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走后,歐陽軍眼中帶著詫異之色,居然沒有殺他,那么你就不要怪我了,想到在他手中的那件法器,要是上交給家族,或許能夠得到的好處可是比這次的事情還要多,跌跌撞撞準備離開的歐陽軍,在他的背后卻是沒有發現,巨大的蟒蛇,眼中閃爍著一絲血光,靜靜的跟在他的后面。
很快察覺到一絲不對的歐陽軍,突然轉過頭,注視著那映入眼簾的血盆大口,怎么可能血紅不是已經是死在那個小子手上了嗎?不要...不要....
慌慌張張想要逃離的歐陽軍,卻是被巨蟒一口吞噬,感應著自己身軀逐漸滑動,空氣逐漸稀薄,傳來一股窒息的感覺,同時皮膚上也是開始生疼,顯然巨蟒的胃液,在逐漸消化自己肚子中的獵物,在死亡的陰影所襲來之時,在歐陽軍的腦海中卻是不斷回蕩著,那些被他拿來喂養血紅的人,最后一絲意思陷入昏沉之前,卻是浮現著自己父母的身影。
而血紅在吞下這個家伙之后,就是再次在莊園之中游離起來準備執行自己新主人的命令,清掃掉這些家伙,至于剛才為什么不動手,那么是因為在顏翠萱面前,畢竟還有個普通人呢?為了留下個好印象,陸寒才沒有大開殺戒,而是叫新收的妖寵來完成后面的清掃工作。
坐在車上的陸寒,透過后視鏡,也是可以發現,一路上顏正儒的臉色都是沒有變過,好似心事重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時之間車子里的氣氛陷入尷尬中。
而顏翠萱雖然很是希望現在和陸寒述說自己的驚恐,但是父親還在她也不好意思開口,而他的父親顏正儒卻是,一路上都在思索陸寒的身份,還有就是他和自己女兒之間的關系,畢竟對于他們這樣的人,顏正儒也是知道一些,同樣也是清楚,普通人對于他們而言,是多么的不被看在眼里,就算是這次歐陽軍的事情一樣,要是在發生一次,那么他這把老骨頭真的是要擔當不起了。
而且現在陸寒對于自己女兒是不是動真感情,還是不過是玩玩,如果是后者的話,后者的話,自己還真的是做不了什么,認識到這一點后的顏正儒,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苦笑,怎么說自己也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身價將近百億,現在卻是在一個剛成年的小家伙面前如此無力,世界變化真的是太快了。
感慨后,才是正色的望著在駕駛著汽車的陸寒道:“大人,這次小女的事情,多謝了。”
“呵!!咳咳咳”陸寒對于顏正儒的話語,也是露出詭異的笑容,在盤邊的顏翠萱也是捂著嘴在偷笑,輕咳兩聲的陸寒才是接話道:“伯父不比如此客氣,怎么說依照著翠萱和我的關系,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頓時不知道怎么接話的顏正儒,他們之間的關系,到底是什么關系能夠這樣打打殺殺的,還是說這個不過是家常便飯?如果真的是的話,那么和刀口上過日子的雇傭兵有什么差別?彈起后的顏正儒說道:“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物,萱萱配不上你!”
不過同時想到那個歐陽軍,顏正儒卻是沒有開口,一時間車廂內,再次變得寂靜起來,已經是看不下去的顏翠萱卻是神色嚴肅的對著父親開口道:“爸,你這話,我就是不愛聽了,什么叫兩個世界的人物,我也是踏足那個世界了!而且什么叫我配不上他,真的是,我這樣人見人愛的,他還配不上我呢?”
頓時顏正儒不知道說些什么的,望著陸寒神色中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什么意思,你也踏足了那個世界!!”
對于如此激動的顏正儒,陸寒卻是再次開口道:“你也說不清楚,還是我來說吧。”
望著臉上呈現著喜悅、擔憂、哀愁不斷變換的顏正儒,陸寒也是知道他到底在擔心什么,要是一般人還真的是不能夠,在這樣彌漫著血雨腥風的修行界保證能夠護住他人一生,但是他不一樣,不管是在修行界,或者是這個靈氣衰弱的地球,陸寒都自信能夠護住顏翠萱,讓她一生安穩無憂,這是他身為九玄道君的自信。
況且現在在加上自身所修行的玄陰仙決,這部直指明月大道,踏足成仙之路的功法,雖然現在因為沒有真正踏足修行大門,凝聚出廣寒宮厥,沒法發揮出這部功法真正的力量,但是現在在這個靈氣稀薄的地球已經是足夠了。
嘴角勾起一抹驚艷弧度的陸寒望著顏正儒開口道:“我很看好顏翠萱,所以帶她進入這個奇異的世界,不被世俗所迷惑,忙忙碌碌度過一生,既然是我帶她進來的,那么當然會負責,這點到是不用擔心,不過沒有和伯父商量,到是我的過錯。”
顏正儒聞言連忙擺手道:“大人,看得起小女,是小女的榮幸,哪里需要如此,還是多謝大人了。”
在旁邊的顏翠萱,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由翻了個白眼,不過陸寒那句看好她,到是讓她心花怒放,畢竟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確定彼此的關系,但是至少他肯為自己做這些事情,是不是說明,自己在他心中占據著重要的位置,就算不是,以后也絕對會是如此,顏翠萱臉上浮現著堅韌的神情。
通過后視鏡的陸寒把她的神色收入眼底,微微搖搖頭,也是不知道她那個小腦瓜到底在想些什么,不過這個也是自己所選中的不是嗎?只是希望到時候不會結出惡果。
那一瞬間陸寒的眼眸神色突然變得悠遠,深邃的好似深淵般的存在,看的顏正儒一陣的發寒,就算是顏翠萱也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個表情的陸寒,在他的眼中陸寒是永遠的溫文爾雅,就算是剛才打架也是風度翩翩,神態出塵的姿態。
這個樣子的陸寒讓她都有點害怕,感應到兩人的姿態,陸寒瞬間恢復回來,臉上重新掛起笑容道:“伯父不用如此客氣,你叫我陸寒就行了,怎么說我也是萱萱的朋友。”
顏正儒久經沙場,當然是可以看得出現在陸寒的話語,的確是在真心的,對于他剛才的那風范姿態,反而是對他更有信任感,畢竟要在血雨腥風中守護著自己想要保護的一切,只有溫和怎么能夠行,剛才那番姿態到是讓顏正儒相信陸寒有信心能夠守護,只是那番態度,不要出現在家人面前就沒有關系。
顏正儒輕輕點點頭:“嗯!”
一時之間頓時車內再次陷入沉默之中,畢竟活躍氣氛的小妮子顏翠萱也是陷入自己的世界中,陸寒他的確是要重新認識,好像自己認識的陸寒只是表面,注視著陸寒那副俊然的皮囊以及陷入沉思中的顏翠萱,顏正儒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