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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1058章再也無敵
陸寒嘆氣,一臉無奈之色,向頭頂百會穴拍了拍,頭頂暗光一閃,就出現個巴掌大的陳舊古鏡。
懸浮在三尺高度,嗡嗡一陣旋轉,便對準了兩人,周圍鏡框非常古老,出了外邊一圈閃爍光亮,毫無半點特色。
尤其是鏡面,比銅鏡還淡還粗糙,鏡面仿佛向里微微凹陷,毫無半點特殊之處,仿佛就是凡世間,從前年前傳下來的舊物。
然而兩人并未因此而輕視,頓時瞪大眼睛,似乎想一目洞穿外象,直接窺視寶物本質。
但剛略微看了一眼,侯云道君和藤鴨老人同時一個踉蹌,似乎遭到了莫大強力,直接狠狠拽了一下,身軀差點撲到。
還未等他們大驚,就從鏡面中,莫名出現一陣無形吸力,拉扯著他們的身軀,向前緩緩拖曳而去。
然而更詭異的是,那面古鏡仍舊無半點變化,一點威壓的泄露都沒有,似乎當前發生的一切,和他根本無關。
“吆哈!怎能如此?這東西就是讓九個圣人殊死相拼至寶?看似毫無半點異樣,一副人畜無害,原來真邪門啊!”
侯云道君被拖出十步,立即瞪圓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抬手向后一抓,仿佛半個空間都被扣住,就想擺脫這種神奇力量。
“大象無形!當老夫的圣境是擺設嗎?給我破!”
噗噗噗……!
無數藤條到處蔓延,藤鴨老人怪叫一聲,整個空間就被一根根藤條布滿,并且向深處快速扎去,仿佛大量繩索要拉住自己。
然而,兩人接著就更加震驚,因為他們發現,本想固定自己身軀的空間,也跟著同時向前,直奔陳舊的鏡面而去。
他們此刻莫名感覺,古老的鏡子里,似乎總有另一個大世界,形同空間通道那般,只要進入,便是新的乾坤。
“陸寒,當前六界亂斗,你我可是自己人,咱們聯手將這個靈界老鬼解決掉,先前發生的事,其他幾位道君都有此意,否則我已認真回那般不智。”
“老匹夫!你居然對一個后來者乞求憐憫,真是卑微沒有底限,我等都已成圣,怎會有根本之憂,他是六界之人,還能厲害到哪去。即便再次自曝,老祖身懷混沌至寶,也可保你無虞,而且上面有道祖看著。”
“呵呵!是嗎?難搭沒感覺到圣人太多了,總出現各種屁事,三人成伙,五人成賊,八人烏煙瘴氣,何況這六界,竟然四五十位。”
未等陸寒說完,頭頂那面古鏡內,就莫名多出一條無形的大通道,仿佛神靈接引般,繼續將兩人拉扯而去。
“找死!你就憑這件混沌異寶,也想吃定老祖宗?看我‘混元天衍神針’,的威力,刺破八荒,盯死一切巔峰!”
“陸寒,你太狂了啊!難怪會被八大道君聯死,如今還未真正成圣,就對我等不敬,竟然還想和所有圣人為敵,去死吧!”
侯云道君滿臉豬肝色,這才恍然明悟,他終究將事情想的有些簡單,原來這個家伙,是被當年的迫害刺激到了,已經失心瘋,見到誰都咬一口啊
“成圣?煞筆!”
‘哈哈……咯咯咯……笑死我了!’
那面古鏡,驀的一陣亂顫,宛若少女般的聲音傳來,似乎笑的前仰后合,話語傳蕩在各處,法則臣服,大道哀鳴!
轟隆——!
咔嚓!咔咔……!
就見藤鴨老人,幾乎氣的目眥欲裂,拍了拍古老身軀,張口就噴出一物,那是個僅有巴掌長的小盒,盒蓋自己飛起,里面飄出一根細針。
很細很長,大約五寸左右,比發絲粗了些許,然而方一出現,就散發出恐怖至極的法則波動,似乎里面蘊藏著無數巨型核彈,一股前所未有的寂滅氣息充塞空間。
不遠處的侯云道君,則完全消散于虛空,原本所在之地,多了一塊黃金羅盤,直徑三尺方圓。中間區域閃耀烏芒,周圍無數刻度,一道道光波環繞蕩漾,所處的空間都遭到排斥,似乎只能獨自存在,拒絕一切法則。
“認錯的機會已經給你了,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真讓人感到悲哀,那面鏡子就算是混沌至寶,威能也會被藤鴨老鬼抵消掉,至于我這一擊,就看天道是否容你了。”
“廢話太多!那鏡子古怪,多加小心!”
藤鴨老人咒罵一句,他和侯云道君此刻的狀態,已經向前被拖曳了小半距離,雙雙姿態前傾,皆都無可奈何,再不掙扎,風險隨時倍增。
他對著那根細針就吹了口氣,正要一怒而擊,結果讓他瞠目結舌的情景發生了,導致仙藤之軀,猛的拉伸繃直。
無論是這枚混元天衍神針,還是侯云道君的那件黃金色羅盤,都嗖的一聲向前射去,仿佛金屬器物遇到強力磁鐵,頃刻到達鏡面附近。
一陣詭異的旋渦出現,這兩件混沌至寶和玄天圣器,在駭然欲絕的目光下,就神奇的消失無蹤,被古鏡一口吞沒。
藤鴨老人:‘……嗯?’
侯云道君:‘額啊?噗——!’
陸寒瞇眼,一掃二人的神色,稍微歪了歪頭,然后又點點頭,似乎很滿意。
“還我寶貝,那該死的鏡子,究竟是什么怪胎?”
“啊——!今天不死不休!”
兩人暴怒,又一件貼身至寶沒了,過程是如此簡單,連一擊之威還未看見,那面古鏡的詭異,頓時刷新了他們認知。
尤其是藤鴨老人,那件混沌至寶,乃靈界僅有的兩大氣運樞紐,另一件就被玄天姬守護著,其寶幾乎從不被帶離靈界。
沒有一絲掙扎,恍若遇見天敵般,就被瞬間收走,更讓他駭然的是,根本無法溝通和關聯,混元天衍神針里,可是寄托了這位道君的兩份分魂。
“這鏡子,究竟是什么等級?”
“快點破開此地,再不走就真的危險了。”
侯云道君見此情形,臉色終于大變,現身后猛烈一吐一納,頭頂三花皆現,五氣朝元,渾身法力歸于胸前,七彩光芒匯聚。
“哇——!”
一口洞穿寰宇,能秒殺一切的莫大噴流,對著陸寒瞬間打出,將這里僅存的空間法則,直接穿出一條通道。
就算三五星辰攔截,都會被輕易打爆,作為圣人中的上階,他終于拿出了真正神通。
“好!你都將‘一元本氣’用了,老祖自然要這小子死的透徹,看我截斷其輪回,休想再次超生。”
干瘦的藤鴨老人,驀的扭了扭,就變成一棵古老藤蔓,主干高度約三丈三尺,深綠色紋理,表面疙疙瘩瘩,頂端衍生出蓬蒿狀的草叢。
就見他失去了身形,變回本體后,中間處猛的彎曲,如長弓拉滿之狀,尖銳嘯聲越來越強,空間劇烈抖動。
“空間也有輪回,你不知道嗎?”
‘嗖——!’
修長的仙藤,猛的彈射而起,化為一根無敵箭矢,向上直刺空間頂端,原地卻爆發出一輪綠色驕陽,體內所有的木屬性法則,都化為恐怖威能,欲要將此地徹底摧毀。
轟隆!
毀滅性的爆炸,瞬間擴張到數百丈大小,若在混沌中,這一爆足以摧魂一片億小型星域,幾十上百顆星辰,都要被震碎成隕,其威能絕對可以擊傷道君。
然而,神奇的一幕繼續發生,爆裂僅僅擴張到這個規模,然后便開始收縮,似乎遭到周圍更具有威能的強烈擠壓。
爆炸出的滅世能量,竟然詭異的開始收縮,如時光倒轉,空間回返那般,呼吸之間還原到初始狀態。
原來是一顆布滿紋路的仙藤神種,狀如榴蓮,僅有拳頭大小,布滿溝溝壑壑,內部一顆圣果,正在猥瑣發育,蘊含的威能已經被剛剛證明。
“想跑?”
對于侯云道君的那一口狂噴,陸寒瞳孔微微收縮,便原地消失了,下一秒就出現在古鏡之上。
那股狂流竟然轉折追去,酷似星河爆發,但卻撞在了一團亂緒中,陸寒用手亂畫,指尖處都是紊亂至極的晶絲,渺渺幾筆就制造出蒲團大小的雜亂一團。
他的目光卻早已仰望,藤鴨老人所去之向,竟然將這片空間高高支起,形同即將成型的帳篷。
“破!給我破,快點破碎啊……!啊——!”
“這里的空間法則,屬于洪荒誕生之初的強度,混沌魔神或可試一試,爾等就算了。”
那面古鏡,仍舊看似輕盈無比,還原地轉了一圈,然而侯云道君和藤鴨老人,感覺方才從未散去的吸力,莫名暴增了十倍。
兩個身影仿佛被彈簧鉤住一般,方才只是竭力拉伸,此刻達到了極限,向回彈射的時刻……到了!
‘嗖!啪!’
在陸寒注視下,有兩個身影猛的被拖了回來,并且狠狠撞擊在一起,全部落在自己腳下,距離古鏡不足十丈。
自由他才能感覺到,一抹無形的光,充滿混沌力量,輕松的束縛這兩人,自從他們看到本源道鏡,就再也沒有生存的可能。
“道祖啊——!晚輩若有恙,陳警官創造的那三個小世界,其億萬生靈也將不存,陸寒此人乃諸天之毒,不該讓他前世進了輪回。”
“請天道處罰圣元道君,若再有圣人隕落,洪荒就會失衡,六界將陷入無量量劫!”
強烈感覺到了危險,兩人再也無法估計圣人身份,仰頭向上悲號,聲音期期艾艾,讓人瞬間充滿無限同情,恍若在聆聽竇娥哭喊。
‘今天……這是怎么了?’
‘神通啊,我畢生所修,竟然如此無用吶——!’
他們是道君,是圣人,言出法隨,彈指天崩地裂,可造一方地水火風。
但此刻,兩人感覺自己是那么無用,酷似耄耋老人那般,手無縛雞之力,萬般掙扎無效,在此等待宰割。
他們距離古鏡越近,越清晰感覺到,那根本就不是一面鏡子,仿佛是這乾坤的造物主,自己遭到捆束,被赤果果扔在面前,即將要上火刑架。
“道祖不回來的,在吾的空間里,他也看不見這一切,就是說二位如那八個賊畜一般,消失后又會成謎!”
站在本源道鏡之上,陸寒蹲下身去,面露譏諷的鄙夷了一眼,他抬起左手一招,將那團亂緒收回,里面有個碗口大小的光球,滴溜溜不斷轉動,里面充斥著恐怖力量。
他用力一抓,光球便繼續縮小,在侯云道君驚懼的注視里,壓縮成一顆圓珠,被幾根晶絲纏繞捆縛著,直接扔進嘴里。
“一元本氣,呵呵!”
“你……你是怎么成圣的?從沒有人聽見天道的宣告,而且我的一元本氣,包含不少混沌奧義,你居然給吞了?”
侯云道君又感覺到,這世界是如此陌生,本以為如此熟悉,此刻似乎都在遠離他,什么三千法則,所謂的洪荒萬靈,連同自己都如此渺小。
“呵!”
陸寒嗤之以鼻,他感覺自己已經打不醒這個智障,站在圣人的高度,居然還把自己束縛在洪荒之內,綁定在混沌邊緣,似乎他的腦容量也就這么大。
“我是混沌本源,我為主人代言,獻出你們得道果吧!”
‘額?噗!’
差點笑出聲來,陸寒一陣扶額,曾經在地球時,這面鏡子居然也看了不少社會萬象,此刻用那枚現代的詞,總感覺特別古怪。
一直低頭不語,渾身軟塌塌的藤鴨老人,忽然猛的抬頭,瞳孔爆射奇芒。
然后他就消失了,和侯云道君二人,瞬時消失在原地,此刻的本源道鏡表面,一陣微弱旋渦形成,又很快結束。
這里的空間,也開始動蕩,片刻后就在藤鴨老人先前,彈射后欲要刺破空間的地方,出現一道裂縫,轉眼擴展到全部,然后寸寸碎裂消失。
一顆直徑八千里的星辰,正托著陸寒的身軀,在星域邊緣遨游,深空有光芒照射過來,那是一顆才誕生不久的驕陽,明亮之下,周圍的世界宛若諸天投影。
這里距離陸寒塑造小空間之地,已經不知距離多遠,他打造的那片小空間,在自己跨入時,內部由自己掌控,外部則沒有束縛,宛若鴻毛飄蕩于虛空,順其自然而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