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漢朝,對外的統治力還是有目共睹的。
就連現代西方的一些歷史辭典里是這樣形容漢王朝的:漢帝國以國力強大、對外擴張、持久的強盛統一而稱譽西方世界!
在很多西方人的眼里,漢帝國是羅馬帝國稱雄之時唯一能與之對抗的帝國!
而在我們東方,漢帝國無論是強盛還是沒落之際都對周邊國家保持軍事上的優勢,使周邊國家不敢對漢帝國不敬!
對外族戰爭的時候,兩漢國力方面還是非常強勁的。
每當中原王朝衰弱之際,外族的入侵也會相伴隨之而來,很多王朝亡于外族,例如宋朝,例如晉朝,例如明朝。
但是大漢王朝,即使在國家四分五裂、諸侯割據一方,仍然能吊打四方蠻夷,在國際上和軍事上保持保證一種強勢地位。
漢朝之亡,亡于地方豪強士族,中央勢微難以轄制。
明末清初大思想家王夫之讀史的時候對于東漢的評價,便是“國恒以弱喪,而漢以強亡!”。
這句話的意思是,歷代政權的更替一般都是因為國力衰弱,軍隊無能,導致外敵入侵而滅亡,唯獨東漢是因為國力太強盛,最后內部爭權奪勢,造成三足鼎立的狀態而亡。
其實以史為鑒的話,這個評價是非常到位的。
自從漢武帝北擊匈奴,衛青霍去病開疆辟土以來,漢朝一改漢初弱勢,對于強大的匈奴只能和親的對策,開始強勢崛起。
無論是西漢霍去病的封狼居胥,還是東漢竇憲破北匈奴,登燕然山,刻石記功。
中原王朝無論是國力還是武力都一直遠先周邊勢力。
在西漢和東漢期間,武將的偶像是衛青、霍去病這樣因功封侯的戰將。
甚至一個小小的西域都護府副校尉陳湯,竟然都敢帶著幾國烏合之眾的四萬人就直接矯詔攻打占據西域的匈奴單于,并且吼出了“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文人的偶像則是鑿空西域的張騫,以外交使者身份直接在樓蘭斬殺樓蘭王的傅介子,東漢一人平定西域50余國的班超。
漢朝的朝堂上雖然內斗厲害,外戚和宦官輪番掌權,但是對外則是毫不手軟,無論文臣武將在對外的時候都在踐行著“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就算是到了諸葛亮口中傾頹的桓、靈二帝,東漢依舊有著號稱涼州三明的段颎、皇甫規,張奐。
這三人便如同救火隊長一般,一旦羌族和鮮卑族有叛亂,立即就被調去邊疆抵御、鎮壓。
而只要這三個人一出馬,便是戰無不勝,故此東漢末期雖說已經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也還能維持著表面上的強大。
然而在表面的強大下,大漢朝卻已經是暗流涌動,皇帝看士族不順眼,士族看宦官不順眼,繼而看皇帝,看整個朝廷不順眼。
羌胡看漢人不順眼,漢人也與羌胡矛盾重重。
打了幾十年卻也只是打得府庫空虛,依舊解決不了問題。
在連年的消耗下,整個大漢帝國已是危如累卵,直到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的到來。
可以說幾百年下來積累了赫赫聲威,等到東漢末年,中原大亂的時候,各地的割據諸侯們只是把匈奴、羌族、百越族等當作兵源和炮灰。
“國恒以弱滅,獨漢以強亡”的漢,主要指向漢族,如東漢末年的曹操諸葛亮孫權等。
東漢王朝的強,多強在民族,當地方強過中央,當豪強大過朝廷,王朝怎能不亡?
不過即便如此,東漢末年的皇室沒有實力,各地軍閥通過鎮壓黃巾軍起家,實力也都比朝廷要強,他們對外的力度,一點沒有松軟。
白馬將軍公孫瓚,曾經打的烏桓看見他就望風而逃,曹操也曾征伐烏桓,擊殺烏桓蹋頓單于。
原本歷史上的蜀漢也曾吊打孟獲的等,孫權對吳越的山地部族,也是一頓好打。
公孫瓚麾下著名的白馬義從就是在匈奴人身上刷出來的聲望;
西涼馬超振臂一呼,羌族就得乖乖聽話;曹操平定袁紹后,北擊烏桓,最大的困難是找不到路,找不到水源。
等有了向導,張遼率領的前鋒都可以一戰擊潰烏桓王蹋頓單于集結的大部隊,甚至陣斬蹋頓。
據三國志記載,斬殺和俘虜了足足有二十萬人。漢朝軍閥的攻擊力可見一斑。
至于說南方的百越部族、五溪蠻等就更慘了,無論是劉備還是孫權,都通過武力脅迫或者是利益誘惑,都征召了很大部分的百越人出來當兵征戰,《三國演義》中,孟獲、沙摩柯等都是耳熟能詳的蠻族將領。
劉備麾下山地戰精英的無當飛軍,兵源的重要組成就是蠻族。
對外戰爭,在東漢末年乃至后來的三國鼎立時代,大部分其實都算得上是勝利的,這才是“國恒以弱滅,獨漢以強亡”的由來。
所以說,在東漢一朝,對外的武力威懾一直是非常強悍的存在。
東漢的滅亡,不過是因為內部斗爭失衡,先是桓靈二帝不顧朝政,后來又是黃巾起義、董卓專權,最后導致漢朝失去人心群雄并起,最終亡于曹丕之手。
縱觀歷史,那些外族少數民族的再次崛起,一直要等到西晉八王之亂,司馬氏互相攻殺,紛紛勾結外族,這才引發了中華歷史上最黑暗的五胡亂華一幕。
東漢外部的憂患,顯然就是西部的羌族部落,和北方崛起的鮮卑部落。
至于北匈奴,早在漢和帝時就被大將軍竇憲給滅了,南匈奴則實力弱小,最多算是漢朝的小馬仔,即便是集其全力,
關鍵還是西羌,到了漢中后期,羌族因為東漢的制度內遷進入了涼州,想要漢化這些異族之人。可是涼州的羌人有沒有被漢化不知道,涼州的漢人倒是被羌化了。
從后來涼州之地的漢人韓遂、馬超等人的作風來看,顯然這些涼州漢人早已沒有了中原漢人禮義廉恥的觀念。
正因為涼州這種胡漢雜居,難以管理,再加上羌族人民風剽悍,所以東漢中后期,羌族叛亂之事,屢見不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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