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的戰斗力爆發的快,消失的更快。
當敵人穩住陣腳,如同絞肉機一般肆虐沖鋒的野人后,后面的野人嚇得徹底喪失了戰斗力。
他們嗚哇喊叫著四散開來,展現出的逃脫能力完全不遜色牛部落的人。
“這場戰斗該結束了。”
望著被奔逃的野人隔絕開的戰場,第五玄在濃霧上下寫下這段文字。
傳貘巫一直等待的就是這個命令,立刻把它傳遞出去,獋立刻帶著狼部落戰士向著南方三千余人的敵人沖鋒過去。
他的身邊有一只踏雪幽靈狼跟隨,這是他為自己預定的坐騎,等他長大,獋要騎著他戰斗。
帶領火部落戰士的是灼,除了火部落戰士,圍繞在他身邊的核心,是部分留守火部落的戰隊成員,有二百人。
灼表現的頗為沉穩,并未直接發起進攻,因為如今的戰場過于混亂。
沖出去的獋一路上就撞飛了無數野人,估計到達敵人身旁的時候,沖擊力都會減弱很多。
但這并沒有什么值得擔心的,敵人都是一些烏合之眾,由眾多部落組成,陣容松散不堪,只是仗著人多而已。
狼部落戰士沖過去,十余只狼崽最先沖入敵軍之中。
他們瘋狂的撕咬著敵人,每當有刀劍臨身,他們的身體就會出現細微的色彩變化,刀劍便會砍空。
但一只狼崽在躲過兩三次之后,多會撤退回來,因為這已經是他們使用這種能力的極限了。
等到他們退回的時候,狼部落大軍也已經到達,他們按照第五玄教導的,不以殺敵為目的,而是以切割敵陣為最主要的任務,瘋狂的沖殺進去。
這是他們第一次不以殺伐為目的的沖鋒,并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但是獋想嘗試一下。
關注這片戰場的人非常多,一眾巫與圖騰都看著這里。
狼巫的表情最是急切,因為按照第五玄的說法,只要敵人不能攔住騎兵的腳步,任由騎兵穿透陣營,便代表著戰斗的結束。
在眾人的注視下,狼部落戰士以鋒矢陣沖入敵陣。
“轟……”
如同洪水撞到堤壩,劇烈的聲音響起。
這是擁有圖騰力量的世界,戰士赤手空拳攔住騎兵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巨狼體積龐大,本身又有圖騰之力,倒是有足夠的沖擊力。
加之敵人沒有拒馬樁等對抗騎兵的設施,頓時有許多人被沖擊著飛了出去。
“沖過去,不要回頭,只砍殺眼前的敵人。”
獋不停的重復著這一戰的戰略目標,怕身旁的戰士殺得興起,駐足廝殺。
“穿透力還是差了一點。”
第五玄在八卦空間中開口說道。
“為什么?”
月圖騰詢問道。
第五玄沒有回答他,而是把目光望向雄鹿圖騰,心思轉動了一下。
這種破開陣營的任務,可能雄鹿部落做的比狼部落更好,狼部落更擅長的是襲殺,而非破陣。
他不知道的是,如今石找到了一個比雄鹿部落還要適合破陣的部落,那就是擁有四角騎兵的羋部落。
外面的戰場沒有因為兩人的對話而停頓,獋瘋狂的廝殺著眼前看得見的敵人,身體下巨狼的速度越來越慢,大有陷停在敵人戰陣的趨勢。
“嗥……”
身旁突然傳來吼叫聲,是那些狼崽,他們再次從隊伍中奔出來,對著眼前敵人廝殺。
有了他們的加入,廝殺突然輕松的很多,獋的速度再次提了上去,整個隊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就要穿透了,沖鋒,沖鋒。”
獋怒吼著,手中長長的石刀不停揮動,目光則望向眼看要穿透的敵陣。
當他又殺了三個敵人,眼前中的人終于稀稀拉拉起來,巨狼的速度猛然提升。
“轟隆隆……”
狼部落戰士從敵陣中沖殺過去,獋立刻拍了拍坐下巨狼,那巨狼仿佛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扭轉方向。
斜刺里再次殺入敵陣,此時敵人內部已經混亂起來。
步兵不像騎兵,戰場上眼力受限,當身邊的戰友混亂起來的時候,很容易被帶得一起躁動。
這為斜刺里殺進來的獋創造了便利的環境,與第一次沖殺破陣不同,這一次的抵抗非常小,混亂的敵人根本不知道攻擊從哪里殺來。
很多人迷茫四望,最后被獋帶隊從后方踩踏而死。
當第二次穿透敵陣,獋便知道,火圖騰的戰法是正確的,敵人已經徹底的失去組織能力與抵抗能力,即便不進行第三次穿刺,敵人也會混亂不堪,甚至可能自己崩盤。
但是獋怎么可能給敵人機會,他毫不猶豫,沒有任何憐惜的再次沖殺進去。
被第三次切割的敵人直接陷入崩盤,恐怖的是那些里面的戰士已經混亂的分不清左右。
他們相互撞擊奔跑,又因為不同屬于一個部落而不熟悉,在關鍵時刻直接拔刀相向,互相砍伐起來。
“到了今天才知道,狼部落的戰斗應該這么打。”
狼巫頗為激動的手都在顫抖,但八卦空間中的第五玄卻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可能使用錯了戰法。
這場戰斗中體現出的,是狼騎兵沖擊力的不足。
在第五玄看來,或許橫掃亞歐大陸的成吉思汗戰法更適合狼部落,而不是重騎兵的戰法。
但這一點他并不急于糾正,畢竟目前來說步兵在對抗騎兵上也有著明顯的不足。
如果是戰隊遇到這支狼騎兵,那狼騎兵只有被虐的份,因為戰隊的陣容足夠密集,防御也足夠堅挺。
狼騎兵沖不開戰陣,這戰法就無效。
但戰隊只有一個,所以狼騎兵這個戰法還可以使用一下,只要敵人不是太多。
敵人數量若再多一些,同樣會克制住狼騎兵,原因還是沖擊力不足。
拋開這些念頭,第五玄的目光望向移動起來的火部落戰士。
由灼帶頭,身旁跟著二百戰隊士兵,在后面是千五陰陽圖騰戰士,他們踏著整齊的步伐,向著敵人走去。
沒有狼部落那般兇戾的沖鋒,也沒有吶喊,他們就這樣平靜的走入一箭之地,然后停滯下來,彎弓搭箭。
“嗖嗖嗖……”
一波箭雨射擊出去,打得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被箭矢射的有點蒙,龜縮著不敢上前。
“全體,前進十步,走。”
灼喊出口令,各梯隊依次傳令下去,隊伍整齊的向前十步,再次彎弓搭箭。
“嗖嗖嗖……”
又是一波箭雨,敵人死傷一片,內部看似出現混亂,好像有不同的聲音讓他們不能統一行動,進退失據。
“全體,前進十步,走。”
灼心如鋼鐵,喊出口號向著再次龜縮的敵人前進,然后冷血的下令射箭。
三波箭矢過去,敵人已經倒下百多人,他們終于忍受不住這種恐怖,瘋狂的吶喊著發起沖鋒。
“準備,射。”
灼判斷這敵人的距離,再次讓隊伍射出一箭。
箭矢如雨,敵人用破爛的盾牌或是石刀抵擋著箭矢,瘋狂的沖殺。
“立盾。”
灼大喊一聲,不再命令射箭,自己當先走到最前方,把手中厚重的木盾立在地上。
盾牌并不是以盾面對著敵人,而是側著立起來,如此一來盾與盾之間露出半臂寬的缺口。
盾牌剛剛立下,后方便有箭矢拋射出去,因為沒有命令,弓箭手都是自由射擊,因此箭矢散亂,但殺傷力卻一點沒有下降。
“短矛,射擊。”
敵人臨近,灼再次下達命令,這一次是盾牌后的短矛手,他們把手中的短矛通過盾牌之間的縫隙投射出去。
短矛的沖擊力比箭矢大了很多,而且是平射,更加不好躲避。
“護盾。”
短矛射出,灼根本不看結果,直接下達命令。
“啪啪啪……”
一面面盾牌轉動,左右兩個都相互碰撞發出聲響,在大軍前形成一道完美的屏障。
箭矢依舊在射擊,短矛則變成拋射,敵人還沒有貼近,已經死傷無數。
“長矛手準備。”
灼的聲音悶悶的,因為他的身體死死的頂在盾牌上,低著頭用肩膀抵著。
“咚咚咚……”
撞擊聲傳來,是敵人最前方的隊伍沖殺過來。
他們帶著一肚子的憋屈與氣憤,把石刀掄圓了砍在厚重的木遁上。
“刺。”
灼只管頂住盾牌,根本不看敵人,口中發出命令,但聲音已經被戰場上的聲音淹沒。
但即便沒有他的指令,戰士們也知道如何戰斗。
后排的長矛手跳起來,手中長矛奮力的隔著盾牌向外面捅殺。
“噗嗤……噗嗤……”
殺敵聲陣陣,灼只是低著頭一動不動,直到盾牌上傳來的力氣小了許多他才通過盾牌上的小孔向外張望。
敵人被箭矢、短矛、盾牌、長矛打得有些迷糊,很多戰士處于進退兩難的猶豫狀況。
灼大喊一聲撤盾,率先把盾牌向外推倒,舉著左臂上掛著的小盾牌,率先沖殺出去。
他才沖殺一步,已經有一根短矛從他身邊飛出去,那是配合依舊的戰友,在他啟動的瞬間投擲出的短矛。
緊隨短矛后面的,是一桿長槍,劃出破空聲刺擊而出。
敵人只見盾牌跌開,便有一個人沖出來,還不等那人到眼前,自己便被一根短矛刺在胸口,隨后腹部又被一桿長矛插中。
灼蜷著身體,用盾牌向前一沖,把敵人的尸體撞飛后,石刀就是上撩,直接劈開后面一個人的下巴,一招斃敵。
他是第一推到盾牌的,但左右的盾牌立刻如多米諾骨牌一般翻開,隨后是短矛、長矛,戰陣瞬間變成綻放的刺猬。
敵人瞬間的減員比之前遭到箭矢、短矛、長矛的攻擊還要多,而這樣的傷害,也只是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