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老馬,一架破舊的的篷車!
這等的情形,讓人從心中升起一種人在旅途之感。馬車上,趕車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而坐在篷車后面的,則是一個昏昏欲睡的老人。
老人之所以昏昏欲睡,實在是因為他太老了。按照他的年歲來說,他已經有些不適合趕路。
但是老人雖然看上去睡眼朦朧,但是卻一直在和年輕的小姑娘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呂爺爺,長生神人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小姑娘再次問出了他好奇的問題。
老人哈哈一笑道:“小丫頭,我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神龍的形狀,不是我們這些凡人可以形容出來的,同樣我家城主的情況,也不是我一個老頭子可以說清的。”
“你呀,有時間還是將心思放在修煉上吧。”
“哼,不說就不說,人家只是修煉的太累,這才……”小姑娘就心直口快,可是她此時的話只是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
至于原因嗎?則是在他們的前方,有無數的大軍,遮天蔽日的擋在了前方。
“是龍驤軍!”“定波軍!”“虎翼軍!”“天波軍”……
少女看著那鋪天蓋地的旗幟,聲音中的顫抖越發多了起來。作為當朝太子的女兒,司云琴晴對于各路大軍的旗幟非常的熟悉。
也正是因為如此,看著如此之多的旗幟,她心中的絕望才越發多了起來。
這聚集的大軍數量,足足是大晉軍兵數量的的三分之二,如此之多的大軍擋住自己等人的去路,司云琴晴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而整個大晉皇朝,能夠調動如此多大軍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司云天。作為皇帝的司云天,為了一個老者,竟然調動了如此之多的大軍。
“丫頭,說這些有用嗎?”呂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很顯然此時的呂伯,并么有將這遮天蔽日的大軍放在眼中。
“呂爺爺,您不怕嗎?”司云琴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的道。
“這有什么好怕的!”呂伯道:“你之所以害怕,只是因為覺得他們不可逾越,但是只要是你快點鞭打一下老黃,他就會帶著你沖過去的。”
老黃,是呂伯對于拉車老馬起的名字。
“真的行嗎?”司云琴晴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在大晉皇朝之中,能夠成為一軍之首的,都是司云天的心腹人物,每一個都對大晉皇朝立下了汗馬功勞。
就算是太子在面對這些大軍頭領的時候,都要小心對待。
“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就帶著老黃送我回白玉城。”老呂沒有解釋,輕輕一笑道。
司云琴晴雖然不是太相信,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可以說已經沒有什么選擇。如果這個時候他選擇推卻的話,那么就代表著救她家人的事情,完全沒有了希望。
所以在呂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就重重的朝著老馬的背上重重的抽了一鞭子。
那老馬一直都是晃晃悠悠,可是在被抽了一鞭子之后,他卻快速的朝著前方沖了過去。
這速度,差點沒有激昂司云琴晴給甩出去。
“前方的人注意,這里正在進行演武,如果進入演武區,生死無論!”一個浩蕩的聲音,從從遠處傳了過來。
聽到這聲音的剎那,司云晴就覺得自己的心顫抖了起來。因為這個喊話之人,她見過幾面。
龍驤軍的副統領,被譽為龍驤軍百年以來,最為年輕的副統領,也是最為優秀的副統領。
很多人都判斷,他以后的前途,絕對不只是龍驤軍的統領。可以說此人在神都之中,是深受各方看中的人物。
可是現在,這么一個人物,竟然在他們面前高喝威脅。
“呂伯,這個人是……”司云琴晴想要說出這個人的來歷,可是呂伯道:“走,你只管走你的的,他們要是敢動一動,一切都是由我。”
司云琴晴沒有在說話,她緊緊的看著狂奔的老馬,心中暗道:“與其等死,還不如沖一沖。”
一千丈,三百丈,五十丈……
那凝聚在一起的大軍和馬車的距離越來越近,看著浩浩蕩蕩的大軍和自己的馬車,司云琴晴的心中升起了一種悲壯的豪邁之感。
雖然自己救不了自己的家人,但是這么沖過去,也是……
就在司云琴晴心中念頭閃動的時候,她已經看到了明晃晃的刀槍就要伸到自己的面前。可是就在那刀槍要接近她的時候,卻快速的收了回去。
一個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年輕男子,從無數的大軍中走了出來,他看著這那馬車道:“閣下,你真的準備要和皇帝陛下的命令向對抗嗎?”
司云琴晴知道,這位龍驤軍副統領說話的對象,并不是她,而是那馬車上的呂伯。
而一直很慵懶的呂伯,這個時候卻開口道:“這輛馬車,代表的是白玉城主。”
“你攻擊我的馬車,就代表著你背后的人向白玉城主開戰!”
呂伯的話說的很平和,但是在這平和之中,卻讓那擋在馬車前方的人,眼眸中露出了驚恐。
挑戰白玉城主,不但這龍驤軍的副統領不敢,就算是那指揮大軍的人物也不敢。
就在那龍驤軍的頭領心中猶豫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道:“呂伯,陛下和城主乃是甥舅,你這般做,不是在挑撥他們兩個人的甥舅之情嗎?”
呂伯沒有理會那說話之人,他朝著司云琴晴道:“走。”
馬車再次前進,擋在前面的大軍,幾乎在馬車到來的瞬間,不覺得躲避了開來,他們不敢用自己的兵器對準那馬車的主人,更不敢阻攔馬車的去路。
“我們過來了!”司云琴晴在傳過來百萬大軍之后,大聲的歡呼道,她雖然也有不少的見識,但是這種情況,她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那百萬禁軍,竟然被如此輕易的穿破。那些受命之人,更是不敢對于她又任何的為難。
“丫頭,這都是小事情,走吧。”呂伯輕輕一笑,一副對于這種情況是長見的樣子道。
司云琴晴對于呂伯,可以說越來越信任,她很是熟練的催動馬車,繼續朝著神都的方向前進。
當走到一座被大橋連接的長河前,呂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的道:“已經多少年了,沒有想到我能夠再次來到神都。”
而就在呂伯說話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修為達到了至圣榜的中年男子,已經擋在了呂伯的近前。
“呂老,您有什么需要盡管說,陛下說只要是你不進神都,什么都是可以的。”
“毒手慈心!”司云琴晴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就叫出了來人的稱號,她更清楚此人乃是至圣榜上第一人,更被稱為整個天下,最有希望登上驚神榜的人之一。
如果是以往,在遇到這樣的人物,就算是司云琴晴乃是太子的嫡女,她同樣要向這位頂級的存在致意。
可是現在,她跟在呂老的身后,卻是什么都不用做。
“我就要進神都,陛下莫不是還要阻攔我不成。”呂老幽幽的道:“如果陛下執意阻攔,盡管過來就是。”
說完這句話,呂老就閉上了眼睛,就好似現在和他說話的,并不會是一個至圣榜的第一人,而是一個普通武者。
毒手慈心笑傲王侯,不知道多少人對他恭敬有加,可是現在面對呂老,他卻無能為力。
呂老的修為,他清楚的很,可是他不敢動手,他很清楚,只要是他動手,那么他就要冒巨大的風險。
一旦惹怒了那位神榜第一人,他的性命恐怕不保。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有告辭了!”毒手慈心走了,走的很瀟灑不過看著毒手慈心那颯然離去的情形,司云琴晴對于呂伯的敬佩更多了幾分。
當然,他更加敬佩的是寧長生,因為她很清楚,呂老之所以如此的威風,完全都是因為他的主人是寧長生。
這一路走來,足足有七八伙阻攔者,這些人有的和呂老有些交情,甚至還有一個呂老的侄孫,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阻攔呂老進入神都。
可是在最終,他們還是沒有阻攔住。
神都的城墻高大無比,看著那巍峨的宮墻,司云琴晴的臉上滿是激動,她回來了,她搬著救兵回來了。
雖然救兵只有一個,但是此時,她的心中卻充滿了信心。
“走吧,我們進城,去看看我們的陛下,他現在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呂老說出這句話的瞬間,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冷意。
城門沒有人阻攔,任憑他們進入了神都。在他們兩個看上去有些奇怪的人進入神都之后,整個神都,已經是風起云涌。
雖然呂伯的實力在他們看來,并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呂伯的身后,站的是白玉城主。
陛下要誅殺太子叛逆的事情,已經是紛紛擾擾,現在隨著呂老進入神都,一起都變得更加的錯綜復雜。
不過就在呂老進入神都的時候,已經有人送出了一個信鴿,這信鴿通體漆黑,展翅飛動,也就是瞬間,就已經沖出了數十里的空間。
也就是一刻鐘,一個蒼白的手掌已經抓住了那信鴿,看著信鴿所帶的內容,那蒼白手掌的主人輕輕一笑道:“我的布置,終于要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