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員氣得連拍桌子:“林濤,你給我老實點,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什么嗎?你和羅力攛掇學生不準去超市買東西,有沒有這回事?”
二貨兄弟回答的很干脆:“有啊,都是羅力干的,是他指使我滴,他就是一個混進學生隊伍里的害蟲、流氓、無賴,這和我沒關系!”
二貨兄弟聽從羅力的教導,把屎盆子全都扣到羅力身上,反正那貨虱子多了不咬人,他干的缺德事也不是一件兩件,多一件和少一件沒啥區別。
小警員沒想到這貨到是痛快,沒用嚇唬就全說了。
“好,你承認就好,羅力攛掇學生不準去超市買東西,然后晚上又用臭豆腐砸了超市,對不對?”
二貨兄弟雖然承認羅力攛掇學生不去買東西,但是砸超市這事,打死都不承認。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半夜的時候睡著了!”
無論兩個小警員怎么嚇唬,怎么誘導,這貨一口咬定,就是睡著了,一問三不知,二貨兄弟可算過了這關。
警員把審問的情況報給馬宗洲,馬宗洲還在嚴宏昌的辦公室隨意的聊著天,手下人匯報完審問結果,馬宗洲道:“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這個超市就是這個叫羅力的學生砸的。”
王洪寬道:“跑不了他,他攛掇學生不許去超市買東西,晚上又偷偷砸了超市,宗洲,這小子在學校就是一個害群之馬,你們一定要嚴肅處理,學校全力支持你們的工作,共同維護治安。”
馬宗洲笑呵呵的道:“沒問題,這小子他跑不了,搞出這么一出事來,已經夠治安拘留了,我們這就帶他回去進一步審問。”
嚴宏昌抿了一口茶水道:“馬所,就這么帶人有點太倉促了吧,證據呢?不能僅靠幾個學生的供詞就確定是羅力砸了超市吧,砸超市的人證、物證,這兩樣一樣沒有,怎么證明?”
馬宗洲就是一楞,看了看王洪寬,王洪寬直接說道:“嚴校,這還用什么證據嗎?事實就擺在那,就是羅力那小子砸了超市,他這段時間干了多少壞事?學校發生這么多的事,哪一件不是他干的?這樣的學生早就應該開除,學校雖說是以教育為主,咱們網開一面,但是他現在已經開始妨礙社會治安了,就應該用國法來治他!”
嚴宏昌用眼睛夾了王洪寬一眼,這廝的吃相膩難看了一點,這就想搞死羅力,嚴宏昌內心冷笑了兩下。
“王主任,什么事情都是講究證據的,如果靠推理就能審案還要證據做什么?我只強調兩點:人證,物證,這兩樣缺一樣,誰也不能把羅力帶走,他是豐源高中的學生,不是社會的無賴地痞,如果你們找到這兩樣證據,我親自把他送到看守所!”
嚴宏昌臉沉下來,麻痹的,給臉不要臉,真當他這個副校長是擺設。
想撕臉,那就來,這小子我還真就護著他了!嚴宏昌也上來了牛勁。
趙立剛一看事不好,偷偷退出去,去找校長和書記去了,要是這兩位撕破臉,與誰都不好。
馬宗洲沒想到嚴宏昌這么霸道,過去和這個人接觸過幾次,挺和藹的一個人。他知道嚴宏昌和王洪寬有間隙,但是當著他的面就這么開撕,可就不一般了,他來之前王洪寬向他示意過,這次一定要搞死那個叫羅力的學生。
嚴宏昌和王洪寬開撕,這也是沒把他放在眼里啊,他心里也不舒服了,畢竟提議帶走人的是他,這個嚴宏昌太不給他面子了。
馬宗洲沉下臉“嚴校,我們辦案走的是正常程序,羅力有重大嫌疑,我們帶他回去調查無可厚非,你這真要為難我,妨礙我們執法嗎?”
這話就帶有威脅的意思了。
嚴宏昌氣得想笑,麻痹的,這倆人還真是穿一條褲子,如果他一定要留下羅力,這就讓馬宗洲抓住把柄了。
這時候老校長佟國忠和書記喬振梁也過來了。
“唉呀,馬所,勞您大駕過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老校長是個和稀泥的,剛才的話聽到了一半。
“要不這樣,我有個提議,把羅力叫來,你們在這里審一下,畢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這樣帶走了對學校影響也不好,馬所,宏昌,你們兩位怎么看?”
老校長這是各給兩人一個臺階下,搞得太疆,臉上都不好看。
馬宗洲想了想,這么辦也好,雖然王洪寬一再要他把人帶走回到所里收拾羅力,他也答應了,對付個小孩子,回去一嚇唬也就全說了,但是嚴宏昌一再維護,他也不想把人得罪狠了,老校長的折中辦法,他也就沒說什么,同意了下來。
羅力早就在等傳喚了,二貨兄弟回來簡要的一說,他就明白了,這幫警察[police]和王洪寬是一伙的,王洪寬是要借police搞他,這貨冷笑,想來這套,那就看看,到底誰搞誰,這貨醞釀情緒,一會怎么‘大顯身手’,怎么‘過五關斬六將’,做為一只公雞中的戰斗雞,這貨斗志昂揚!
許盈親自來叫羅力,她頗為不安,就連她也認為這事是羅力干的,想要躲過過這關太難了。
那晚羅力為她解圍,她是心存感激的,只是羅力所做的事與他的年紀太不相符,這讓許盈與羅力溝通起來總是覺得很不自然。
這次羅力又惹禍,許盈是擔心的,她對王洪寬沒什么好感,那人對她有什么企圖她心知肚明,她把羅力叫出教室,認真的問道:“羅力,你告訴老師,超市是不是你砸的?”
緊身的牛仔褲配合白底的格子襯衫,許盈一身素雅的打扮,配上她那張精致無暇的容顏對任何年紀的男人都有著致命的殺傷力,也無怪呼那些十七八歲的男孩子為之著迷。
羅力如是想,就算以他四十歲大叔的心態來審視許盈,在對上她那雙迷人的雙眼時仍然忍不住要陷進去。
看到許盈一臉關切,這貨只覺得全身上下都透著舒坦勁,看來自己為她做的這些個事是值得的!
“許老師,你在擔心我嗎?”
這貨說話的時候盯著許盈,眼神顯得有些熱切。
許盈沒想到羅力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到問她,這話問的有些曖昧,讓她臉上不僅為之一紅,為什么面對羅力的時候無法坦然,難道僅僅是因為他的眼神太具侵略性?
“你是我的學生,老師關心你是必須的!”
許盈不得不回答,她不想羅力誤會什么,被這么大的孩子喜歡,她自己也覺得難為情,可又偏偏又不知道該怎么讓羅力打消這樣的念頭,想起來真是讓人為難。
“如果是我砸的呢?”
許盈緊張起來:“你你......如果...如果他們沒有證據,你不要認!”許盈幾乎是擠出這句話來,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句話讓羅力的心瞬間溫暖起來,他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許盈,謝謝你,如果有一天,你能夠明白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么該有多好,可惜,你永遠都無法理解我的所做所為,但是我要你記住,我羅力今天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讓你不受傷害,我這一生愿做你的守護神,直到永遠!”
這貨直接叫出許盈的名字,連老師也不叫了,說完,轉身就走,把許盈聽得迷迷糊糊不知所以,看著羅力獨自上樓的背影,竟顯得那么的落寞與決絕,一時之間讓她竟然有些恍惚,雖然他的話說的亂七八糟,但是最后一句太過直白了,就算是許盈也不僅聽得臉色暈紅。
因為同樣意思的話,羅力不只說過一次,被這種年紀的男孩表白,到底是一種幸福,還是一種負擔呢?
這貨裝完B,直接向嚴宏昌的辦公室走去,公雞中的戰斗雞正式登場。