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到蛋蛋,只要是雄性動物都會受不了,不管是人或者是馬。風云網張五六這般拉扯,比拉韁繩的效果還好,馬兒立刻不跑了。
上面騎手已經把張五六的刀抄在手里,一轉身就有一片刀光砍向身后,張五六嚇得連忙的松開。那片刀光也變砍為拍擊打在馬兒的屁股上,馬兒這才竄了出去。
看著迎面而來的明軍,馬上的騎士嘴角露出一絲的冷笑,他一俯身手里的刀光便如一條輕盈的匹練,抹過明軍士卒的脖子。
那動作揮灑自如行云流水,就連切割的深度都很講究,只割斷氣管動脈,似乎懶得多花上一點力氣,在明軍士卒的堵截中閑庭信步,但凡靠近他的無不立刻殞命。
“別攔他!讓他走!”馬度不想自己的麾下的士卒把生命白白的折在他的手里。
當略過炮陣的時候還向馬度投來一個算你識相的微笑,對此馬度能回給他的只有一抹冷笑和一聲子彈。
交錯而過的那一瞬間,馬度清楚的看見他的身上爆出一點血花,接著就見他身體一歪直接趴在馬背上,馬度舉著shǒuqiāng立刻追了上去。
他可以肯定這家伙是一條大魚,能讓士兵掉過頭來舍命相救怎么可能是小魚小蝦,而且此人有著上位者極度自私的屬性,尤其是他那手shārén的本事想做小人物都難。
原本不過是芝麻綠豆的小任務,卻死了一堆的人,馬度是又心疼又心煩,能抓一條大魚好歹也能給徐達交差,就是一條死了大魚也行。
張五六剛才的那一扯還是有用的,這匹馬兒估計也是蛋疼的很,在沒有人驅使之后立刻緩緩的停了下來,還試圖像狗一樣用蹄子往胯下撓一撓,只可惜失敗了。馬兒只得不自然的撇著兩條后腿,無助的呆立在原地,好生的可憐。
老劉和二狗一手舉著火把一手舉著刀跟在馬度的身邊,就著火光可以看見那人趴在馬背上一動不動,他沒有穿盔甲,身上穿一件華麗的綢子內衣,腳上是一只精致的馬靴。
“咦,傷口呢?難道打在前胸了?”
二狗突然從馬腹下鉆了過去,害的馬兒緊張得一個哆嗦。狗兒到對面道:“爵爺他的傷口在這邊的胳膊上。”
傷口在胳膊上?那不至于斃命,也不至于立刻就昏厥,難道是……
一個念頭尚未想完,那馬背上的人蹭得立了起來,一條長腿直接朝著馬度踹了過來,就在邊上的馬度猝不及防的伸手阻擋。
可是那股大力還是把硬生生的踹飛了出去,直接到身后的老劉,兩人一起重重的摔了個四角朝天。馬背上的那人突然一聲凄厲的慘叫,猛地一踢馬腹,可憐的馬兒再次嘶鳴著絕塵而去。
馬度把手中那只漂亮的靴子扔在地上,摸著劇痛的胸口,好半天也爬不起來。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一人一馬,他氣急敗壞的道:“狐貍!狐貍!真是狡詐如狐!”
這家伙胳膊上挨了一下,并不致命也沒有昏厥,甚至不影響他控馬,可他卻立刻裝死就是不想馬度再開第二槍。
如果馬度當時再開第二槍,無論是打到人或者馬,他都沒有生路可逃。他大著膽子裝死引誘馬度過去,然后給馬度來上一擊,便趁機逃走。
最讓人驚訝的是這樣的一個計劃,只是在馬度擊中他的那一瞬間就決定予以實施,這已經談不上是什么計謀了這是本能,所以馬度才罵他狡詐如狐。
多虧了二狗及時發現他受傷的是胳膊,不然他的偷襲對馬度來說可能是致命的,這樣的人shārén可不一定用wǔqì。
“二狗?你這是怎么了?”馬度這才發現幾步外的二狗兩手哆嗦著舉著刀,滿臉的噴濺狀的鮮血。
二狗顫著聲道:“俺……俺把他的胳膊砍下來了!剛才他……突然從馬背上坐……坐起來,俺一緊張就砍下去了。”
順著二狗目光,馬度看到地上果然有一只斷臂,看上面殘留的半截袖子就是剛才那個人,他打趣道:“二狗,你不是殺過人嗎?怎么砍一個胳膊就嚇成這樣。”
二狗哆嗦著嘴唇道:“俺是吹牛的,俺怕五六大哥欺負俺,就想嚇唬嚇唬他!”
“呵呵……”馬度心想:“這么多心眼再過兩年不欺負張五六就算不錯了。”
蒙元政權基本上散架了,但是至正帝這面旗幟還在,徐達認為王保保是唯一能舉起這面旗子的人。如果可以讓徐達在王保保和至正帝之間選一個人做他的俘虜,徐達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王保保。
馬度和郭英在一夜之間各有一次機會抓到王保保,卻都沒有做到。可想而知徐達會氣成什么鳥樣。他怒氣沖沖把那雙精致的靴子扔在地上,“廢物!你們兩個廢物!人沒有抓到,就一人拿了一只靴子回來算怎么回事!”
馬度還是頭一次看到徐達發火,和老朱的毒舌相比徐達罵人的本事真是差勁多了,就幾個詞來不會停的倒換,全靠著嗓門大瞎嚷嚷。
“大帥冤枉啊,您給我任務是放炮打鼓可不是抓王保保,再說屬下還比郭指揮多拿了一個斷臂過來!”
徐達重重的一拍桌子,“你還有臉說,郭英帶著三百人在敵軍營地沖殺幾個來回傷亡不過幾十,王保保和手下不到二十個人,就能讓你們傷亡近半。要不是看在這只斷臂的份上,今天就要打你軍棍,你倆的軍棍且記下,以后一起算!”
馬度再次看了一眼那只被放在托盤里面的胳膊,二狗這一刀對王保保來說簡直就是一次完美的截肢手術,那一記槍傷連帶著被砍了一下來。
qiāndàn對人體造成的傷害有多大馬度最清楚不過,若是這只胳膊連在王保保的身上,那才是他最大的噩夢。
楊憲在馬度的槍口之下保得性命,最主要的還是有好大夫,馬度后來才知道竟然是許大亮給楊憲做得的手術。這些蒙古人的醫療水平就差的遠了,不然怎么都管庸醫叫“蒙古大夫”呢。
從托盤里面收回目光,馬度覺得不由得好笑,歷史上喜歡于kǎnrén胳膊的王保保卻被人砍了胳膊,不知道會不會讓他心生變態在kǎnrén胳膊的這條路上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