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空間之內,第五玄表情痛苦的揉了揉頭,他才昏睡三天便被吵醒,頭暈的厲害。
“這……這么大?”
雄鹿的聲音傳來,他驚詫的望著碩大的八卦空間,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還好吧,你在這個空間內,可以被祭拜么?”
第五玄有些好奇的問到。
“可以,但須要通過祭拜您,才能祭拜我,您是我的明主。”
明主,不是英明之主的意思,而是明圖騰的主人。
第五玄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種事情,還是要做一次之后才能知道具體效果。
“嗡……”
八卦空間輕微的震動一下,有霧氣消散,向著北方電射而去。
“這是怎么回事?”
雄鹿驚訝的問道。
“神打之術,就是我降臨的方式,只不過這次的代價有點大。”
第五玄想到戰首領,心情難免變得抑郁一些,感覺頭疼都變得嚴重了。
“你可以使用我的力量。”
雄鹿突然說道。
“什么意思?”
第五玄疑惑的抬起頭。
雄鹿扭了扭脖子,突然在空間中奔跑起來,前兩步還很正常,到了第三步開始他的速度突然提升,猛烈的向前沖鋒一段距離,才停下來。
“我的能力,沖鋒。”
雄鹿停下來,他的圖騰火在八卦空間中外放,那火焰中就帶著這樣的能力。
第五玄沒有說話,他感受著雄鹿的圖騰火,確定自己可以支配、調用。
“真神奇。”
第五玄驚嘆了一句,隨后開始感應那些向自己祈求力量的部落人。
這些人都來自于北方戰場,他們需要使用神打借用力量與敵人對抗,一般情況下,第五玄很少主動的感應他們的力量,只是讓八卦空間內的力量自動回應。
這樣一來會減少他很多麻煩,但是這一次他嘗試感應那股力量,就在有人使用神打的時候,他主動的調動雄鹿的力量賜予過去。
與第五玄黑白分明的圖騰力量不同,雄鹿的力量色彩斑斕,當他的力量飛射出八度空間的時候,非常明顯。
這力量迅速的向北飛行,一路上不停消耗、縮小,等到達戰場的時候已經變小了很多。
但即使如此,也有這個圖騰戰士二十分之一的力量。
當這股力量進入那個戰士體內的時候,一種難以抑制的沖擊沖動從他內心滋生出來。
“啊。”
這個戰士突然怒吼著向前沖鋒,他是一名長矛兵,手中的石矛尖銳鋒利。
“噗噗……”
鋒利的長矛,配合他突然的前沖,居然直接穿透兩個敵人的身體,讓他自己都錯愕的停頓了一下,忍不住有些呆滯。
“咚。”
一聲悶響打斷了他的驚詫,是六代首領在關鍵時刻幫他抗住一擊。
這名戰士已經沖出戰陣,到了兩位首領戰斗的地方。
“集中精力。”
六代首領怒吼一聲,但他內心也有些驚訝,因為這戰士發動的能力,與剛剛敵人使用的非常像。
“神打可以沖鋒。”
那戰士沒有回答六代首領的話,而是怒吼了一聲提醒會使用神打的同伴,隨后再次嘗試神打。
“轟……”
巨大的爆發力讓他反向橫沖,再次刺穿一個敵人的同時撞倒一個敵人,火部落的人自然不會放棄戰友創造出來的機會,直接把倒下的敵人刺死。
而剛剛發動沖鋒的火部落戰士此時只覺得雙腿軟綿無力,圖騰之力也在兩次爆發中消耗殆盡,他無力的跪在地上。
“嘭。”
一個冰熊部落戰士直接把他的腦袋砸碎,沒有絲毫憐憫。
“神打。”
又有戰士使用神打,這一次是一個盾牌兵,他手中的盾牌很堅固,在使用神打后他便從隊伍中沖殺出來,一路撞到了兩個冰熊部落的戰士。
他沒有再次使用神打,怕回力時間不足,身體虛弱陷入敵營直接被打死,只是謹慎的回身嘗試收割敵人的尸體。
所有會使用神打的戰士,都在嘗試沖鋒的能力,突兀的變化讓冰熊部落產生了很大的傷亡。
而此時六代首領不顧身上的傷勢,不時吐血但依然與冰熊部落首領之子死磕。
敵人手中的圖騰石變成了普通的大石頭,而他手中的龜殼依舊蘊含著海藍色的力量,這讓他占盡了優勢。
“咚。”
六代首領借著貼身的機會與敵人撞擊在一起,海藍色力量從龜殼上爆發出來,直接把塊頭巨大的冰熊部落首領之子撞倒。
“噗。”
右手石刀插入敵人腰間,六代首領沒有絲毫留手。
“首領。”
有冰熊部落的戰士驚叫的沖過來,六代首領轉身繼續利用龜殼的優勢與之戰斗。
勝利的天平開始傾向火部落,而火部落的戰士越戰越勇。
戰首領的身死、火圖騰的出現,都在激勵著他們,讓他們迸發出強大的斗志。
冰熊部落戰士頻頻噴射出寒息,每當這個時候,會使用神打的戰士就會拼著性命不要,橫向沖鋒,把他們撞倒或殺死。
會使用神打的戰士不多,但敢于赴死的戰士不少,這是一場生與死的較量,沒有人有權利退縮。
是啊,火部落的戰士早就領悟到,戰士是沒有權利退縮的。
冰熊部落戰士在頑強的抵抗,但他們的氣勢越來越弱,死亡也在不停增加。
六代首領更是大殺四方,狠辣的殺死每一個看得見的敵人,而原本跟他敵對的冰熊部落首領之子,已經倒在血泊中,他被六代首領又補了數刀。
所有觀戰的人都死死的盯著戰場,原本千余人的戰場,如今只有百多人還站著。
而這百多人中,火部落站著的人更多。
慢慢的,所有冰熊部落的戰士都倒在地上,而火部落最后保持能站起來的,也只有二十人不到。
這二十人中,沒有一個會使用神打之術的。
所有能使用神打之術的,都在拼命的過程中戰死了。
“除了他們首領,一個不留,殺。”
六代首領咳著血,卻堅持著檢查每一個敵人的尸體,在每個還能喘息的敵人喉嚨上,補刀。
嗚嗚的北風不知道什么時候吹響,仿佛在為戰場唱起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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