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的晚宴如今看來也就那么回事,無論亞索還是綱手都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長期受到塔姆的喂食,人的味蕾很難不變刁鉆。
宴會上,各個國家的上流貴族都派出代表,向年長的大名遞交賀信和禮物。
整個會場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仿佛前段時間打生打死的幕后主使完全不是他們的樣子。
直到晚宴的末尾,才出現了不太和諧的事情。
年已七十七歲高齡的大名繼承人,綱手的大舅舅,喝醉了,開始放浪形骸起來。
酒入愁腸化作苦,他也是不知不覺間就喝多了。
“殿下,萬不能再喝了。”續弦的太子妃低聲勸解道。
“我心里苦啊……”長呼一聲,太子拿起了一只雞腿朝嘴里塞去。
“不過沒有關系,父親已經百歲了……”
太子一邊嚼著雞腿,一邊含糊不清的呢喃道:“我有父親的長壽基因,又從木葉得到的保持身體健康的秘方,只要多吃有營養的食物,我一定能等到那一天的!嗝”
就在這個時候,一塊雞骨頭卡在了太子的喉嚨中,后者兩眼一翻,面色瞬間青紫。
席間慌亂一片,年輕的太子妃手足無措,臉上滿是焦急……和竊喜?
好在一位老嬤嬤,眼明手快,一巴掌打在太子的后心,讓他把骨頭吐了出來。
接著,又用嘴巴吸出了太子喉頭水腫的分泌物,忠仆護主的場面一時間非常感人。
“我就說了,這些老嬤嬤才是會照顧人的。”侍奉在亞索身邊的內侍再次感慨到。
見到大舅無事,綱手又坐回了位置上,亞索問道:“話說繩樹怎么不在,不是說他提前來王都了嗎?”
“這個……”
綱手幽怨的看了亞索一眼,道:“還不是因為你……”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亞索才再一次見到了繩樹。
這個自帶腮紅的小伙子,如今已經是大蛇丸的弟子了。
不過他對于自己的老師很不滿意,認為恬靜的大蛇丸根本不懂他的freestle。
比如說此刻,繩樹穿著寬松的嘻哈服飾,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碩大的骷髏頭。
末香公主已經對他完全失望了。
如果說綱手勉強還有一些貴族氣質的話,繩樹在她眼中,已經淪落為徹頭徹尾的街頭混混了。
與母親大吵了一架,繩樹找到了正在曬太陽的綱手和亞索。
“喲喲
亞索大哥評評理,
世間污濁壓抑空氣,
火影大名都是狗屁,
說唱藝術才是第一,
擺出一個說唱手勢,并且犟著脖子,繩樹稚嫩年輕的面孔上,充滿了對于世俗的不屑和對于禮教的控訴。
亞索捂著臉,終于知道為什么昨天的晚宴繩樹沒有參加了。
大概是大名不愿意讓他出來,在各國賓客面前丟人現眼。
畢竟是自己造下的孽,還是有些內疚的,亞索難得苦口婆心的勸道:
“繩樹啊,說唱藝術確實很很了不起,不過你說火影大名都是……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你爺爺是火影,你外公是大名,這不是罵自己么。”
“但是他們都不懂藝術,么得靈魂!”
繩樹有些委屈,倔強的說道:“這個世界上能理解藝術的人太少了,不過我還是找到了知音。”
“知音?是誰?”
亞索心里一沉,莫非是奇拉比或者那個伊邁姆來火之國了?
云隱村一直是亞索重點關注的對象,畢竟忍界第一帶孝子就在云隱村。
如果又有云忍潛入火之國,那說不定會有什么陰謀。
繩樹得意的道:“昨天晚上我在廣場上舉辦了演唱會,有一個很有品味的小子全程聽完了我的說唱,最后還用崇拜的眼神,目送我離開。”
“還有這種事?”亞索眉頭一皺,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
“喏,我的那個知音就是在這一帶遇到的,我和他說了,今天還要來表演說唱的,他應該會來。”
和平廣場是王都著名的旅游景點,每天都有無數游客在這里觀光。
而這里也聚集了很多行為藝術家,表演著忍界各地的奇妙技藝。
繩樹自認是他們之間的一份子,是一名藝術家。
他搬來了箱子和擴音器,喝了一些橘子汽水潤潤喉嚨,然后準備開始自己的表演。
亞索和綱手遠遠的躲在一旁,生怕被人發現自己與繩樹的關系。
隨著一頓“喲喲”,“skrskr”的表演,繩樹收獲了數個爛番茄和臭雞蛋。
看著狼狽的無比的弟弟,綱手怒火中燒,雖然她也欣賞不來繩樹的藝術,甚至也有掐住繩樹脖子的沖動,但這不代表她能容忍弟弟被人欺負。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
繩樹抱著腦袋非常是失落:“明明在木葉論壇上發布的《大碗寬面》受到大家好評了的……”
“果然……還是曲子不行嗎?亞索大哥,你能不能再給我幾首好歌,要和《大碗寬面》一樣優秀!”繩樹抓住了亞索的袖子,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沒用的”
亞索搖了搖頭:“那首曲子是巔峰之作,是不可能再超越的……而且……”
“而且我建議你聽聽自己的現場,你發在論壇里的單曲混了多少電音自己心里沒點數嗎?就你這freestle的level,實在差的太遠了。”
“亞索,繩樹還是個孩子呀,你這么說,有點過了……”綱手拉著亞索的衣角,左右為難。
“沒有關系,亞索大哥對于音樂可是很嚴格的,我知道自己的問題了,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雖然偏離了方向,不過繩樹依然是那個不屈不撓的繩樹。
“而且至少……”
繩樹指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并且一直默默站在一旁聆聽的黃發少年,無比確定的道:
“至少還有懂我的人,還有我的知音,一直支持著我!只要還有一個觀眾,我也要用這沙啞的喉嚨歌唱!”
“那個……”
黃發少年或者說黃發小鬼,衣衫襤褸,看上去非瘦弱,他弱弱的看著繩樹,有些靦腆的開口道:
“這位大哥哥,你今天還唱嗎?如果結束了,能不能把空子和紙箱留給我,如果還沒唱完,我可以等的,沒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