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項鏈?”
亞索想起了木葉公墓里,一棵已經亭亭如蓋的桃樹。
這棵桃樹是剛畢業那一年,綱手將祖父的項鏈送給亞索后,亞索連夜種下的。
亞索將那枚承載著綱手的祝福,同時也攜帶著命運的詛咒的項鏈,深深的埋藏在桃樹的下面。
那條項鏈可是克死了好幾個疑似主角模板的家伙,就連鳴人太子也差點掛掉。
出于對這些事跡的尊重,亞索最終也沒有托大的把項鏈埋在旗木族地里面,而是埋在了木葉公墓附近。
之所以選擇木葉公墓,一方面是因為公墓陰宅這種地方風水不錯,比較適合鎮壓這種不吉利的東西;
另外一方面,公墓中種植的樹木都是大家寄托對親人哀思的,一般不會有人砍伐,項鏈埋在那里比較安全。
從實際效果來看,那可怕的詛咒還真被桃樹鎮壓住了,至少這些年來,亞索除了自己作死掛掉一次以外,一直無病無災,活蹦亂跳的。
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亞索提著洛陽鏟,穿著夜行衣,鬼鬼祟祟的出門了。
做了一天的伴郎,亞索非常疲憊,不過項鏈事件確實讓人有些無法忽視,亞索還是決定要一探究竟,否則根本難以入眠。
抬頭看著夜空,亞索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冬日的夜晚月明星稀,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如今木葉的星空已經比十年前暗淡了一些。
這當然不是因為星星本身變暗了,而是整個木葉變得更加明亮了。
如今的木葉,說是不夜城,那是有些夸張了,但午夜時分,不少街面上的燈火依然敞亮。
亞索有點后悔了,自己為什么要穿什么夜行衣,如果被巡夜的警務部隊發現,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不過大半夜的去公墓開挖,不穿套黑衣服總覺得沒有儀式感,亞索并沒打算更換行頭。
畢竟是掌控情報處的特務頭子,亞索對于木葉的防務了然于胸,利用一些手段,他很輕松的避開了警務部隊和暗部的耳目,來到了木葉公墓。
這里就沒有什么光污染了。
蕭瑟的北風卷著落葉,拍打在亞索的臉上,夜梟在枝頭發出長短不一的哀鳴。
整個墓園顯得孤寂而陰森。
由于時間有些久遠了,亞索的記憶變得模糊,況且公墓也不是自家后院,沒有那么熟悉,因此亞索并不能直撲桃樹的位置。
他一邊回憶著方位,一邊用手電筒照著四周探路。
視野中,一塊塊墓碑像是疊在一起的骨牌,密集而齊整,顯得有些慎人。
忽然亞索停下了腳步,看向了手電筒光源里的墓碑。
旗木正成,這是上一任旗木家主,也就是朔茂和亞索父親的墓碑。
這也是一座空墓,里面只有一些衣物而已。
亞索的便宜老爹在第一次忍界大戰中客死他鄉,遺體也沒有被帶回木葉,而是就地火化后水葬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實際上亞索一家很少來公墓這里祭拜,更多的時候是在旗木祠堂里給老爹上香。
不過既然路過了,亞索覺得自己還是不能當做沒看見。
他從旅行背囊中取出了一支石斛蘭,彎腰放在了墓碑前面。
接著,亞索又取出了一壇廿月釀,倒了一小碗,放在了一旁。
其實亞索不太確定老爹要不要喝這種酒。
按照惠子的說法,他們的父親是一個真正的忍者,始終用嚴苛自律的要求約束自己,一輩子滴酒不沾。
不過惠子還有一句評價……
朔茂很像他的父親。
亞索覺得,既然到了天國,就沒有必要這樣苛責自己了,應該放飛自己的愛好。
從理論上來說,朔茂確實比自己更像是旗木家的種,因此亞索大膽猜測,便宜老爹一定也很愛喝廿月釀。
猶豫了很久,亞索又放下了一本色情雜志,然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畢竟也不能排除,老爹的愛好與自己更加接近的可能……
在以往旗木祠堂的祭祀中,廿月釀倒是經常有放,但是這種雜志顯然是沒可能擺的,不然惠子會捶爆自己的腦袋。
今天也算是難得的緣分,亞索決定給死鬼老爹送些福利。
本著見面有份的原則,一路上亞索給認識的墓碑前都放了花和酒。
比如說大蛇丸和自來也的雙親,比如說初代目火影。
反而是綱手的父母全都安葬在大名一族的祖墳里,沒有得到亞索的花。
理論上,柱間的墓地附近是有暗部守衛的。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守衛已經形同虛設了。
忍者的尸體確實是很有研究價值的材料,不過幾十年過去了,剩下的那點東西除了用來穢土轉生,已經沒有什么價值了,就算敲骨吸髓,也是找不到柱間細胞的。
而在猿飛日斬看來,穢土轉生這種禁術被村子看護得很好,沒有外傳的風險。
因此柱間墓地的守衛便寬松了下來。
站在柱間的墓碑前,亞索皺眉看著供奉的東西。
作為木葉的創造者,忍者之神,每年春天都會有很多木葉忍者和平民自發地給柱間之墓送上供品。
不過現在是冬天,并不是木葉傳統意義上祭祀的時節。
然而柱間的墓前放著好幾袋鮮蝦味的薯片,還有幾聽可樂。
誰會用這種東西給初代火影大人掃墓呢?
亞索不由得在腦海里想起了一個身影,一個有著修長門牙的老者。
雖然已經在老者的門牙里安裝了控制守衛,不過亞索可沒有功夫時時刻刻關注他的行蹤。
只有在必要的時候,遠在暗影島的指揮室中,蔬菜人們才會給亞索發出提醒的問號。
至于追不追得上,那就得看亞索的心情了。
仔細觀察了一番,果然,亞索在墓碑的上方看到了兩點摩擦的痕跡。
這是海貍先生獨有的磨牙習慣所留下的痕跡,這也印證了亞索的猜測。
“真是一對相愛相殺的宿敵兼摯友啊!”
亞索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然后伸手將宇智波斑放在這里的供品裝進了旅行背囊里。
都是沒有拆封的薯片和汽水,回頭再賣給阿飛,亞索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毅種循環嘛。
勤儉節約可是優秀的品質。
送出去了十幾支花,七八碗酒,還有兩本色情雜志之后,亞索神色復雜的看著最后一塊墓碑。
“旗木亞索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