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這一次出手,當真是如鬼似魅,快若閃電。
當那些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八個巴掌已經打完了,而呂布,更是回到了原地,就像是根本就未曾動過一般。
那名挨打的那位身穿錦繡綢緞,一臉粉頭粉臉的公子哥,頓時發出一聲慘哼,整個人被一把打落下馬不說。
慘叫的時候,才方自張開了口,一口鮮血便是抑制不住的仰頭吐出,夾雜之中,竟然還帶著十余顆鮮血淋漓的牙齒。
呂布的這八個看似輕描淡寫般的巴掌,竟然將他的滿嘴牙都打掉了大半!
只是,如今長安,可是戰火之中,董卓的麾下轄區所屬,而非尋常時期的安寧平穩。
這些身著不凡的公子們,既然敢在主道上放馬奔行,自然也是家中權勢顯赫,或是長輩掌握兵權。
那可比之前的那幫只知道每日吟詩作對,風花雪月的“斯文才子們”,要更難以對付和難纏。
受了氣,也自然不會去選擇忍氣吞聲,而是必定會想辦法報復回去。
果不其然,很快,從剛剛“突發”的變故當中,緩過神來的眾人,就有了他們的動作!
“吁吁吁!”
勁風襲體,一陣呼嘯聲充斥耳間,一股巨大的壓力急速迫近呂布,仿佛憑空出現了一柄巨錘,瘋狂的砸了過來。
“嗯?”
呂布感受到后方襲擊而后的勁風,眼眸深處,泛起一絲寒芒,肌肉瞬間繃緊,身體完美做出了最佳的規避動作。
單臂遮掩,順勢將身后女孩護住的同時,整個人側身來了一個急停,后撤半步,勁風擦身而過。
“哼!冥頑不靈!”呂布眼中寒芒一閃,冷哼一聲,渾身煞氣驟顯,猿臂舒展,快速和他擦身而過的馬背上,一名持劍揮舞的年輕男子,便被他如同提雞一般的揪住后背的衣袍袖綢。
“啊啊啊啊~!”那人在呂布的單手提拿之下,整個的騰空而滯,胯下馬匹早已跑遠,而他的雙腿,還尤自在半空中踢騰不已。
“廢物!”呂布不屑的隨手向前一拋,手上提的那人,便感覺一股怪力推涌而去,面前頭地,整個人,結結實實的摔上了一個狗啃泥!
“你你你你”馬匹停歇,眾人指著呂布。
“讓開!”呂布淡然一聲,語氣卻帶著毋庸置疑的,護著女孩兒向前走去。
凡是他們走過的地方,那些公子們立即是張皇失措的將馬兒驅走,留下了當中的一條“寬敞”大路。
一個個臉色發白,再也沒有人敢出口叫罵,或是動手了。
此刻,只要是稍微有點兒頭腦的都知道,絕對不能再吃眼前虧了。
就連那個被打掉了滿嘴牙的公子,也是捂著高高腫起的腮幫子,退到了旁邊。只不過在他的眼中,卻有著無比的怨毒之色,緊緊的盯著呂布。
“匹夫!你可敢留下姓名,來日吾董華,定當討回公道。”
“吾名,呂布。”
“呂布?哈哈,你可知我是誰?當朝相國董大人,乃是”之前的那名錦衣男子,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張嘴便要“自報家門”。
“我知道你是哪家的。”呂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將周圍所有清新的空氣都吸進腹中似的。
“今日之事,吾呂布擔之,倘若要是有任何不服,盡管來找我,就算是那董卓,若是要為你出頭的話,只管叫他來尋我,你大可告訴他,吾手中的方天畫戟,一直等著出戟,若是要提前一戰,吾亦不懼亦!”
那董華聞言頓時一愕,先是一怔,隨后立即是臉色大變。
他自不傻,聽得出,呂布和董卓的關系,或許,并不和常人那般的所想。
于是,他原先在眼中的怨毒憤恨之色頓時消退的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懼之色。
被扇了八巴掌的他,捂著腮幫子,眼中卻盡是一片恐懼。
此刻,就算是再借給他二個膽子,也是沒有了半點兒的報復之心了。
本欲繼續報復的他,看到呂布眼中那突然睜開的眼里閃出陣陣的殺機,立刻嚇得他把后面的想法吞進了肚子里,對于這位煞星的可怕,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記住了,誰敢遷怒他人,吾,定屠其之!”
旋即,呂布揉了揉姑娘的腦袋,親手將之交付給她的父親。
隨后,警告般的掃了眾人一眼,沒了心情的他,策過馬頭不看身后一眼,便朝城中府邸奔去。
等呂布離去不久,城中的維護士兵,才匆匆趕來。
這些人來到了這里,見到了馬上的眾位公子,立即站定。
為首之人似乎是認得董華,立即是上前討好道:“董公子,聽說有人沖突了你們,不知道此人何在,讓的將他抓獲,一定要從嚴懲處。”
在場眾人,都是面色古怪的看著這個兵丁都領。
雖然明知道此人是在拍馬屁,也有著借此機會與眾公子搭上線的念頭,但是指望他去捉拿呂布……
董華輕輕一笑,道:“都領如此熱心,我們真是多謝了,請問都領的大名。”
那人的笑容中頓時又多了幾分諂媚,道:“人張彪,為公子效勞,那是人的榮幸。”
董華伸手一指前方,道:“與我們沖突之人往那邊走了。”
張彪的雙目中頓時是兇光閃爍,他大手一揮,道:“兄弟們,跟我去捉拿犯人。”
他身后的那些兵丁應了一聲,跟隨著張彪正要動身。
董華突地道:“張彪都領,此人的名字我也知道。”
張彪連忙停下了腳步,道:“董公子,那人犯是誰?”
“此人名叫呂布。”
“呂布是吧,您放心,我保證,落到了我的手里,再怎么猖狂的人也狂不起……咦,呂布?這名字好熟啊。”
董華好心的提醒一聲補充道:“此人你應該有印象,他是并州軍中人,官拜溫侯。”
“溫”
張彪的臉色頓時變得僚白僚白,他苦澀的道:“公子見笑了,人這就告退。”
他說罷轉身就走,再也不提絲毫人犯之事了。身后的那些兵丁們面面相覷,也唯有緊緊的追了上去。
眾人看著他狼狽而去的背影,心中稍微好受了一點兒。
只是,一想到剛剛或許是與此人發生了沖突,眾人的心中又頓時懊惱萬分。
他們本來是打算出城狩獵,但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哪里還會有半分的玩樂之心。
當然了,即便如此,他們也只是暗自埋怨,為何今日會如此倒霉,碰到這種不可招惹的人物。
但卻沒有一個想到過,他們究竟是否,應該在大道之上策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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