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周強問道。
“林瑯被人打傷了。”陳默宇說道。
“什么時候,傷勢嚴重嗎?”周強追問道。
“就在剛才,頭都被打破了。”陳默宇的語氣有些焦急。
“林瑯現在在哪,傷勢怎么樣了?”周強問道。
“我已經把林瑯送到縣醫院了,傷勢已經基本穩定了。”陳默宇說道。
“發生了什么事情,林瑯今天沒有上班嗎?怎么會被人打傷呢?”周強質問道。
林瑯作為公司的建筑設計師,算是房地產開發的靈魂人物之一,如果沒有他參與其中,整個項目的開發都要滯后。
“林瑯,今天去那塊地皮做實際測量,結果有村民鬧事,非說林瑯的汽車,把他們家的地給壓了,把田里的農作物毀了,還沒說兩句,就動了人。”陳默宇解釋道。
一聽是工傷,周強頓時坐不住了,道:“我知道了,你現在醫院照顧林瑯,我現在就趕過去。”
“我知道了,強哥。”陳默宇應了一聲。
掛斷手機后,周強走到了餐桌旁,對著宋金宇說道:“宋兄,我們公司的一個員工受了工傷,我得趕過去看一下。”
宋金宇沉吟了片刻,問道:“周老弟,這個員工,是你那家新開的房地產公司的人嗎?”
“對的,是我請來的一位建筑設計師,對公司接下來的發展很重要。”周強說道。
“周老弟,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宋金宇若有所思的說道。
“宋兄,這太麻煩你了吧。”周強說道,雖說他和宋金宇關系不錯,但是宋金宇又不認識林瑯,按理說是沒有必要去探視對方的。
“周老弟,我比你虛長幾歲,在房產行業里的經驗也多一些,跟你一起去,說不定也能幫上忙。”宋金宇說道。
聽到宋金宇的話,周強感覺似乎有言外之意,追問道:“宋兄,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公司的建筑設計師受傷,并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在沒有了解清楚之前,我不好帽下定論,我只能根據自己以往的經驗,我們公司開發房地產項目的時候,經常會發生一些‘意外’事情,如果往深處探究下去,往往都是涉及到了公司的利益。”宋金宇解釋道。
周強深吸了一口氣,聽宋金宇這么一說,覺得也有些道理,林瑯那小子開的是路虎,這么好的車,這小子在愣,也不可能往地里開,路虎車的保養可是出了名的貴,可比那幾畝農作物要更加值錢。
“宋兄,那就有勞你,跟我跑一趟了。”周強說道,在一手房行業,周強畢竟是個新人,有很多事情都考慮不到,有宋金宇這個老司機帶著,總比自己一個人瞎琢磨要好。
如果真像宋金宇說的,林瑯受傷這件事,并不是出于偶然的原因,而是有人針對光大房地產公司,那么事情就變的嚴重了,周強作為公司的董事長,下一個最有可能被算計的人就是他。
周強可不希望,自己被打破了頭,無奈的躺在醫院里,而且,周建民現在也在公司工作,如果受傷的人是周建民,周強更加不會原諒自己,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因為已經觸及到了周強的底線。
半個小時候,周強和宋金宇趕到了縣醫院,看到了坐在病床上的林瑯,林瑯的頭已經被包扎好了,過了一層又一次的紗布,看起來頗有幾分嚇人。
“強哥,您來了。”看到周強走進來,陳默宇趕忙打招呼道。
“嗯。”周強應了一聲,走到了病床前,關心道:“林瑯,你感覺怎么樣了?”
“疼。”林瑯哭喪著臉說道。
“醫生怎么說的,沒什么大礙吧。”周強問道。
“頭被打破了,縫了幾針,顯點輕微的腦震蕩,醫生說最好住院觀察兩天。”看到林瑯一副虛樣,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陳默宇代為說道。
“林瑯,你到底是怎么受傷的,把詳細的經過,跟我講一講。”周強說道。
林瑯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一些,不過臉上依舊掛著憤恨的表情,道:“我今天,準備去公司的那塊地皮,做一些實際的測量工作,這樣能讓設計圖紙更加精確,設計方案也更完善,所以,我就跟墨魚一起開車去了,誰知道剛下車沒多久,就要兩個人找了過來,非說我們開車壓了他們家的地,讓我們兩個必須得賠錢,說了沒幾句,就開始動人了。”
“你們兩個跟我說實話,開車的時候,有沒有壓過人家的地?”周強問道。
“怎么可能呢?好好的公路不走,我們去地里干什么?”林瑯習慣性的搖頭,然后,頭剛轉到了一半,就大叫了起來,道:“誒呦,疼死我了。”
“我再問你們,跟對方接觸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提,是光大房地產公司的人?”周強問道。
“我記不清了。“林瑯捂著頭說道。
“說了,我記得很清楚,兩打人的農民問我們是什么人,還問我們是不是來地里偷菜的,我們說不是,我們是光大房地產公司的人,來這里做一些測量工作,然后一聽這句話,他們就開始動人了。”
聽到這,周強和宋金宇相視一眼,顯然這個結果,跟宋金宇的猜測有些相近。
“對了,打人之后,你們是怎么處理的?”周強問道。
“我們打電話報了警,然后,警察把那兩個人抓走了,墨魚就送我來醫院了。”林瑯說道。
“墨魚,你現在給公安局打電話,看看案情有進展了嗎?”周強沉吟了片刻,說道。
詢問了一番之后,周強也覺得這件事情,似乎不像單純的打架斗毆,更像是一起有預謀的傷人案,而想要將這件事情弄清,還得從兩個打人的家伙那里入手。
“好的。”陳默宇應了一聲,隨后拿出了手機,因為屋里的信號不好,就跑到陽臺上打電話,絮絮叨叨的溝通了很久,才陰沉著臉走了回來。
“怎么說?”周強問道。
“警.察說,只是單純的打架斗毆事件,那兩個人做完筆錄后,交了五百元罰款,就把人放走了。”陳默宇緊握雙拳,一臉憤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