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殺散這批匈奴狗!”高郅手中長槍氣罡凝聚,身后一道虛影虛空若隱若現。
他現在便是將大軍擰成一股繩,然后鑿穿敵軍,直接殺入敵軍主軍中。
一般騎兵大戰都是這樣的,可以減少傷亡消耗,若是光騎兵的話還沒有多大問題,拼的就是騎兵誰被鑿穿。
兩翼的騎兵爆發出瘋狂的嘶喊聲,接著兩翼騎兵開始急速奔馳,追趕著箭頭方向那道亮白色的身影。
只不過他們追趕的方向需要踐踏過敵軍匈奴的方陣,戰場上這支騎兵,所爆發出的戰斗力令人心驚。
戰馬嘶鳴,大地顫抖。
一匹正常沖出速度的戰馬,在沖鋒成功的情況下,后半程馬應該是無意識狀態,如果騎兵還活著,這個時候騎兵應該使用馬熟悉的方式和動作喚醒馬的意識,重新掌控這匹馬。
所以,在極速沖鋒的過程當中,高郅和他身后的精銳騎兵們,一個個都開始“秀”起了他們那整齊劃一,堪稱精湛的騎術。
論起來,匈奴軍的箭陣不可謂不犀利,但對沖鋒的騎兵而言,效果有限。
其一是騎兵的數量太多,當真是扯地連天,一眼望不到邊際,其二,騎兵的盔甲太精良,如果箭矢不是恰巧射到甲片之間的縫隙,根本就射不透騎兵身上的鎧甲。
匈奴軍的箭陣一輪接著一輪的射入騎兵隊伍當中,沖鋒的騎兵也時不時的有人連人帶馬的摔倒在地,但這等力度的攻擊,完全阻擋不住騎兵的沖鋒。
頂著漫天的箭雨,并州的騎兵竟然各個都靠著兩腿夾著馬腹,騰出雙手拉弓射箭,而且各個還都是強弓。
漫天的箭雨過后,便是黑色有力的槍雨,那股氣勢,讓最前面的匈奴士兵,還未接觸他們就已經有崩潰的趨勢。
戰爭是無情的,也是男兒宣泄心中暴力武勇的時刻,生死搏殺的戰斗下,不管你是新兵還是老兵,不管你多么勇猛,在這個殘酷的反擊下,他們都將化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骸。
適者生存之下,即使是一個微小的生物可能也會有其意想不到強大的地方。
騎兵們一個個口中都是怒喝連連,宣泄著他們嗜血的欲望,一雙雙瘋狂的眼眸,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被戰爭迷失了頭腦,腦海中只有向前沖殺戮出一條道路的想法。
傳統陣型是騎兵之間保持一定距離,既保證戰馬騰挪的空間,又給后續騎兵留下繼續沖擊的間隙,讓前面戰友的死亡不至于影響到自己的沖擊力。
作為百戰精兵中的精銳,并州狼騎和白馬義從在陣型方面保持的非常好,即使在高速的沖鋒中,依舊能保持陣型不亂。
高郅的氣勢變得無比凌厲起來,在他的槍身上像是有一股股鋒利的氣息切割著周圍的空氣,離得近的士兵甚至感到遍體生寒,好像有一把槍隨時刺向自己一般,忍不住后退了幾步。
他的速度太快了,普通的士兵們只能看見一道白色的影子不停的交錯,同時,發出恐怖的聲響。
一股強大無匹的氣息從他身上升騰起來。
他四周的空氣從遠處看去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扭曲。
閃身,消失,再出現。
殺人如殺雞,殺人如屠狗!
歸元.暴風送葬!
這一招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揮舞的槍身就像一片在空中飛舞的柳葉一般,看似一點力氣都沒有的隨風飄搖,清風扶過,讓人感覺十分愜意,實際上不過是槍身太快造成的錯覺,放在實力稍弱的人身上,可能已經死去而不自知。
本身這一槍的奧義是隨著槍身人身合一從人的旁邊劃過,在對方還沒什么感覺一樣就已經被擊中死亡。
“并州精銳天下驍勇,果然名不虛傳。”
這時候在面對著并州狼騎和白馬義從的聯袖沖鋒,這些匈奴人的心都下意識的提到了嗓子眼,一個個不由自主地吞著口水,擦著掌心里冒出的冷汗。
因為戰馬沖鋒速度的緣故,雖然只是短暫的幾十秒的時間里面,雙方士兵的最前端,其實,已經靠的很近,甚至這個時候,他們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來自對方面部猙獰、驚恐、仇恨等各種交織的表情。
并州狼騎的兇勇沖鋒,馬蹄沉悶。
白馬義從們捻弓搭箭,箭矢齊齊對準前方。
眼前的這兩股騎兵,簡直就像從地獄里奔跑出來的妖魔,要吞噬世間的一切生靈。
看著極速逼近過來的漢人騎兵,前方的匈奴弓箭手們,大口大口喘息粗氣,不由自主地連連后退。
這個時候,他們胯下的戰馬都開始不安分起來,或是一陣陣的嘶鳴,或是用馬蹄不斷地刨著地面,還有的戰馬在原地直打轉。
被箭雨覆蓋住的匈奴人,紛紛如同秋天的落葉般,不斷的從馬背上掉下來。
所有匈奴人們,這個時候都噤若寒蟬,難以置信的回頭看著這一幕。
除了一開始倒下的百來騎,地上倒下的全是他們這邊的人,而后那些漢人他們一個人都沒有倒下,而且別說倒下,就算是傷也沒有,躲閃靈敏的他們,簡直堪稱完好無缺。
“殺!”
匈奴人們會因為面前的傷亡,感到震驚害怕,但高郅他們沒任何的遲疑,對于這個結果,高郅和他的精銳騎兵們,都已經料到了。
轟隆隆
戰馬相撞骨斷筋裂的聲音不斷響起,這支騎軍臉上沒有任何恐懼,只有死氣沉沉的必殺決心。
“殺光他們!”
“殺啊!”
“殺!”
“沖啊!”
殺戮,在這一刻,已經成為戰場的主旋律,死亡如風,不斷吹拂,每一次刮動,便是成片成片的人倒下,再也起不來。
高郅戰力全開,一馬當先,在戰場上橫沖直闖,肆意屠殺著匈奴士兵。
進入狀態的騎兵們也在高郅的帶領下,幾乎是在匈奴軍陣里面弧線轉了一個圈,又殺過來了。
奔騰的戰馬,震動的大地,殺氣騰騰的將士,讓已經有些驚慌失措的匈奴人們從驚駭中回過神來,所有人都慌了,同樣的,他們的反應也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