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一縷神魂,那也是為了保護老巢留下的,自然屬于此界已知的最強存在,陸寒小命休矣!
上玄境,本就不該存在與這個世界,但總有一切玄妙奇法,讓他們盡量拖延渡劫時間,爭取為自己增加最大勝算。
傳聞中有人在界面法則的眼皮底下,成功拖延劫數上千年,幾乎要跨進中期境界門檻,以雄厚法力和強橫神通,輕而易舉成功飛升。
上上之玄,玄之又玄!
這位無恨海閣的祖師好毒辣,動用化元補元秘法,折間將元嬰以下小輩屠滅干干凈凈,化神境抖如篩糠,縱然僥幸存活,也渾身僵硬不知所為。
‘這是咱們的艮元祖師嗎?’
‘他更可能是陸魔頭請來的援兵吧?真歹毒!’
‘那些人率先溜之大吉是對的,可憐我們忠肝義膽啊,悲呼!’
無比浩蕩的精華真元,在僅存的幾百人眼前,盡數被老者虛影吞噬一空,然后就感覺恐怖氣息再上一層,激蕩無比的充斥整個天地,一股股崩滅塵世的恐怖威壓,如巨浪奔騰來回奔涌,任何人都像飄蕩在大合的孤舟。
十二道颶風伴隨雷芒,擋在陸寒和艮元虛魂之間,肆虐滾滾霸暴異常,就連幾百里外觀望的霓霞宗女修,也忍不住瞳孔緊縮神色大凜。
只要陸寒落敗送命,她們立即轉向逃亡,這絕非任何強者能抵擋的,目前暗自祈禱的就是這位開山祖師,最好無法離開自己的老巢。
“哼!小賊受死!”
艮元祖師動了,雙眼除去報社出的光芒,還有無盡滅世憤怒,當初他在此開山立派之時,無恨海閣僅僅是占據方圓80里的小鎮,如今歷經無數動蕩,才有當前橫跨千里的巨大規模,此刻卻遭到面前狂妄青年損毀。
右手微微抬起,就有遮天鋪地的巨掌,仿佛一片蒼穹斷裂后拍下,在虛空之中掀起了驚天奔嘯,不愧是上玄鏡大能,舉手投足之間就能帶動天地,并且幻化出萬千掌影,夷下的這一掌,絕對占據百里方圓。
無論任何人,動用何種詭異的瞬移神通,都無法躲過此等恐怖的一擊,已經將陸寒所有逃生的方向盡數鎖死了,每一道掌影都匯聚了萬千大力,似乎縱橫十方八荒,將渺宇之下全部覆蓋!
“艮元是吧?活了上萬年又如何,連下界的天機和氣運都無法參透,就算你已經飛升到玄界,到時候依然會被陸某隨手斬殺!”
“玄陰神劍,無天無我!”
在眾人本就驚駭的目光中,有百丈的巨驕空而生,純粹圣潔璀璨晶瑩,銀色劍光幾乎凝聚到實質,把陸寒身軀徹底裹在里面!
虛空中,拉出一道無盡延長的劃痕,巾上凝聚出幾十個無比詭異的神紋,陸寒頭頂殘月高懸,在厲嘯中雙手將巨劍狠狠舉起,帶動身軀從下方沖天而出,似乎要刺穿九州的寰宇!
‘吟!’
‘吟吟——!’
‘鏗鏘!!’
仿佛天河亮起的一道匹練,艦蘊含著前世今生,以無比凌厲的姿勢,要把整個天地刺穿斬爆,從里面迸發出的萬千叫,圍繞著主劍高速旋轉,形成通天徹地的圓筒,陸寒就在這極其鋒利的威能核心!
唯我不可擋,螻蟻皆浮云,這具肉身幾乎被恐怖法力撐出無數裂縫,已經達到承受的極限,腦盒的仙鏡靜靜凌空漂浮,一縷奇光灑出。
蒼穹上的巨型巴掌,帶著壓爆一切的恐怖力量,裹挾萬千掌影,如斷裂的蒼天凌空拍下,就算有幾座泰山都被夷為平地!
摧枯拉朽和奪世匹練,在無恨海閣上空,毫無瀕徹底撞擊在一起,剎那間的天地徹底死寂,世界也仿佛凝固,僅有輕微的嗡嗡悶響聲,仿佛神靈在低聲吟唱!
“啊——!?”
既驚駭又劇痛的慘叫,隨后就有一道銀色光華,直接穿透巨掌射向蒼穹,看似能拍碎天地的力量,也被巨劍洞穿而出,大音無聲之下,這一擊竟然平平淡淡!
然而,方圓五百里的一切建筑,全部徹底化為粉塵,地面除去簌簌的飛灰,沒有任何可以感應的存在,無形之中已經把所有東西震爆碾碎!
似乎驚動天譴,在巨劍和翻天掌接觸時,倏然從深空中降下幾十道粗大雷霆,每一道都有腰圍粗細,全部狠狠的打在接觸之處。
這仿佛像點燃了導火索,原本空寂無聲的現場核心,開始暴起無比毀滅無比震撼的轟炸,一輪輪圓形沖擊波,就像千百顆炸彈之母,在幾百里大地上紛紛暴轟開來。
緊跟著的,是天地間亮起的幾道血芒,然后就在轉眼間蒸發,巨掌也是由無數倒霉弟子的精元組成,夾雜艮元本體精血,此刻被巨劍洞穿而大損。
當劍光穿透,陸寒同樣消耗甚巨,此刻這把交事不足十丈,他對著頭頂殘月連連點指,頓時有一道光華再生,解剎那間重新沸騰,體內精、氣、神三元合一,在藉內化為磅礴姜,直接劃開虛空快似閃電。
明月清影,冷冽如斯!清澈的劍光很薄,如玄月掛刃凌云閃動,無聲無息忽略空間法則,沒死的人都忘記逃跑,卻無法捕捉槳,犀利橫空已經斬在艮元祖師頭頂。
不知為何,艮元老道仍舊佇立不動,十丈長結易劃開他的肉身虛影,自上而下切開,任何精華凡是被觸及,都統統被切碎消失∶堂上玄境道體,簡直如紙糊狀不堪一擊,偉岸高聳的艮元老祖,已經從切割開的口子開始崩解。
“好!無恨海閣滅亡了,我們玄界相見,但愿你能逃脫老夫本體的追殺!”
艮元老祖縹緲的聲音,在身軀化為萬千光點后,直接傳進陸寒雙耳,其他人卻無法聽見,恐怖至極的爆炸,在良久后才徹底消失。
五長老還在那跪著,驚愕的抬頭呆住,他請出的最強救星,原來只能發動一擊啊,打不過就散伙,臥槽!
忽然遍體生寒,他身后十丈外,陸寒正冷冷的盯著,那種絕望無法言表,心知末日到了,對于遠方天際飛到的霓霞宗等人,根本一眼未看。
“帶我去寶庫,然后你滾!”
“什么……??”
還有生機?!
五長老黑列神情已經恍惚,此刻驟然吃驚不小,不可思議的盯著陸寒,他第一次仔細打量這個青年,對方和天地仿佛渾然一體,看不透修為也無法察覺破綻。
一聲不吭轉頭,第一座山峰已經坍塌大半,高聳的后山被震裂,山體表面還有道道黃芒閃動,有法陣加固沒有傾倒,陸寒和艮元祖師的一擊太恐怖。
霓霞宗一行人,就汪在損毀的宗門外,元瑤面色復雜,洛寧牙關緊咬雙目火熱,他們的任務無疾而終,瞪眼看著兩個身影遠去。
“無恨海閣積蓄絕對無比龐大,那姓陸的也不怕撐死,寶庫里蘊藏的修煉資源,他用萬萬年也糟蹋不完啊,而我們此行已敗了,眼下該如何?”
“一人滅一宗,你能辦到嗎?他有資格去享用這一切,阻擋此人的都已經死了,無法可想!幸好無恨海閣滅亡,就讓大家散開,去追殺那些幸存的孽畜,不殺光不回師!”
面對洛寧詢問,元瑤緊咬牙關,只能說一番安慰自己的話,隨后揮了揮手,二十多人立即騰空激射散開。
后山核心,打造出的峽谷狀密庫前,黑列面色慘然的一陣抽搐,這里面禁制重重,只為了保護任何修士都火熱的東西。
“我的權限只能到此,只有閣主才可以自由進出,旁人根本無法進入,強行損毀禁制的能力,也只有道友你能做到。”
陸寒揮揮手,示意他可以滾蛋了,雙目已經殘月生輝,細細打量前方百丈深的小型狹長地帶,這里鑄造的材料,竟然蘊含不少庚精和玄精鐵,加上禁制守護,簡直無懈可擊。
五行逆施,陰陽互轉,只要存在于寰宇,任何東西都有破綻,道君轉世的陸寒面前,這一切就是虛妄存在,只需區區時間而已。
“陸道友,請莫要怪罪霓霞宗,我們必須報仇!”
‘轟隆隆……!’
僅僅半晌,外面驚叫怒罵大作,有清冷聲音傳入,然后就是靈寶對轟。
那個五長老黑列,才出去就遭到元瑤和洛寧圍殺,陸寒已經破開第二道禁制,正研究面前的小五行顛倒殺陣,對外面根本不感興趣,他的承諾完成,黑列能否存活,還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陸道友救命啊!我愿意做您的奴仆,快點出手阻止這倆賤婦,救救我吧……!”
然而沒多久,絕望的喊叫便戛然止住,在愛面驚天動地對轟響起時,山體內部也傳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最強禁制被陸寒成功破掉,他面前豁然開朗,仿佛走進靈氣濃郁的花園。
宛如地堡般的密庫,以塔樓的結構向上延伸,大大的圓形平臺,仿佛能工巧匠刻鑿出來的三里大小空間,包含幾十個分類庫房。
在和陸寒‘坦誠相見’后,一股股不同屬性的味道,如大蝴泄憤怒般涌來,巨大的貨架上琳瑯滿目,匯聚天下奇珍異寶。
巨大山體外,兩個女子佇立高空,靜靜看著如黑點般的秘地入口,洛寧臉色非逞看,她和驚天數字的修煉資源就差半步遠,卻只能看著一個青年男子任意搜刮。
“我真想沖進去啊,那家伙好歹吐出點來,就夠宗門上百年的消耗,他根本無法搬走,難道想守在此地到死?”
“不要輕舉妄動,畢竟我們大仇得報,沒有這位陸道友,你我還在宗門繼續龜縮到天荒地老,而且總感覺有一種氣機在鎖定我們,雖然無法發現。”
元瑤仔細搜索百里內任何空間,空虛茫毫無異樣,但神魂里卻警兆不斷,讓她如芒在背緊張兮兮,作為蒼元境中期存在,竟然被逼迫的不敢妄動。
或許再前進一步,就要遭到致命打擊,仿佛來自幽冥的大手,暗暗攥住自己的命運,氣氛極其壓抑。除卻陸寒之外,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恐怖存在暗暗窺視,但理智不斷提醒,迫切遠離這敏感之地才是上策。
向下延伸的洞窟內某處,靈傀儡的身軀藏匿在虛無空寂,冷冷盯著外面的二女,直到她們退開到百里外,才收回欲隱欲現的威壓。
陸寒正向仙鏡里塞寶貝,皓潔的光華所過之處,任何奇珍異寶盡數消失,縱然超級宗門資源無比雄厚,但仍舊是九嘔毛,根本未讓他的心情有任何激蕩。
粗略掃了幾眼,發現五千年分的靈藥就有二百多株,珍惜的上品靈石多達兩萬八千塊,但是手里抓著的,卻是上百塊之多的極品靈石,仿佛天藍色水晶打造,內部蘊含了恐怖的靈力。
幾乎沒有一絲雜質,全部是純粹靈液凝固形成,如這等極品貨,在玄界也難以看見多少,沒一塊都是稀有之物,就算他法力枯竭,只需動用五塊,便能再次活蹦亂跳,其價值恐怖如斯!
大半日后,霓霞宗有無數遁光回返,那些去追殺殘兵的化神女修,盡數再次聚首,陸寒的身影才從山體走出。
如炮彈落地,轟然出現在二十多個女子面前,距離只有百丈,目光逐一掃過,陸寒微微翹了翹嘴角。
“怎么?諸位還有點不甘心嗎?”
彩衣烈烈的眾女,一雙雙妙目都在仔細打量陸寒,仿佛此人身上有磁鐵,就連神魂都要脫體飛走,聽到話音后才身軀微震,如被噎住般竟是臉色微紅,齊刷刷移開目光,忌憚的低下頭顱。
‘陸大魔頭?他為何沒有半點邪氣啊?’
“陸道友誤會了,我們在此是感謝您屠滅無恨海閣,間接為我們霓霞宗報仇雪恨,妾身代表宗門感激不盡!”
回應他的自然是元瑤,此女立即強擠出笑臉躬身施禮,其他人紛紛效仿,實在惹不起這位啊,根本不知陸寒心性如何。
“喔?你代表霓霞宗?那后面殺來的大軍,貴宗之主的雪上云女士可是親自帶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