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家宅邸中,秦軒和獅豪鬼彼此面對面的坐著。
他們年齡相差極大,閱歷和境界也不可比較,但此時此刻,這里卻沒有什么前輩和晚輩,只有兩個酒友,默默的回味著來自阮思雪的美酒的滋味。
“老爺子的兒子,就是詩姐的父親吧?”
“對,就是那小子。”
“為什么老爺子要這么說,”秦軒不是很明白:“難道他與我有仇?”
“沒有。”
獅豪鬼:“你們無冤無仇。”
“那為何。。。。。。”
“都是老朽的過錯,”獅豪鬼閉上了眼睛,低頭沉思:“他固執己見,走向了極端,至于原由,請恕老朽不能告之帝子。”
“哦,沒事。”
秦軒覺得無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沒有幾個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
就像秦軒自己,秦夕瑤不也讓他非常頭疼?
都說秦夕瑤怕他,只要是他的話,秦夕瑤根本沒的反抗。
可相對來說,秦軒也怕秦夕瑤啊,怕她傷心,怕她覺得自己欺負她,所以秦軒也對自家這位姐姐無可奈何。
“爺爺,不要說這個了。”
“噢噢,對對對,”獅豪鬼也有些尷尬:“都是家事,就不勞煩帝子操心了。”
這一段過去后,詩輕夢終于有了開口的機會,她說:“爺爺,帝子這次過來,是要向您學習山海官秘法的,您是這方面的專家,不知有什么可以傳授帝子的?”
“山海官秘法啊。。。”
獅豪鬼有些詫異,他說道:“不是為了親事來的?”
“啊?”
“什么?”
詩輕夢和秦軒都是一愣,他們以為是傳世之人,但獅豪鬼這么突然,卻是有些意外。
“你們不知道嗎?”
獅豪鬼:“我還以為是白凝霜叫你們來的,她沒跟你們說過輕夢和帝子的親事?”
“奶奶?”
秦軒錯愕,他沒想到白凝霜竟然還做過這樣的事情。
“是啊,她之前就來找過我了,然后跟我說了傳世之術的破解之法,那就是讓輕夢丫頭成為帝子你的本命。”
獅豪鬼說:“本命與畫妖師乃是一體,心意相通,不分彼此,關系比夫妻還要親密。”
本命并不是畫妖師的寵物或者仆人,二者是非常親密的關系,彼此絕對信任,出生入死,不離不棄。
讓詩輕夢成為秦軒的本命,遠比成為妻子好的多,而且更加的安全和讓獅豪鬼放心。因為秦軒就算以后成了皇帝,也不可能拋棄詩輕夢,他們會永遠在一起,無論生死,皆是如此。
對此,獅豪鬼是同意的,自家孫女有了帝子,將來贏帝的照顧,可能會更加安全。
絕對的安全,那自然是不存在的。
這一點,獅豪鬼也有了覺悟。
跟著帝子,危險與否,那是相對的,畢竟一旦秦軒日后功成名就,那作為他本命的詩輕夢,自然也會過上鳳儀妃的生活,擁有母儀天下的資格。
“爺爺,好了啦,這些事以后再說,你有這么急著把我嫁出去嗎?”
在自家爺爺面前,詩輕夢有些羞澀,與她之前大大咧咧的豪爽性子,有著極大的差別。
“是了是了,我們還是來說正事吧。”
獅豪鬼哈哈笑道:“男人成家立業,成家重要,立業也一樣重要,這學本事是對的,畢竟有了本事,才能做更大的事。”
“帝子你如今還年輕,依舊在成長階段,”獅豪鬼:“嗯,讓老朽想想,你適合什么山海官。”
于是,獅豪鬼想了一會兒,他想到了什么,說道:“我這有搬山趕月之法,以略決為根基,骨髓刻,用大神通,搬遷世界,頗為不凡,帝子想學嗎?”
搬山趕月,這聽著,很像是趕月夫的手段。
趕月夫這種山海官,秦軒之前也聽說過,但并沒有見識過他們的厲害,所以并沒有多少概念。
秦軒問道:“老爺子,這趕月夫秘法,可以讓我在兩個月內,成長為孤竹下那個階段的強者嗎?”
“咳,咳咳咳。。。”
突然聽到秦軒的發問,獅豪鬼有些被嗆到了,他有些尷尬,但還是誠實的搖了搖頭:“不能。”
“那我。。。”
秦軒攤了攤手:“我還是不學了。”
“嗯。”
獅豪鬼點頭,繼續思索,又說:“那,革舊兵八斗心法,其天罡地煞,有百零八門神通秘法,可取日月精華,奪天地造化,躲避三災利害,成就金剛不壞之身,如何?”
“額。。。”
秦軒覺得獅豪鬼沒有注意自己之前的意思,說道:“兩個月,就能跟孤竹下一樣厲害?”
“不能。”
“那算了,再換一個吧。”
獅豪鬼皺了下眉頭,問:“帝子是與那凈門齋祖師爺,有仇?”
“額。。。”
秦軒想了想,孤竹下雖然教訓了他一頓,但那是風兮然找來的,類似于健身教練,人家給你壓壓筋骨韌帶,疼是很疼,但并不是壞人啊。
“沒有,我就是拿他當個參照物而已。”
“這樣啊。”
獅豪鬼:“老朽本想說,若是你們有仇,老朽愿意為帝子討伐他,可既然是這樣,那,那老朽就再想想。”
因為秦軒的要求有點高,兩個月,成長為老祖師級別的強者,哪怕是獅豪鬼也很為難,至于另一邊,詩輕夢卻是完全懵逼了。
兩個月,匹敵孤竹下,那位傳說中的21人,這可能嗎?
天方夜譚!!!
也就是獅豪鬼脾氣真的很好,否則兩次被秦軒駁了面子,怕是要把他給趕出去了。
“那這樣吧,”獅豪鬼說:“我這,還有三山手段,取不周山、昆侖山、蓬萊山,匯聚三山鍛體之法,凝練天地武道,成就萬世無匹之力,如何?”
“額,呵呵,老爺子。。。”
秦軒看著獅豪鬼,后者無奈的嘆了口氣:“帝子啊,非是老朽不愿教你,而是那孤竹下,本就是曠世奇才,又苦修百萬年,這短短兩個月,如何能夠與他一戰?”
“那。。。”
按理說,秦軒應該不是那么不會做人,可風姐如此安排,讓他這么說,秦軒也無可奈何,只得歉意的說道:“那,這我也不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