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特護病房。
猿飛日斬有氣無力的躺在病床上,胸前纏滿繃帶,胳膊上掛著吊瓶,一副大病未愈的樣子。
“火影大人……”
水戶門炎將文件遞上,然后羞愧的低下了頭,“是我太魯莽了,請您責罰!”
“你……你在我和團藏都不在的短短兩天里,就捅了那么多的簍子?”
猿飛日斬一目十行看完材料,氣得差點把吊瓶扯掉。
當團藏外出處理龍脈偷渡者的時候,水戶門炎取得了兩天木葉的支配權。
本來,如果能好好利用這兩天時間,他是能夠給木葉群眾留下好印象的。
可事實恰好相反。
各種投訴多如牛毛,更有甚者,黑水發電廠居然出現了罷工!
“呃……火影大人,我做得一切都是為了木葉啊!
那個提供能源的毒囊是上一次戰爭的戰利品,本來就應該上交給村子的。
黑水發電廠居然把毒囊據為己有,連年提升電價,實在是沒有……沒有火之意志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村子里面對于火之意志的傳承出現了問題,咱們做事情必須循序漸進,不能再用從前的老一套了。”
猿飛日斬知道水戶門炎的初衷是好的,都是為了木葉,只是方法太過急躁了一些。
這次闖了這么大的禍,自己這個當火影的也只能幫他扛著了。
不然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一樣倒臺了話,自己就更加孤家寡人了。
靠在轉椅上,猿飛日斬不禁想起了從前,那時候自己剛剛當上火影,雖然權力還不穩固,但遠沒有如今那么多的掣肘。
那時候的木葉是多么風清氣正啊。
他還記得當時亞索發明了縫合醫療技術,村子只用了一塊錢就從他手里買來了。
那是多么明事理的一個孩子啊,現在怎么就成了這個樣子呢?
開口是錢,閉口是錢,心里哪還裝著村子,哪還想著自己這個火影,哪還遵循著火之意志啊!
“咚咚咚——”
病房的門又被人打開了。
進來的是大和隊長還有鳴人與小櫻。
“三代爺爺,你沒事吧?”
鳴人一馬當先,跑到了猿飛日斬的床邊,眼睛紅紅的。
“哦,是申一的孩子吧?”
猿飛日斬慈祥的摸著鳴人的腦袋,作為一名老人,他對于有活力的后輩總是非常喜愛的。
“三代爺爺,我們聽說你受了很嚴重的傷,連忙來看你了,我們還帶了禮物,哎?禮物呢?”
“笨蛋鳴人!”
小櫻不管上下亂摸的鳴人,從身后取出了名貴的水果和鮮花,“三代大人,祝您早日康復!”
“好!好!好!”
看著真情流露的三人,猿飛日斬連說了三個“好”字,老臉都笑得咧開了,完全不像是手術之后的人。
就這樣,在猿飛日斬住院的這段時間里面,第七班三人每天都來探望他,并且帶來禮物。
在小櫻他們看來,三代大人是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長輩,在木葉奔潰計劃中,被大蛇丸逼死,是他們心中無比的遺憾。
如今來到這個維度,能夠看到活生生的三代大人,自然不自覺得傾注了原時空中對于三代火影的感情。
尤其是鳴人,雖然他非常調皮搗蛋,但面對三代,他雖然經常用色誘術什么的開開玩笑,但猿飛日斬看得出來,他對自己其實是最尊敬的一個。
“那個維度的人居然這么尊敬我這個火影嗎?”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猿飛日斬不禁在想,自己推廣的火之意志明明這么偉大,為什么在村子里沒有市場呢?
團藏他們也就算了,可就連自己的三個徒弟也完全不聽。
是我自己的理論錯了嗎?
不,不是我錯了。
錯的是這個木葉!
猿飛日斬回想著第七班幾人清澈的眼神。心中漸漸有了決斷。
第二日清晨,木葉醫院院長辦公室。
加藤靜音恭敬的匯報道:“報告綱手院長,火影昨晚自行離院了,他留下一封書信給您。”
綱手點點頭,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加藤靜音一離開,亞索穿著短褲,從柜子里鉆了出來。
經過一番晨練之后,亞索靠在綱手的胸前,好奇的看著猿飛日斬留下的書信。
信上說,他得到情報,在大沙漠處有一股強大的馬匪無惡不作。
他們的首領很可能是一名上忍以上的強大忍者,因此這個任務屬于S級,但是S級里面比較簡單的,賞金也只有八十萬兩而已。
如果不是那些馬匪窮兇極惡,民怨極重,這個人物恐怕都稱不上S級人物。
可就是這樣一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的任務,居然又引得火影親自出動……
綱手眉彎輕輕擰了起來,疑惑地道:“老師最近這是怎么了,老是親自出馬去執行任務。”
“誰知道呢,或許是之前從雷之國回來出了亂子,你師父心里不舒服,找個地方發泄一下吧。”
亞索神情有些不以為意,好好一個火影,也不會說沒就沒,不必要那么擔心。
“倒是之前我們帶回來的細胞,你檢測得怎么樣了?”
雖然木葉醫院的細胞研究比不上大蛇丸和轉寢小春的實驗室,但研究一份細胞還是綽綽有余的。
“基本可以確定,確實是繩樹的……細胞………”
綱手顯然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原來自己的弟弟應該是被蓄意謀殺的,而不是單純死于唱歌太過難聽而已。
“放心吧,敵人的手段非常高明,但我們有解決的辦法。”
三日后,樓蘭國郊區。
望著沖天而起的龍脈,猿飛日斬露出了笑容。
“我去那個世界,是為了找回初心,尋找最純粹的火之意志,覺得不是想要享受一言九鼎的待遇。”
這樣告誡自己之后,他義無反顧的走進了路口。
今天值班的是分福。
分福是一名年齡接近宇智波斑的老和尚,曾經是一尾人柱力。
失去尾獸,并且歲數上升的他并沒有注意到,在自己坐禪的時候,一個矯健的人影偷偷進入了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