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市,小堤村。
“蛤……”喬晨安躺在院子里曬太陽,他最近很無聊,天天窩在家里,感覺身體都快生銹了。
他是個愛玩的性子,在加上又是市1長公子,在云山市可謂如魚得水,只要動動嘴,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統統都有,他很懷念以前的生活,那才叫人生。
“該死,好端端的,怎么就地震了。”喬晨安罵了一聲,如果不是地震,云山市還是個花1花世界,他還是那個瀟灑的貴公子,也不會因為云建鋼廠的事,跟徐嬌弄的分道揚鑣,更不會招惹到周強那個災星。
現在可好,先不說云山市已經沒了可玩的地方,就算有人約他去外市玩,他父母也看的很緊,生怕他接觸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再招惹什么麻煩,天天就窩在這間小院子里。
唯一的安慰,就是手機還能用,可以上網、玩游戲,打電話,跟朋友侃侃大山,找個妹子聊騷一下,聊以慰藉。
“哎,啥時候才是個頭!”
“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與時間為敵……”就在此時,喬晨安唯一的安慰響了。
喬晨安看也不看屏幕,手指習慣性的滑動了一下,道:“喂,誰呀?”
“喬總,我是宏遠影視公司的安寧雅。”手機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呦,原來是安總,好幾天都沒聯系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喬晨安來了精神,直起身子說道。
“怎么會呢我一到云山市,就立刻給您打電話了。”安寧雅說道。
“呦,你到云山市了?”喬晨安有些詫異。
“是呀,想要慰問一下云山市受災的百姓,然后想跟您見個面。”安寧雅道。
“你不早說,要知道你來云山市,我就派人接你了。”喬晨安大包大攬道。
“現在也不晚,您什么時候有時間,我請您喝茶。”安寧雅邀請道。
“安總邀請,我怎么可能沒時間。”喬晨安笑道。
“那您看,明天上午合適嗎?”安寧雅說道。
“安總,您生意做得那么大,又是個女強人,怎么有時間找我喝茶呀?”喬晨安多了個心眼,追問道。
“哎,這次來云山市,見了很多受災的群眾,我看了心里很難受,雖然政i府一直在救助他們,但這并不長久之計,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所以,我考慮在這邊投資,為當地老百姓出一份力。”安寧雅說道。
“這是好事呀。”喬晨安應了一聲,反問道:“不過,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您對云山市熟悉,我想跟您合伙做生意,聘請您來公司做顧問。”安寧雅說道。
“嘿嘿。”喬晨安笑了笑,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道:
“您想做哪方面的投資?”
“不著急,明天見了面,我再跟您詳談,到時候,再給您介紹一位朋友。”安寧雅說道。
“什么朋友?”喬晨安說道。
“一位美女總裁。”安寧雅笑道。
喬晨安笑了笑,他見過的美女不少,總裁也不少,但能稱得上美女總裁的,還真沒幾個,也沒太當成一回事。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了手機,喬晨安雖然沒見過對方,但也在新聞上看過照片,知道宏遠集團的老板娘是個大美女,嘀咕道:
“有意思,宏遠集團的老板娘居然找我談生意,嘿嘿!”
喬晨安挺了挺胸,宏遠集團可是國內有名的公司,覺得自己也跟著高大上了,心情也舒服了不少,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小曲:“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與時間為敵,就算與全世界背離……”
“誒,在那美什么呢?”喬岸山下班回來,站在院子門口,皺眉問道。
“呦,喬大人下班了,小人晨安,給您請安了。”喬晨安從椅子上竄起來,怪里怪氣的說道。
“什么大人小人的,辮子戲看多了?”喬岸山哼道。
喬晨安也不惱,對父親這幅面孔,早就見怪不怪了,迎了上來,準備接過自己父親的公文包。
“別亂動,里面有文件。”喬岸山道。
“嘿嘿,沒文件,我才懶得動。”喬晨安做了個鬼臉。
“晨安,你也不小了,能不能干點正事。”喬岸山搖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這您就說差了,我剛談完一單大生意。”喬晨安揚了揚下巴。
“大生意?”喬岸山皺了皺眉,道:“別凈想著那些好事,到頭來被人蒙了,還得我給你擦屁股。”
“哪能呢?這次真是大公司,宏遠集團,實力杠杠的,有錢。”喬晨安說道。
喬晨安也聽過這公司的名號,知道市值不少,道:“人家這么大的公司,能看上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怎么可能,宏遠集團的老板娘,親自給我打的電話,還能不靠譜。”喬晨安道。
“她說是就是,你見過?”喬岸山道。
“見過照片,是不是真的,見面就知道。”喬晨安道。
喬岸山還是覺得不放心,道:“如果真是宏遠集團,那你更得小心了,這么大一個公司,有什么理由找你合作?”
“嘿嘿,誰讓我有個好阿瑪呢。”喬晨安嘿嘿一笑,用巴結的口問道。
“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都給你說清楚了,別給我惹麻煩。”喬岸山告誡道。
“喳!”喬晨安道。
“別嬉皮笑臉的,我跟你說件正事。”喬岸山道。
“什么事?”
“進來說。”喬岸山進了屋子,將公文包扔到一旁,換上一上拖鞋,躺在舒服的沙發上,道:“倒杯茶,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喬晨安撇了撇嘴,拿著一個白瓷杯子,給喬岸山倒上了一杯濃茶。
喬岸山啜了一口茶,道:“徐嬌已經立案了。”
“什么罪名。”喬晨安坐在一旁,露出關切之色。
“雇傭殺人。”徐嬌道。
“啥?雇1傭殺人,罪名這么重。”喬晨安睜大了眼睛。
“這個女人心太狠,留不得。”喬岸山道。
“我還以為,判個雇傭傷人,過幾年就出來了。”喬晨安說道。
“這個女人心思重,他要出來了,肯定會找你報仇,再被他算計,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喬岸山道。
“不是還有您嗎?”喬晨安拍馬屁道。
“我也快到歲數了,還能護你幾年。”喬岸山嘆息道。
“我聽您的。”喬晨安道。
“宏遠集團是正規企業,我不反對你跟他們接觸,但多長個心眼,別再別人糊弄。”喬岸山語重心長道,喬晨安再沒出息,也是他兒子,總不能看他以后連個出路都沒有。
“您放心,我這次一定不會過界。”喬晨安保證道。
“對了,光大房地產公司的周強,又回云山市了,有時間,你去見他一面,把徐嬌的事告訴他,最好能化解誤會。”喬岸山可以不在乎周強,但喬晨安早晚要獨立,不可能一輩子都靠自己,多個朋友,多條路。
“他又來云山市干嘛?”喬晨安哼道。
“這你就別問了,跟你沒關系。”喬岸山懶得多說,喬晨安現在的層面,知道了也沒用。
“見了他,我怎么說?”喬晨安有些不情愿道。
“你就告訴他,傅東星已經被抓了,他是個慣犯,身上有不少案底,這輩子別想出去了。”喬岸山說道。
“那徐嬌抓到了嗎?”喬晨安關心道,他對徐嬌的感情很復雜,既有怨恨,又有不舍。
“已經立案了,馬上就下通緝令,早晚能抓捕歸案。”喬岸山道。
“打人的黃志英呢?”喬晨安說道。
“黃志英是石門人,云山市公1安局發了協i查通告,本想從新立案偵查,結果發現,黃志英出國了。”喬岸山道。
“呵,這小子倒是跑的挺快。”喬晨安道。
“可惜跑的不是地方。”喬岸山冷笑道。
“他去哪了?”
“飛洲。”喬岸山道。
“周強不是也在飛洲嗎?難道……這件事跟周強有關。”喬晨安問道。
“這還用問?傅東星應該就是黃志英供出來的。”喬岸山道。
“那黃志英現在是個什么下場?”喬晨安問道。
“想知道。”喬岸山問道。
喬晨安點點頭。
“晚上有時間,去看動物世界。”喬岸山起身,端著茶杯,往臥室走了。
喬晨安打了個哆嗦,心里感到一陣后怕,連忙喊道:“爸,我最近有點忙,去見周強這件事,能不能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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