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大筒木羽衣沒想到自己剛進入木葉,看到的便是這駭人的一幕。
火影巖上,亞索拿著五塊碎玉正要合而為一。
“漩渦正彥,我不是和你說過,絕對不能將這些玉石組合起來嗎!”
大筒木羽衣轉瞬便出現在了火影巖上,蒼老的面容上再也難以維持淡然。
“這位就是創立了忍宗的六道仙人嗎?”
水戶好奇的問道。
“沒錯,就是他,他曾經在夢境中出現,警告我停止研究。”
漩渦正彥朝著大筒木羽衣雙手合十行了一個禮:
“六道仙人,你掌管這個世界已經一千年了,事實證明,你當初布置的一切都是錯誤的,這個世界在無盡的動亂和悲傷中沉淪了千年,因此我們選擇改變。”
“不,這一千年來忍界之所以歷經戰亂,正是因為沒有遵照我當年的設計,人們心中缺少了愛,所以才會相互不理解,所以才會相互屠戮。”
“可是……”漩渦正彥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你依然覺得,阿修羅心中有愛,因陀羅心中就沒有愛?”亞索忽然問了不相干的問題。
“是蛤蟆丸告訴你的嗎?真是多事的家伙……”
大筒木羽衣頗為忌憚的看了亞索一眼,他知道,這個紫色長發,依然保持著十八歲容貌的旗木族人,便是讓整個世界失控的罪魁禍首。
他皺了皺眉頭,認真的道:“阿修羅和因陀羅都是我的兒子,我深愛著他們,不過我也始終認為,懂得愛的阿修羅更適合領導忍宗。”
一千年前,原本繼承了寫輪眼的兄長因陀羅,是接任忍宗首領當然不二的人選。
而相對天賦平庸的阿修羅則全心全意的輔佐著哥哥。
兄謙弟恭,場面非常和諧。
然而固執的六道仙人堅持認為,與總是將愛和理解放在嘴邊,做事充滿理想主義,擅長嘴炮,性格熱血的弟弟,才是真正心中有愛的人。
而性格冷峻,不茍言笑,相信自身實力的因陀羅,心中沒有愛,不適合作為自己的接班人。
最終六道仙人進行了一系列的騷操作,令原本和睦融洽的兄弟二人反目成仇,你死我活的彼此斗爭了一千年。
亞索搖搖頭,指著火影巖下方廣闊無邊的建筑群,有著兩百萬人口的木葉,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都市。
“六道老頭,你看這個木葉村,人們心中有愛嗎?”
“哼,人人利字當先,何來心中有愛!”大筒木羽衣不屑地道。
“哦,真是這樣嗎?你要不要看看,你覺得心中沒有愛的因陀羅轉世正在干什么呢?”
亞索冷笑,不等六道仙人反駁,便大手一揮,一個光幕憑空出現在了半空中。
“像一顆海草海草
海草海草
隨波飄搖
海草海草海草海草
浪花里舞蹈”
屏幕中,海貍斑正撅著大屁股,指導帶土跳舞。
而滯留于此的佐助,幸福靠在一個法令紋深邃的年輕人身邊。
作為曾經的前輩,卡卡西沒有讓宇智波鼬那個腦子不好使的臥底走上病死的老路。
在覆滅了曉組織之后,他將鼬帶來了這個世界靜養。
只有在這個木葉,吃好喝好,這個未老先衰的家伙才不會死于先天性疾病。
海貍斑把腰都要扭斷了,帶土卻始終不能掌握訣竅。
海貍斑一巴掌將帶土拍下臺,指著佐助道:“你來,今天晚上的直播你直接上,絕對不能讓那些土豪大姐發現老夫的正體!”
“是!海貍老師!”
佐助臉上已經沒有了高冷,他幸福的從鼬的身邊站起。
鼬咳了咳,卻沒有什么血絲,微笑著向弟弟點頭。
佐助受到了巨大鼓舞,跳入舞池瘋狂扭動……
大筒木羽衣震驚了。
如果說同時出現了兩個因陀羅轉世還不算讓人費解,那么看到正在辣舞的海貍斑和佐助,他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亞索揮手關掉畫面,看著大筒木羽衣說道:
“我曾聽人說,在這世間有七種罪惡。
第一罪:對世人報以輕蔑之心,是為傲慢,宇智波斑就是這樣的人;
第二罪:因為他人的成功而惱怒,是為嫉妒,家師團藏就是這樣的人;
第三罪:憎恨他人,憎恨世界,是為暴怒,宇智波帶土,就是這樣的人;
第四罪:懈怠工作,渾水摸魚,缺乏責任心,是為懶惰,我旗木亞索……的跟班,宇智波富岳就是這樣的人;
第五罪:沉迷享受,腐化墮落,是為貪婪,我旗木亞索……的弟子,波風·我全都要·水門就是這樣的人;
第六罪:放縱自己的欲望,沉迷情色無法自拔,我旗木亞索……的發小,自來也就是這樣的人;
第七罪:沉迷于口腹之欲,貪圖享樂,是為暴食,這個簡單,全暗部都是這樣的人!”
“你看,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都有自己沉迷的東西,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
“我可以這么講,我大木葉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不貪生怕死,沒有一個人不為了私欲而努力前行。”
“生有眷戀,故而貪生,私欲不滿,故而奮進!”
“我不要那些為愛發電的作家,不要那些不計回報的白衣天使,不要那些三過家門而不入的道德完人!
我只要為了身后妻兒而戰斗的勇士,只要為了新買一個電視而努力工作的職工,只要為了讓自己在‘卑留呼獎’上青史留名而忘我研究的學者!”
“人非圣賢,誰能無過,人非草木,誰能無情?”
“我們要做的僅僅只是懲惡揚善,因勢利導而已,而不是像你那樣,非黑即白,不是有愛,就是沒愛。”
“大筒木羽衣,你毀了兩個兒子的人生,毀了忍界千年來的和平,你,實在太愚蠢了!”
亞索每說一句,六道仙人便后退一步,當他說出最后一句擲地有聲的質問時,六道仙人早已經癱坐地上,啞口無言。
“哎,六道仙人,怎么說,你也是仙,確實手法不怎么樣啊!”
這時候,一直默默無語的卡卡西,也笑著開口道:
“區區不才,我由叔叔蔭蔽著,也混了個仙人當當,不過當我被人誤認為半妖的年代里,曾經知道一位身為父親的偉大犬妖。”
“他恰好也有兩個兒子,性格呢,和阿修羅、因陀羅差不多,也是哥哥傲嬌,弟弟中二,而且還互不和睦。
可你看看人家的處理方法!
救人之劍天生牙留給哥哥,殺人之劍鐵碎牙留給弟弟,因材施教,因勢利導,最終都產生了各自的妙用,令人嘆服。
要我說,你這個仙人,實在是比那位大妖要差勁多了!”
亞索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非常欣慰,自己這個榆木腦袋大侄子,終于開竅了。
“講得有道理,你下個禮拜去戰國出差的請求,叔叔我批準了!”
“多謝叔叔!”卡卡西連忙道謝。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大筒木羽衣,我要看看,這五塊破石頭合在一起,到底會出來個什么東西!”說著,亞索將五枚碎玉糅合在了一起。
砰——
隨著一聲清響,五枚勾玉在掌心中發出了巨大的紅色光芒。
“這是……”漩渦正彥等人全都眼睛不眨的看著亞索,屏住了呼吸。
下一剎那,光芒射向天空,連日光都變得暗淡。
在血紅色的光芒中,一輪赤紅的勾玉逐漸形成。
“有點眼熟啊?這是啥玩意兒?”
畢竟看火影的動畫已經是近四十年前的事情了,一些細節亞索記不起來,只覺得這紅色勾玉似乎在哪里見到過。
“羽織……”
六道仙人望著天空,蒼老的臉孔上神色復雜。
“羽織?”
亞索聽到這個名字冷了一下,忽然想了起來。
羽織,那是大筒木羽村在年輕時認識的一個平民女孩。
在情愫暗生之時,羽織不幸成為了祭祀神樹的貢品中的一員。
離開村子供奉神樹之前,羽織將隨身佩戴的勾玉狀紅色玉佩送給了羽衣,并且微笑著說,這就是宿命。
當時亞索就覺得這大筒木羽衣是個扭捏寡斷的家伙。
連……咳咳,連搶人都不敢,還敢說什么喜歡?
他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子離開自己的視線,越過未知的山巒,去往神樹扎根的地方。
之后羽衣才后知后覺的,想要去看看,山巒的那一端,蛤蟆丸口中的神樹的真相是怎么回事。
最后他見到的,自然只能是羽織的尸體。
她和其他的村民一樣,名為供奉神樹,實際上是被用來制造白絕,來用以抵抗來自地外的威脅。
這件事情,也導致了羽衣、羽村兩兄弟,與輝夜姬的徹底決裂,并讓前者覺醒了寫輪眼。
此時再次看到那枚紅色的勾玉,六道仙人緩緩起身。
“幾百年了吧,沒想到,最終我們還是無法分開。”
當他蒼老的話音落下,紅色勾玉上緩緩冒出一縷青煙。
青煙扶搖直上,很快形成了一個人形。
亞索等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因為那青煙形成的,是一個與六道仙人一模一樣的人。
“喲,羽衣,好久不見,這一次,你可捆不住我了!”
那與六道長相相同的人,語氣神態卻截然不同,多了許多輕佻之感。
“那是誰?”亞索問道。
他有點郁悶,收集了老半天吊墜,結果又放出來個六道老頭?
“悔恨,失望,執念……那是我邪念的化身……被我從身體里分離出去……
或許,你聽說過他另外一個名字……邪神……”
他就是邪神?
亞索萬萬沒有想到,在火影劇情中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邪神大人,居然是六道仙人的另外一面。
因為沒有能救下心愛的女人,這令大筒木羽衣一直心懷悔恨。
他痛恨自己的懦弱,痛恨自己不能當機立斷。
而這些壓抑在心中的痛苦最終萌發。
“人生總是有著各種遺憾,又有幾人能像我一樣,萬事順利,一帆風順,享受著單調、空虛,且枯燥的成功生活呢?”
聽到亞索的話,六道仙人沉吟了一下,最終點頭。
“確實,人有七情六欲,斬斷惡念,實際上只是自欺欺人而已,那只不過是斬斷了思念,斬斷了一段人生。”
他面色趨于平靜,古井無波的看著“邪神”。
“回來吧。”六道輕輕說道。
“邪神”想要逃跑,卻被巨大的吸力緩緩拉入。
最終,兩人合二為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亞索覺得這一刻,六道仙人身上少了幾分仙氣,多了幾分人味。
“亞索小友,沒想到最終還是你解開了我的執念。”
六道仙人微笑著看向亞索,眼中滿是欣慰:“忍界太小,一千年太長,我累了,你能幫我嗎?”
亞索點點頭,看向一旁的卡卡西。
卡卡西會意,抽出了腰間的斬魄刀。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成佛去吧!”
隨著一陣刀光閃過,六道仙人微笑著升天輪回。
此時恰好已經是傍晚,昏黃的落日下,這位因為執念而徘徊了一千年的老人,終于得到了解脫。
而飄散在忍界,企圖守護這個世界卻其實什么都沒做好的六道查克拉,也全部消散了。
走下火影巖,大家都有一些沉默。
這個世界沒有了六道仙人,也意味著舊的規則已經消亡。
那么新的規則呢?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了亞索身上。
“看我干嘛?你該不會覺得我會挑這么麻煩的擔子吧?”
亞索將頭搖成撥浪鼓,“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的,沒空做這些破事!”
“你哪來老婆孩子!”漩渦正彥嘴里叼著草根,隨口說道。
“咦?”
亞索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漩渦正彥。
“你看什么看?沒見過一百五十六歲的老人家?”
“我們組織上研究決定了,就由你來當下一屆的六道仙人,正彥伯伯,你收拾一下,準備去極樂之地上班吧!”
“呸,老夫才活了一百五十六歲,誰要去那個鬼地方啊!不去不去!”
“那可怎么辦啊?沒人管理的話,輪回效率會有點低吧?”
“這個簡單啊,柱間也好,我那個族長大侄子也好,都死了很久了,回頭我們猜拳決定,讓誰當六道仙人。”
“好吧,只能這樣了。”
當亞索等人來到村子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白發男,如同發瘋一般沖了過來。
“亞索,生了,生了!”
自來也滿臉激動,滿是初為人父的欣喜。
“終于生了嗎?”
亞索任憑自來也熊抱,也為自己的發小感到高興。
自來也、大蛇丸、綱手,還有自己,沒想到,最后的最后,第一個當上爸爸的還是自來也啊!
不過說起來……
“野乃宇生的是嬰兒吧?不是肉球吧?”
亞索忍不住問道。
因為野乃宇懷孕至今,已經三年六個月了,實在可怕。
亞索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生了個哪吒。
“呸!你才生肉球呢!”
自來也不滿的揉了揉亞索的頭發,“除了眉心有個紅點,額角特別突出以外,我兒子長得可像我了,一樣的英俊帥氣!”
五年后。
月球移民接納工程、團藏射月工程相繼完成。
這一天,亞索、正彥、輝夜姬三人正坐在一個小茶幾邊上,一起斗地主。
而在屋子外面,白白胖胖的藥師拿擼多、波風桃之助、宇智波根三個孩子正在邊上玩泥巴。
藥師拿擼多是自來也和藥師野乃宇的孩子,天賦極其驚人。
由于他出生在水門的孩子之前,所以自來也搶注了拿擼多這個名字。
波風桃之助則是水門和玖辛奈的兒子了。
之所以把自己兒子取名為桃之助,原因也很簡單,表達了“桃之助我是你爹”的簡單含義。
至于宇智波根,是富岳和美琴的第二個孩子。
和富岳原本想的一樣,他以自己最崇拜之人作為孩子的名字。
黑絕給母親大人倒上新鮮的可樂,幸福的在一旁候著。
亞索警告它,再幫它媽偷看,就將它塞回塔姆的褲襠。
這時候,一陣陰風吹過,一個留著黑長直的男人,滿臉油彩,手持法杖出現在了屋子里。
“唉呀,柱間仙人,你怎么又從極樂之地跑回來了啊!”
亞索打了個哈欠,“我告訴你,水戶已經來我這里投訴好幾次了,說你來了木葉也不見蹤影。
要知道,為了你,她可是特地重新開啟陰封印了呢。”
“啊哈哈?是這樣的嘛?”
柱間摸著自己的后腦勺,訕笑著道:“沒想到死掉以后多了這么多好玩的東西,剛才和斑那家伙在村口跳水泥舞,忘記時間了,下次一定去家里看看。”
說著,柱間化作青煙,一溜煙跑掉了。
“亞索大人,亞索大人!”
這時候,卡多騎著愛妻跑了過來,“流浪旗木族地工程,一共十八個發動機組已經全部準備完畢,什么時候準備點火啊?”
“我看看啊!”
亞索拿出地圖:“嗯……你說我們把旗木族地搬走了,忍界的面積會不會太小了點?”
卡多撓著頭,無奈的道:“沒辦法啊,這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
“算了吧,我旗木亞索畢竟是一個慷慨的人……”
亞索在地圖上一指,對卡多道:“再添加兩個發動機組,將流浪旗木族地計劃,改為流浪忍界計劃吧。
對了,記得點火的時候,讓我師父他老人家跳起來,這樣應該能節約不少燃料吧!”
亞索覺得自己真是個物理鬼才!
“便宜那些不肯付票錢的窮鬼了!”
卡多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順手還帶上了黑絕。
作為燃料,它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亞索少爺,你打算把忍界帶去哪里呢?”
輝夜姬好奇的問道。
對于解封后的生活,輝夜很滿意。
關鍵是安全感十足,再也不用整天抬著頭,擔憂那些宗家的家伙了。
“去你老家看一看怎么樣?”
亞索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大筒木族地與旗木族地熟大?我想去看看。”
輝夜姬歪著腦袋,計算了一下,然后點點頭:“應該還是旗木族地大一點。”
“應該?”
亞索眼睛一亮:“也就是不小咯?那更得去一趟,黑水公司已經很久沒有新的業務增長點了……不過……”
亞索站起了身子,伸了個懶腰:“之前大蛇丸告訴我說,要給我一個什么驚喜,我得先去看看,拜拜,輝夜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