”
呂布喃喃自語一聲,站在門外,嘴角浮出笑意,隨后推門走了進去。
目光如炬,眺望過去,但見院中花草樹木環繞間,一名身著繞襟深衣,發髻盤在腦后的婦人蓮步款款走出,玉珠步搖隨著走動輕輕的在搖晃,素衣淡容,并不奢華驚艷,明凈清澈的眸子帶著微笑。
熟悉的面容。
歲月并沒有在她美麗的嬌顏上流下多少痕跡,到是為其添加了一道成熟之氣。柔順的黑發微微盤起,略寬的額頭,水汪汪的大眼,挺翹的瓊鼻,誘人的紅唇,露在外面的如雪肌膚。
加上她臉上不同于現代美女沒有的柔順,整個人散發著驚人的古典氣息。
“呀!夫君何時回來?”
突兀的抬頭,那人恰見呂布,一雙靈動的眸子大大的睜著,忽閃忽閃幾下。
那一聲輕柔的夫君,更是令呂布為之迷醉。
這就是他的妻子,心中柔軟的嚴氏!
是他的女人,等著他從戰場歸來的女人!
呂布看到后心中閃過一絲柔情,一把攬過嬌柔的身軀。
“夫人,咱們回屋里談吧,順便吃飯,為夫有些餓了。”
“好,我這為夫君準備。”
二人相對而笑,安排下人呈上飯菜,一起進食。
“奉先如今身份今非昔比了,還有軍務要忙,可不要松懈,當然也不能太過緊繃,一松一馳方為正理。”
吃完午餐,嚴氏的嫩手在呂布背后輕輕拍打,為他按摩的同時,語氣溫柔。
呂布目光柔和,難得的享受了一下嚴氏的溫柔。
“可惜如今事情還有一些,不能多陪夫人,某保證,待諸事解決妥善后,某立刻抽出時間與夫人。”
二人溫存的時間并不多,呂布下午還有一部分事情需要今日解決。
對此,嚴氏表示理解,話語平緩溫柔,抱了抱呂布寬厚的腰背,笑著:“夫君且放心出門,妾身自會在家等候。”
英武的身影,遠去天邊,光芒鋪設,仿佛在映耀著輝煌。
“苦了你了,待此間事了,某再為你補償!”
對著這個深明大意的女人,呂布承諾道。
“夫君說笑了,我不過一個女人,怎能和夫君正業相比呢。”雖然嘴上這么說,臉上的幸福之色卻出賣了她,手上的動作也更加的輕柔。
很快,嚴氏為呂布穿戴好衣甲,目送他再一次離開家宅。
雙方都沒有過多的留戀,那是因為花兒并沒有逝去,那只是小別,為了等待重逢的小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