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jiě那紅艷艷的小嘴似乎涂滿了毒液,只要親上一口就會立刻斃命。無彈窗古代其實也不是絕對的盲婚啞嫁,尤其是在大戶人家,只是把相親做得比較隱密,有這樣的一張毒嘴怕是早就在犬子里傳個遍,想嫁個好人家難了。
不同老朱的那種毒舌,噴的都是黑漆漆的腥臭毒液,這位毒舌不光長的好看,噴出來的毒液也五彩斑斕,還帶著香味兒呢。要是直接懟回去那就自己失了禮數,不然就只能咬牙吞下,等待毒發身亡。
都說老婆的閨蜜就是小丈母娘,看宋霜跟這位徐小jiě的感情似乎相當的不錯。馬度不想輕言得罪便解釋道:“秦淮河那一日,在下偶感小恙,說話做事失了方寸,還請徐小jiě不要見怪。”馬度對宋霜都沒有這么誠懇的道歉過,現在為了老婆低頭已經算是很給她面子了。
“哦!”徐小jiě小嘴微微的一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有病啊那可得治,小女子倒是知道幾位不錯的大夫,可以給公子介紹一下。”
“嘿嘿……那倒不必了,馬某就是一個大夫,徐小jiě要是有什么不適,可以無償為你診治!”馬度覺得這個小妞兒才有病,得治治才行。
徐小jiě一愣,臉上笑容更甚,“小女子好的很,不敢勞煩馬公子,倒是公子常去花街柳巷,把自己照看好才行,莫要害了霜姐姐。”
“徐小jiě竟知道我常去花街柳巷,呵呵……難怪瞧得你面熟呢。”
“呵呵……”徐小jiě怒極,面上卻笑得更加的和煦,她正要開口反擊,宋霜卻開心道:“原來還擔心你倆見了面會吵架呢,看你們聊得這么投機我就放心了,早該讓你倆認識的。”
宋霜的智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將來生的孩子也不會有,宋克的幾個孩子不都挺好的,馬度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
這位徐小jiě對宋霜的沒心沒肺倒是見怪不怪,不再理馬度拉著宋霜下棋。管佳看出氣氛不對,過來向馬度求助幫他生火,原來是要給兩位大小jiě煮茶喝,只是帶來的火折子徹底滅了,到現在也沒把火生出來。
不就是生火,沒有火機火柴放大鏡,還能鉆木取火呢。可馬度試了才知道鉆木取火沒那么的簡單,虧得他還用短棒麻繩做了一個弓當拉桿,胳膊也都累的快掉了才生出火來。馬度肯定連拉桿都沒有燧人氏一定有一雙鐵臂。
為取火而苦惱的不只馬度,還有另外的兩個的有夢想的人。原本伙房里面的伙夫,最終只活下來一半,伙房又重新招了人。在管事的推薦下,常茂和張五六終于順利的進入火器作坊最核心的地方。
他倆每天要做的就是把從庫房里把火硝、硫磺和木炭粉搬出來,在管事的指揮下稱重攪拌。他倆每天可以接觸到大量的huǒ藥,也許一點火星就足以讓整個huǒ藥作坊飛上天,可憐他們連一個火星都沒有。
每天進了火器作坊,就要脫光光的,換另外的一套衣裳,頭發要被打散檢查,甚至連嘴里都不放過,就連他們的工具也都是木頭的,想摩擦出來一點火星來比登天還難。
常茂對此心中充滿了怨念,不止一萬次的咒罵制定這些規矩的王八蛋。他不知道這些規矩都是他的好兄弟馬度在洪都的時候搞出來的,沒想到被原樣搬到了這里,而且執行的很到位。
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和摸索,張五六和常茂還是制定了一整套的計劃。就在今天他們開始實施了,日近黃昏,工匠們開始換回自己的衣服,一個個的排著隊往外走。
管事和守衛在火器作坊里面巡查,務必不要有人遺漏,在這里晚上是不可以有人的,連守衛也沒有,為的就是防止作坊里面出現明火。
隨著哐啷一聲響,作坊里的大門被關上了,院子里變得靜悄悄的,院中的大水缸卻發出輕輕的水響。
院子里有好幾口大水缸,里面放滿水,做防火之用。不過這里的水卻從來沒有人換過,反正臟水一樣能救火。
此時又是夏日,原本清澈見底的水早就變得烏黑腥臭,已經生了無數的小蟲子,還飄了很多的樹葉。清晨傍晚時分總是吸引大量的蚊蟲,烏泱泱的一團,人見了都遠遠的躲開,誰也想不到這里面會藏著個人。
常茂緩緩的露出腦袋,用手抹掉臉上腥臭的污水,四下里打量一番,見周圍沒有人就從水缸里面爬了出來。把手里那一尺多長的蘆葦小心的放在水缸邊上,這一截蘆葦是他從茅房屋頂上抽出來的,打通更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他踮著腳走到另外的一口水缸邊上,只見那根蘆葦整個飄在水面上,張五六人呢?常茂忙把手伸進水缸里面,一下子就把張五六揪了出來。張五六臉憋得通紅,趴在缸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小點聲,你怎么把吸氣的蘆葦給丟了!”
“呼呼……我剛才吸……呼呼……了個……蚊子……到嘴里……呼呼……嗆了一下,一慌就把把蘆葦給扔了……”
“好,別說了,我知道了,真虧你能憋得住,我要是再晚來一會兒,你是不是就泡浮在這兒了。”見張五六喘勻了氣,常茂就道:“咱們快些,要睡前他們還要再清點人數,要是發現少了咱們就要找來的。”
兩人把身上濕衣服一股腦兒的都脫了,擰干了水當做毛巾把頭臉和身上擦了一遍,直到沒有水再滴落為止。
這么做自然是為了不影響取火,實在是因為他們的作案工具太過簡陋了,一點水汽都會影響他們的工作效率。
兩個干透的小木棒,其中一根被磨尖,另外一根稍微粗一點被扣出了一個坑,二者正好契合,外加一小團從衣服上抽出來的棉線,就是他們的作案工具了。別看簡陋,卻花了他們很大的力氣,幾乎是在管事的眼皮底下做出來的。
張五六下拿手護住雀雀,“常公子,咱們要不要穿上衣服,我總是覺得心虛呀!”
相反,常茂滿不在乎的的晃著大鳥,“濕衣服不能穿,放衣服的地方離門口太近,還是光著吧,做壞事一樣可以坦坦蕩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