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哪邊打哪邊?
馬度拱手回道:當然是拉北朝打南朝!
老朱聞言嚴肅的道:火器是我明軍戰力的保障,怎可流落番邦,況且倭人曾在我大明沿海肆虐,若是把火器賣給他們還不知道又多少子民要倒霉,朕絕不會賣火器給倭人。
說話間朱標進到殿中,給老朱見了禮才道:父皇誤會舅舅的意思了,舅舅說不是賣火器給北朝,而是直接出兵幫北朝作戰,這樣火器就不會流落到倭寇的手里。
馬度就是這個意思,也就是他給足利義滿出的主意,不過足利義滿和朱標卻一同回絕,果然老朱也不同意,你當我大明的軍隊很閑嗎?明年草原上可還有一場大戰呢。
沐英在老朱跟前半點節操也沒有,老朱說出來話他立刻沒口子的附和,皇上說的是,倭國與我大明并不接壤,既然他們自己要打自己就由得他們去,就算打成一鍋粥與我大明何干,玄重我看你為倭人的事情操心過頭了。
這話聽著似乎似乎有理,可是日本的戰國時代打成粥的時候大明也跟著倒霉,若是倭國南朝借著火器統一了日本那才是麻煩。
馬度一本正經的道:微臣出海征討倭寇的時候,犯了錯還請皇上處罰。
老朱鼻子里面哼了一聲,哼,你犯的錯多了,朕不知道是哪一件,你倒是說說。
微臣在南海不幸被俘,當時有六門火炮被陳友定的余孽金子隆盜走流落到了倭國南朝,金子隆已經仿制出了不少火炮,正是借著火炮之利,倭國南朝才能反守為攻。
老朱捻著胡子不以為然的笑道:這事兒朕是知道的,毛驤安插在倭國的檢校,已經把情況告訴朕了。金子隆就是個廢物,這么長時間才弄出來幾十門火炮而已,威力小射的也不遠還常常的炸膛不足為患。
既然知道了還能能笑得出來,看來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倭國,馬度只好硬著頭皮相勸:皇上倭國的火器確實差勁,可我大明的火器從前也不怎樣,還不是一點點發展起來的。若任由倭國的火器在戰爭中壯大,必成我大明心腹之患。
朱標也道:雖然孩兒不建議勞師遠征,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倭人火器發展壯大,畢竟他們曾在沿海燒殺劫掠害我百姓,又和陳友諒、張士誠的余孽勾結在一起,雖來納貢稱臣不過一時之策絕非是真心,若繼續放任可能真的會像舅舅所說成我大明心腹之患。
我兒說的有理!老朱嘿嘿的笑了笑,可隨即又繃起臉來,可眼下草原上戰事在即,朝廷所耗甚大,自己還顧不上,朕那里還抽的出兵拿得出糧去幫倭人打仗。
其實也不用多少兵馬,只需要抽一船海軍過去,幫著北朝壓制南朝的火器就行了。至于他們的糧草軍餉,火器彈藥的消耗自然要倭國人出。
國際主義精神馬度沒有,老朱更沒有他連連搖頭,不可不可,還是先掃自家門前雪。既然倭國南北兩朝都向我大明稱臣納貢,朕話他們自然要聽的,讓他們不要再打就是,南朝的火器自然也發展不起來,何苦讓我大明好兒郎為倭奴流血。
朱標和沐英立刻送上馬屁,父皇英明!皇上英明!
中國的歷代王朝幾乎都是內向性的,地大物博,自己偌大的國土都治理不過來,才看不上番邦蠻夷的那些東西,只要你不來招惹我才懶得去管你。
沒點好處很難讓他們邁開自己的腿,馬度覺得是該亮大殺器的時候了,皇上圣裁微臣沒什么好說的,為彌補讓火器流落番邦的過失,微臣有一物獻給朝廷,以贖罪孽。
老朱呵呵的笑道:好啊,又鼓搗出來什么新玩意兒了,快拿出給朕瞧瞧。
東西太大拿不了,而且路途遙遠取之不易。
沐英道:玄重別故弄玄虛了,趕緊的拿出來!
好吧!馬度沖著老朱一拱手,微臣想獻給皇上一座銀山!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老朱這個財迷更是激動的站了起來,一把揪住馬度的衣領子,銀山在哪兒!
不要怪老朱這么激動,銀子什么時候都是好東西,而中國自古以來就是個缺銀子的國都,銅錢才明清之前所使用的主流貨幣。
在商貿發達的宋朝甚至因為銅錢緊缺而出現了紙幣。到了洪武年間也發行過寶鈔,當然老朱發行紙幣有剪羊毛的嫌疑。
至于海外同樣缺少銀子,千萬不要以為海商都是拿絲綢換金銀,以物換物才是主流,沈萬三天南海北的開這么多鋪子最主要的還是消化這些海外來的商品。
要是真有一座銀山,不僅僅能解決朝廷四處開戰大搞建設的所造成的經濟困難,對明朝日后的貨幣流通商業發展也是有利。
馬度舉著手道:我說!我說!微臣的脖子都給您勒斷了!
沐英和朱標忙去抓老朱的手,老朱笑呵呵的松開馬度的衣領子,幫他整了整衣服,還在胸口拍了拍,是朕手重了,朕跟你賠罪,
我擦!錢這個東西除了不能吃果然是無所不能的,竟然能讓老朱開口賠罪。馬度自然不敢借此裝大,忙回道:皇上言重了。
沐英迫不及待的問:玄重你說的銀山在哪兒?
朱標則道:舅舅說得是銀礦吧,要是銀山怕是早就被人搬空了。
殿下英明就是銀礦,不過不在大明。
老朱的眼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你說的銀礦蓋不是在倭國吧?
馬度一拱手道:正是在倭國。
老朱哼了一聲,你比朕還摳門,想釣魚又不舍得撒餌料,朕就知道你這無利不起早家伙不會白白的要去幫倭人打仗的。
呃……又中了老朱的奸計了,當年張士誠把老朱比喻成唐僧是錯的,應該比如成如來才對,馬度就是孫猴子總感覺跳不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