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亞索像往常一樣掐掉了四五次鬧鐘后,忽然驚醒。
然后在五分鐘內洗臉刷牙,拿上面包牛奶,在惠子微笑的注視下,沖出了家門。
“旗木亞索。”
“到——”
雄一老師點名的最后一刻,亞索一個魚躍沖進了教室。
“又是這個吊車尾!”
“我還以為他會遲到呢!”
“這個廢物會留級的吧?”
“不要吧,這樣我不進倒數前十了嗎?”
無視了幾名熱情友愛的好同學們,亞索笑瞇瞇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是亞索吹牛,那段在召喚師峽谷里廝殺的歲月中,自己隊友們的小嘴兒可比如今這些熊孩子甜多了,他可是身經百戰了!
以至于現在亞索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亮一下牌子。
“自來也。”
“到!”
“大蛇丸。”
“大蛇丸!”
“大蛇丸?”
在一片詫異的議論聲中,亞索才發現大蛇丸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經過兩年時間,亞索還是那個亞索,大蛇丸可不是從前的大蛇丸了。
如今的大蛇丸已經徹底成為了班級中的首席生。
而宇智波石原等人只能依靠家族傳承的老本,在個別科目上與大蛇丸平分秋色。
憑借著陰郁的氣質,柔和白皙的面容,大蛇丸也成為了許多女生暗戀的對象。
而且比起日向和宇智波,出身平凡的大蛇丸對于她們來說,更像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存在,可以婚嫁的那種。
因此,年級中向大蛇丸君表白的女孩子數量,僅次于向隔壁班的旗木朔茂表白的。
這么說吧,這半年來,亞索都胖了,他吃巧克力之類的零食從來沒花過錢!
大蛇丸成績的優秀,不全是因為天賦,他的努力和認真也是大家公認的。
所以班里的首席生無故缺席,就連雄一老師也摸不著頭腦,想了想,他在名冊上寫了病假兩個字。
這就是優等生的特權,誰也羨慕不來。
點完名,雄一老師拿出了人體模型,第一堂課是對人體穴位的講解。
然而還沒開始,亞索便高高的舉起了手:
“報告老師,我要拉屎!”
還不等志村雄一反應過來,亞索便一個錯身,從他身邊竄出了教室。
“綱手公主,我就說菊花怪那家伙是一個粗魯的人!”
“你一定要遠離她,否則水戶大人會很困擾的!”
笑著點頭附和著紅繩,綱手一對大眼睛,目光卻落在了亞索遠去的身影上。
志村雄一臉上微微驚愕,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老腰,將散落的講義撿了起來。
剛才是風元素查克拉的波動吧?
雖然攻擊力很弱,但是那個速度……還真是讓人驚訝呢……
沒想到亞索那小子能掌握這么高明的身法!
走出學校的亞索,臉上還帶著笑容,踏前斬就是那么爽,e過志村雄一后,亞索也變得快樂起來。
踏前斬的傷害很低,以亞索目前的實力,不會對志村雄一帶來什么傷害,但他確實是露了一手。
畢竟最近逃課比較多,萬一真被留級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適當的展露一點實力,可以讓自己的期末評分高上那么一丟丟。
源自系統的技能,如果刻意掩飾,那也只是很普通的忍術而已,并不會帶來什么麻煩。
亞索回到家中,告訴惠子雄一老師因為食物中毒請假了,自己班級今天放假。
確認了大蛇丸一早就出門了之后,亞索大概猜到了他的去處。
春天的陽光溫暖和煦,木葉郊外的山色也格外的蒼翠。
如果不是密布著的墓碑的話,這里倒是一個踏青的好去處。
大蛇丸靜靜的跪坐在一塊不起眼的墓碑前,像是沒有氣息的人偶。
沒有落淚,也沒有神色的悲傷,就是那么靜靜的跪著,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那雙死水一般的眼睛忽然動了一下,大蛇丸驚訝的抬起頭來。
亞索背對陽光,俯下身子,將一束雛菊放在了墓碑邊上,那里原本就已經有了一捧野花。
亞索微笑著說道:“起來吧,我想叔叔阿姨也一定不想見到你這副樣子的。”
“亞索君……”
大蛇丸被亞索輕輕拉了起來,驚訝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亞索點了點頭,很自然的說道:“啊呀,你是我的摯友嘛,我怎么會不記得呢。”
大蛇丸點了點頭:“今天是我雙親的祭日,亞索君……我能和你講一個故事嗎?”
亞索點了點頭,大蛇丸喃喃的說道:
“從前有一個孩子,他的父母都是忍者,沒有姓氏的平民忍者……”
“那個孩子總是抱怨父親、母親的忙碌,總是抱怨他們沒有時間陪伴,總是抱怨這個,總是抱怨那個……”
“那一天,又是那個孩子的生日,又像往常一樣,又是他獨自一個人,他又抱怨了父親和母親,沒有像別人的父母一樣,為他準備好禮物……”
“幾天之后,一名上忍來到了孩子家中,也帶來了他父母的遺物……”
“忍戰最激烈的時候,居然有一對忍者夫妻冒著暴露的風險,為他們的孩子去購買生日禮物……”
“亞索君你看,他們真是不合格的忍者吧……難怪只能成為下忍呢……”
“在殘酷的戰爭中居然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真是愚蠢……他們就連遺體都沒有留下……”
“當那個孩子將他父母的遺物,也是他人生中唯一一份生日禮物,埋葬進這片墓地的時候,他決定不再哭泣,他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忍者……”
聽著大蛇丸的絮絮念念,亞索笑著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什么唯一的禮物嘛,真是的!”
說著,亞索從身后拿出了一個長長的盒子:“雖然是叔叔阿姨的祭日,但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呢!大蛇丸,祝你生日快樂!”
大蛇丸愣了愣,亞索便把禮物塞進了他的手中。
一滴晶瑩的淚水落在禮盒上,大蛇丸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
在墓地遠處的草叢后面,一個黃發的小女孩騎在一個白發的小男孩肩膀上,注視著這一切,喃喃道:
“真看不出來,亞索這家伙還挺細心的嘛!”
身下白頭發的男孩,扁著臉說道:“該死的暴力女,你快下來,我們快點過去!”
黃發女孩在白發少年腦袋上重錘一記:
“都怪你這個大笨蛋,連自己好朋友的生日都記不住,趕緊去買禮物吧,蠢死了!”
說著,兩個孩子便向木葉的商業街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